“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吴歌机械地念着这句话，望着扶手而立背对着自己的皇上，并没有猜到皇上此时找她来的目的。
卫源转身，将手上的竹简全都丢在吴歌身前，讪笑了下，道：“你要永远记住，你只是一粒棋子，你的安危并不重要，如果威胁到卫岑的性命你才需要出手，你现在已经逾矩了。”
吴歌拾起那些竹简，上面全是她好友的名字，她微微蹙眉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看在你之前为我做事，现在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可以暂且放过你。但是做错了就要惩罚，你可以在这些人里面选一个为你戴罪，而我也可以让他背着这个罪名把姚初舟放出来。”
卫源的话冰冷刺骨。
她仿佛看见自己父亲也是这样死在冤屈之下。
吴歌本是合上的手突然松开，竹简掉落到她的膝上，然后散在灰白的大理石上。
吴歌能从光滑透亮的地上，看见此时脸色苍白的自己。她没有想通卫源是怎么知道自己所做之事的，难道今朝就是她该离去之时吗？
幸好，他不知道。
吴歌想起卫岑的脸，然后无所畏惧地笑了下，说道：“我终于明白家父是怎么离世的了，看来皇上是想重演对吗？抱歉，我做不到。”
吴歌看见卫源手掌握拳，好像在隐忍着什么，然后听见他说道：“好一个做不到，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就别怪我无情。”
她道：“皇上为了一个女子要把我除掉，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我不是第二个江其无，卫岑会怎么看你？”
卫源直接提起吴歌衣领，眼神阴冷，说道：“就你还敢威胁我？我还不信在他心中你比我还重要。”
吴歌迎上卫源的目光，说道：“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比如今日之事要是卫岑做的，你会选择保姚初舟出来吗？我想你还是会的，在你心中他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卫源冷笑了下，说：“不要尝试揣摩我的心思，来人，把她打进地牢，来日再审。”然后给吴歌嘴里塞进了什么东西。
吴歌被人押下去的时候，她笑了笑，风穿过空荡的殿上卷起了她的衣角，似浴血而生。
卫岑一路奔腾，差点不小心踩踏到行人，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心情理睬，他的吴歌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想想都控制不了火气。
卫源准备命人关上殿门的时候，这时传来卫岑的嗓音：“皇兄这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早就把我拒之门外。”
“皇弟你怎么来了？”卫源问道。
卫岑没有行礼，与卫源平视地站着，道：“我还想问皇兄怎么把我的王妃给掳走。”
卫源笑的有点残忍，道：“现在她不会是你的王妃了。”
卫岑没有理会，只是语气冰冷地道：“她在哪？”
“如果我说我把她杀了，你会怎么办呢？”卫源戏谑地问道，可是内心还是有些担忧，生怕会从他口里听到大逆不道的话。
卫岑眯眸，说：“那么你就要永远地失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