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伯,将门打开!”褚晖说道。
花鬼刀上前,将门打开,褚源又愤怒,又恐惧,向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去,“怎么,恼羞成怒了?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给你带绿帽子了?”
褚晖一笑,“幻情不是我的女人,你知道的,不用逞口舌之利。我杀你,是为了你今日依然不知悔改,依然与兴国为敌,褚源,你知道,兴国对华国的态度,若真心臣服,兴国乐于接受;若还想兴风作浪,我断不再相容。你认命吧,想必你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褚晖提剑走了过去,幻情想要扑过来,却被花鬼刀制住,动弹不得,她嘴里喊着,“不,他是盼儿的爹,你不能杀他!”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更要杀他,我岂能任由他污我辱我,对了,褚源,告诉你,我的亲生父亲是兰闲醉不错,可是,我的娘,却是烈红歌,她是皇祖父的亲生女儿!”褚晖说道,“我此身,弑父害母,满身罪孽,故也不在乎再杀一个堂哥!”
褚晖的剑气势如虹,褚源单手挥舞着锁链对抗,褚晖轻易将锁链拨开,褚源被逼到墙角。
褚源脸上露出怯意,不由自主露出哀求,褚晖心中闪过过往,手中剑便慢了,指着褚源的胸口的剑微微发颤。
若此时褚源出口哀求,褚晖心软,未必不能改变主意,可褚源一见褚晖犹豫,竟然突然出招,伸手欲夺褚晖手中剑。
褚晖面上一寒,手腕一抖,避开褚源的手,然后侧身挥剑。
锋利的剑尖儿拂过褚源的脖子,褚源只觉得喉头微凉,他拖着沉重锁链去摸,结果摸到了一手血,他瞪着褚晖,觉得难以置信,他举步走了几步,摇晃着,终于支撑不起,倒在地上,幻情尖叫着,“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褚源面上残留着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圆圆,嘴里发出“嗬嗬”声音,脖子上流血不断。
“褚源,为上位者,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也不得不去做,但,却不会容许人说三道四,你连这点都不知道,还想主宰天下?另外,你死,你的女儿我才放心让她长大,我不会让你的余恨危害天儿,危害兴国的未来!”褚晖垂眸,看着褚源,“你放心,嫣儿姐姐我会容许她平安活着的,其他人就要看他们自己怎么选了。”
褚源死不瞑目。
褚源已死,花鬼刀松开了钳制幻情的手,幻情扑到褚源身边,伸手去探褚源鼻息,发现褚源真的没有呼吸,她开始摇晃着褚源身体,口中喃喃叫着,“不要死,不要死。”
幻情对褚源的感情真是很奇怪!最初可能是无可奈何的寄托,后来,却是利令智昏的甘愿。
幻情猛抬头,愤恨瞪着褚晖。
褚晖撇嘴,“刀伯,派人将她押去他处秘密圈禁,不许外人见她,叶家人也不许。”
“你为什么不把我杀了?”幻情站起身,“你留着我,我会为他报仇,会为我女儿夺取她该得的!”
“一个疯女人罢了,我是为了你父兄,我是看在你父兄的面子上。”褚晖说道,“若你真的想死,就自尽吧,一杯鸩酒而已。”
褚晖轻飘飘走了出去,对默默注视着他的幻花伸手,然后又缩了回去,道:“我们回去,兰儿该找你了。”
幻花走了过去,伸手握了褚晖的手。
“褚源不知悔改,且又十分危险,又不知善恶,留不得,你做得对,是我欠考虑了。”幻花说道,“褚源一死,也可震撼朝中,杀一儆百,未尝不是好事。”
褚晖扭头看着幻花,笑了笑,“你不用安慰我,我不难过,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妇人之仁,只能让人利用,只能践踏自己,从今后,我断不会这样了,对褚氏,对钟离氏,对朝臣。”
“褚晖,你会遭报应的!”幻情在后面喊道。
幻花回过身,看着幻情,叹了一口气,对褚晖说道,“你略等等我,我跟她说几句话。”
幻花走到幻情身边,道,“褚源从未喜欢过你,你也未真正喜欢过褚源,你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扰乱皇上的内心?幻情啊幻情,你名字里含有一个情字,可此生毁你的恰恰是这个情字,你勘不破情关,苦自己,也见不得别人幸福,若你退一步何至于此!他放你出宫,你本该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你依然作茧自缚,在他面前坐下一桩桩他不得不分心处理的乱事;如今,你还再逼迫他,也不肯放自己内心自由,有何意义?想让他将你圈禁在他目之所及,你也目之所及之地吗?”
幻情望着幻花讷讷不能言语,幻花一语中的,将她不堪心事道破,让她痛彻心扉,鲜血淋漓。
“你既然执迷不悟,我却不想见着心烦,回京后,你在五莲山出家吧。”幻花说道,“青灯古佛,修身养性去吧,我会对大哥解释的,大哥和老侯爷定不会怪罪,若你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盼儿见你一面的。”
幻花说完,也不再看她,径直走向褚晖,“我们对她仁至义尽,以后再不相见,走吧。”
幻花跟褚晖回去,将叶幻文褚嫣儿招来。褚嫣儿闻听褚晖杀了褚源,心中又伤心又恐惧,但她素来识时务,又以夫家为重,知道褚源在对抗兴国的路上走得太远,又执拗异常,褚晖能够多次容他已属不易,此时杀他,确实是不得不为之。
叶幻文对褚源素无好感,又深知褚源受那邪药日夜侵蚀,毫无人性,本来就赞成诛杀褚源,只是,不好在褚嫣儿面前表露。听说幻花让幻情在五莲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