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声巨响,法天大士掌好似拍在了庚精之精锻造的墙壁上。
许易纹丝不动,法天大士惊诧的两片浓密的字眉,都险些斜飞出了眉眶。
满场无数道视线,盯着许易的胸前,好似那处聚集了世间最惊心动魄的风景。
霎时间,所有人都冒出个诡异的想法,“这法天大士难道还未进阶感魂,竟是浪得虚名!”
若非如此,怎会出现眼前这幕。
总不能说着年方弱冠的青年,便是越了感魂强者的存在,这怎么可能!
法天大士哪里管得了旁人如何做想,他这辈子的惊诧,都在这刻用尽。
掌落定,魂煞狂放而出,与此同时,道分魂直射许易灵台,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岂料,法天大士才动,许易修长的手掌迎面抽来,正中法天大士左侧脸颊,法天大士嗖的下狂飞而出,半空中,鲜血狂飙,断牙激射。
不待法天大士落定,许易暴身而起,转瞬又回落至晏姿身侧,法天大士如滩乱泥,散在地上,周身筋骨尽断,死死盯着许易,双目充满了迷惘。
“大士,大士!”
几名和尚抢到法天大士身侧,才挪动法天大士身躯,宝相庄严的得道高僧便出杀猪般的痛苦嘶嚎。
许易下手实在极重,不仅震断了法天大士的筋骨,连筋络都毁去十之七,轻轻挪动,便有将断未断的筋络彻底裂开,这种程度的剧痛,根本不是可以忍耐的。
几名和尚慌忙掏出无数丹药,灌入法天大士口中。
法天大士气若游丝的生气,才被吊住,并飞有了好转。
满场再度恢复了死寂,众人望着青衫淡漠的许易,只觉仿佛置身于幻梦之中。
尤其是周家众人,局势展到如今,甚至都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面对许易了。
来波找茬的,被此人灭波,来来往往已经三波了,更让周家众人崩溃的是,许易每胜利次,他们的心情就沉重分。
尽管这身着青衣的家伙,已经无数次地挑战了他们的认知极限,但谁都知道,不管这人的武力多么强横,也绝不可能凭他己之力,就包打天下。
法天大士的伤势恢复的极快,转瞬,便站了起来,冷漠地看着许易,“檀越好本事,只是檀越当真要凭己之力,与我天佛国为敌么?”
许易的本事,的确令法天大士惊诧到了骨头里,他是才跨入感魂初期的强者,此番随军进驻神京,为光大佛法,二为搜集神京各门各派的神功绝学,以壮大天佛国武库。
却没想到在这小小周家,出了幺蛾子,连带着逼出了大越隐世的感魂强者。
许易到底有多强?法天大士亲身遭遇,自然比谁都清楚。此人在身法,防御,都全面越了自己,甚至连感魂中期的悟能师兄,都未必是此人对手,恐怕是感魂中期的有数人物。
即便如此,法天大士也丝毫无惧。这人到底不敢对自己痛下杀手,分明知晓轻重。
“大和尚,别啰嗦个没完,留你条小命,不是听你饶舌的,赶紧搬救兵吧。”
许易冷声喝道。
场面已经够大够乱了,许易已然决议,在此间将所有的麻烦股脑儿地解决。
“檀越欲下地狱,我佛也无半点慈悲与你。”
法天大士高喧声佛号,已在心底判了许易死刑。
法天大士暗中扣了枚传音球,正待动,四面天际顿起道道细密的黑鳞,那道道黑鳞迅的迫近,扩大,却是位位黑甲军士,竟从四面方围拢而来。
到得百余丈处,已能看清最前排的黑甲军士的面目,仔细分辨,竟又是三国大军组成的阵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满场顿起哗然,谁都知道眼前这惊天阵仗到底因谁而起,可三国竟同起大军,为此人,那些大人们莫非是疯了。
“狮虎军、佛陀士,大剑士,这不是三国分守神京的最强军队么?”
“这不是有十万兵马,这到底是为什么,就是皇玄机在世,也配不得如此阵仗吧。”
“天呐,灵阵炮,快看,连灵阵炮都推出来了。”
“…………”
满场片哗然,天际的战阵,已经围拢,甲士们有条不紊地变换着战阵,门门周身遍布纹路的灵阵炮,被推了出来,字面方,计有百门。
许易感受到了晏姿手臂传来的微微颤抖,轻轻握了握,“无妨,你家公子等的就是他们。”
的确,以许易的脾性,真要灭敌,又岂会如此拖泥带水。
便是要放任这帮人各自传讯,如滚雪球般,吸引出最后的人物们。
甚至,姓张的统领,瞧瞧放出影音珠,传播此间画面,他也故作不觉,果然,引来了强大阵容。
忽的,西边的军阵裂开道缝隙,十余人驾着机关鸟腾出阵来,当先人紫袍长须,气度俨然,甫出阵,便锁定了许易,气运丹田,朗声喝道,“果然是你,没想到你竟还未死,又来作孽,许易,大越亡国了,可趁了你心意!”
许易淡淡扫了眼紫袍人,只觉有些面熟,想来必是皇场之战时,照过面,听他喝问,许易冷笑道,“大越亡国了,你若是忠臣,怎的不以身殉国,跪在帮蛮子和秃驴脚下,为虎作伥,岂非正是你这等忠臣所为?”
许易词锋犀利,只言便逼得紫袍人面红耳赤,掩面而退。
“啊哈,原来你便是许易,大越神话,听闻你只有凝液巅峰的修为,却能抗住感魂期强者。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竟是真的,连法天这厮都奈何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