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害了俊杰。”
一个声音在四个人的身边响起,那个白吊带女孩,从地上蹦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张扬四个人扑了过来,她一双沾着血迹的小手向张杨的脸上挠去。
虽然女孩无法对张扬遭成伤害,但他还是急忙躲闪,边躲边对女孩喊道:
“喂喂。你抓我干嘛。”
“是他杀了俊杰,他是凶手……,”
女孩毫无理智的大喊大叫,一只手无规则的抓挠,状似疯狂,纠缠中,女孩左手拽住了张杨t恤的下摆。这时女孩的两个朋友也跑了过来,抱住了她。
张杨的能量护罩并没有开启,也许是女孩并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也许技能对女孩行为的判断是并不构成威胁。
按说张杨要摆脱女孩的纠缠很容易,他只要用点力气就可以挣脱出来,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一是因为他心中有愧,男孩的死多少和他有一些牵连,如果他不在那个时候讲笑话,今天那个男孩不会发生意外。虽然这只是间接原因,他不必为此承担任何法律责任,但是他有了这个心结,愧疚感也就产生了。
二是张杨不想惹麻烦,刚才他听女孩说,她正怀着孕,如果一不小心再惹出点事情来,张杨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华国法律保护的不是“被侵犯者”,而是“受害者”。朋友们还别不信,许多案例都证明了这一点,被侵犯者和受害者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且区别大了去了。
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下,张杨不管是为了摆脱女孩的纠缠还是避免自己受到伤害,只要他使用了力量给女孩造成伤害,他不仅要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如果女孩伤势严重,他还要负上刑事责任。
难到被侵犯者就不能反抗吗?可以呀,但是一定要掌握好火候,别给对方造成伤害,否则你还是要负法律责任滴。这个火候怎么掌握,那就得你自己琢磨了。
所以,张杨此时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任由她拽着,等着她主动松开手,或者让警察来解决。
书友们应该知道华国的泼妇和耍无赖的老人如此之多的原因了吧,悲哀呀。华国的法律还有进一步完善的必要。
“喂喂,你疯了吧!我们可不认识你,松手、松手。”
聂全距离张杨最近,他上进一步,双手去掰女孩抓着张扬衣摆的手,女孩的手攥得很死,聂全猛然之下竟然没有掰开。女孩手指吃痛,右手忽然脱开朋友的束服,冲着聂全的脸挠了过去。聂全一拳击在女孩的右手臂上,将女孩的右手挡了回去。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见这个小胖子动手打女孩,他也不劝解女孩了,而是冲聂全的胸口就是一拳,将聂全打的向后连退二步,踩在身后那位中年妇女的摊子上,摆放在地方的一些玻璃小首饰被聂全踩了个稀碎,而聂全后退的趋势还没有停止,双腿被蹲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拌到,他一屁股坐在了中年妇女的身上。中年妇女被压在地上,不住的折腾,并破口大骂。
郑飞鸿和李雪松本来在张扬的身后,他们见聂全被打,嘴里骂了一句:“麻痹的,敢动手。”就向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冲了过去。
而此时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被他的亲属拉到了一旁,推到了一个老人的身后。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声音哽咽的呵斥此人。“立新,你还嫌事情小吗?”
张杨也对郑飞鸿和李雪松大声喊道:
“你们两个站住。”
郑飞鸿和李雪松止住脚步疑惑的看向张杨。
“杨子,干嘛。这小子打了小胖。”
“别废话,过去看住聂全,别让他惹事?”
张扬在这场混乱之中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郑飞鸿和李雪松被张扬的话震住了,他们犹犹豫豫停在了原地。郑飞鸿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呸,麻痹的。这什么事,遇上了一家疯子。”
女孩的家人和亲戚朋友尽皆脸红,无言以对。
聂全体胖,手脚没有那么麻利,又因为被压在身下的中年妇女手脚乱动妨碍了他起身,此时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
“我草你吗的,竟敢打我。我要你命。”聂全把中年妇女坐的铁制马扎举了起来,向那个男人冲了过去。此时,郑飞鸿和李雪松正好挡在他的前面,一个将他拦腰抱住,一个抢夺他手中的铁凳。
“冷静,小胖,听张扬的。”
聂全在两人的阻拦下,挣扎了一会,没有挣脱出束缚,他嘴里仍然不干不净地骂着。对方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过来向聂全赔礼道歉。
“对不起,这位同学,家里发现了这么大的事,他的火气有点大,我代他向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
“火气大,向司机撒去,冲我们来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李雪松冲老人说道。
“是,是,我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神志有点不清,真对不起了,我们这就把她劝走。”
“算了,去劝劝你女儿吧。”
这个老人是女孩的父亲,而且老人家说话很诚恳,聂全的火气彻底熄灭了。
这也是因为,他的心里也多多少少存着和张杨一样的心意,有些内疚和惭愧。并且聂全最大的优点就是尊敬老人,老人低声下气地向他赔礼道歉,他不得不接受。
花开两朵,我们各表一枝。张杨这边,白吊带女孩筋疲力尽,已经站不稳了,她的两个朋友架着她的胳膊,女孩才没有坐在地上。但是她的一只手还是死死地拽着张扬的衣摆,就是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