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溪笑道:“你这三皇子也是有些抠‘门’,何必把这甬道修这么狭窄,现在就不方便了吧。”
卫岑缓缓起身,冷声回应道:“这不是我修的,我之前居然毫不知情。”
魏禹溪好奇心上来,就调侃说:“那里面有什么,我能进去看看吧,不会是吴歌为了会情郎而修的通道吧。”
他挡在魏禹溪身前,有些质问的语气,道:“里面只是一个石室,并无他物,你作为她少时玩伴,难道你也不知晓?”
魏禹溪表情有些夸张,“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的意思跃然脸上,他还连连摆手,作出无辜的样子。
棱寒彬轻咳了声,说道:“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个简单之人,三皇子还是谨慎些为好。”
卫岑眼中划过一丝寒光,揪住魏禹溪的衣领,与他对视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魏禹溪拍了拍他的手腕,挑‘唇’道:“你问的人倒是找对了,我虽是知道她很多秘密,可是恕我自有为难之处,不能全部奉告。”
他耳边传来兵器划过空气的嘶鸣,然后一把纯钧剑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棱寒彬声音如秋‘露’泠寒,道:“废话少说。”
魏禹溪毫不在意贴着自己脖颈上血脉的冷锋,说道:“莫非你觉得我的速度会慢于你挥剑之速?”
卫岑抬手,示意棱寒彬收剑,开口威胁道:“你可以选择不说,你也许能躲过,那么你觉得吴歌呢?她将来要和我朝夕相处,要是我那日被惹怒,这可不能确保我会做出什么。”
魏禹溪竖起两根指头,开口道:
“不得不说,你的谈判方式要比这个冷冰冰的‘女’人高超得多,我能说的只有两事,第一是她绝对真心对你,不然在吴家衰败之时,她定会弃生追随;第二呢,我给你个暗示,我是江湖之人,而她是吴家大小姐,你觉得为什么我们关系颇深?而且她为何又一身武艺,还能护你周全?”
棱寒彬不满道:“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他迅速靠近棱寒彬几分,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下,说道:“此言差矣,对三皇子这般睿智之人而言,我这番话已经够直白了,大美人后会有期,不要在轻易地掉泪了。”
语毕,清风撩面,不见眼前人。
卫岑正沉思中,所以也没有在乎魏禹溪的去留。
魏禹溪的话正好点醒了卫岑的疑虑,唯一让吴家老爷子狠心让自己的独生‘女’去学十八般武艺的原因,就是吴歌根本就不是吴歌,有人代替了她的名字活着。
如果魏禹溪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这个嫁给他的‘女’人会要如此帮衬自己呢?如果说是爱的话,面对一个触手不及的人,三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人放弃了吧。
他心中居然有一丝惧意,有些逃避一些所谓真相。
是的,他害怕了,宁愿不要了解太深,也不要被真实伤害,人本就是懦弱的吧。
棱寒彬问道:“三皇子你想到什么了?”
他苦笑了下,掩饰道:“没什么,刚刚魏禹溪说你哭了是怎么回事。”
棱寒彬的眼神有些闪躲,但是还是开口道:“谢谢三皇子关心,刚刚的那四人应该就是白袷青衫,当年江其无丧命在断崖边,我记得赶到之时,黄沙上就有一袭短帛,纹路就是刚刚那些人身上的。”
她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颤抖,卫岑递给她一方手帕,棱寒彬微愣下,抬手竟觉泪意。
卫岑若有所思地会想起那个石屋中的那几件黑‘色’霓裳,不经棱寒彬提醒他还没察觉,好似和刚刚四人所着出自同样剪裁?
那四人他认识,白袷青衫和吴歌怎么会有关联?而且今日他们擅闯彼方阁的目的又是什么?
卫岑现在是被‘乱’‘花’‘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