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好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太过强求反倒成了仇人。我想你现在更重要的是带领西域人民过上好日子,对吧?”
桑塔半晌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勉强不得的,连红莲献祭自己给邪神下的写邪术,都控制不了你多久,何况是我?就算我强留你下来,你可能真的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甚至和我成了敌人,说到底是我运气不好,认识你太晚了。”
“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们做朋友不是挺好,你堂堂蛮族的王子还缺女人了?可是真的能交心的知己可是难求的,你想想哪个划算?”白若竹俏皮的笑了笑,让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桑塔大笑起来,“追我的女人能从蛮族排到丹梁,可我桑塔的眼界高,不是谁都看的上的。你要走我不拦你,话我也说到这里,不管什么时候你有困难有需要尽管来找我,即便你做不了我的女人,你也是蛮族的贵人,我们蛮族人最重义气,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白若竹被他说得眼眶发热,使劲点点头说:“好,我记住了,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不远处江奕淳一脸郁闷的看着在和桑塔交谈的白若竹,想冲过:“主子,你把夫人伤成了那样,有跟她道歉吗?你看那个桑塔对夫人对热情,你天天就知道冷着一张脸,万一夫人真的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江奕淳一眼瞪了过去,“你闭嘴,滚一边去!”
暮雨已经观察过了,他们主子中了邪术想不起好多事,但有一点还算是比较好的,就是不像之前那么严厉,总让他去领罚了,所以他胆子也大了起来。
“哎呦,我也是帮你出谋划策,你别骂我啊。”暮雨笑嘻嘻的说。
江奕淳依旧板着一张脸,好半天才别扭的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好像真的没跟她道歉过,只问过她一次,结果她立即就发火了,他都不敢多说了。
“先去道歉啊,至少说个对不起什么的,解释一下吧?你本来也是被人控制,又不是故意的。”暮雨说道。
江奕淳觉得很有道理,大步朝正在说话的白若竹和桑塔走去。
“若竹,对不起!”他一点铺垫都没有,硬生生的打断了白若竹和桑塔的对话。
“我不该刺你那一剑,但我也是种了邪术,被那个红莲控制,又不是故意的。”江奕淳大概很少跟人道歉,加上他性子又冷,说话都是硬邦邦的,而且还是复述的暮雨的原话。
白若竹听的火蹭蹭蹭的就窜了上来,“这是你道歉该有的态度吗?错了就错了,说什么不是故意的?被红莲控制就能当借口了?我不是也被控制了,我怎么就清醒了过来?”
桑塔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说:“连道歉都这么没诚意,好像你刺了她一剑也没什么过错一样。”
“刀疤脸你说什么?我跟我妻子说话关你屁|事了?挪走你那张让人反胃的脸,都这样了还自命fēng_liú,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江奕淳暴露出了他的毒舌本性。
桑塔听的火冒三丈,“男人有点疤怎么了?你自己是小白脸就别看别人不顺眼。”
于是,两个人又吵了起来,一肚子气的白若竹干脆不理他们,直接去了桑塔给其他人安排的营帐。
“尼禄,这是你身上毒的解药,吃了以后毒就清干净了,你也自由了。”白若竹递了一个小瓷瓶给尼禄,又问:“你伤好的怎么样了?”
尼禄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肩上的伤处,说:“没事,基本好了。”
白若竹愣了愣,她还真是惨,中剑的位置跟尼禄的相似,难道是她在尼禄帮她挡剑之后没给尼禄解毒,连老天爷都要惩罚她了吗?
“夫人,你真放我走啊?”尼禄拿着药瓶有些欣喜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不过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要是乱说的话,就算我不跟你算账,丹梁国的皇帝、西域的国君都不会放过你。”白若竹板了脸说道。
尼禄立即露出认真的表情,那是那双小眼睛实在让人觉得滑稽。
“夫人放心,我知道轻重,绝不敢乱说半句,我发誓!”尼禄说着发起了誓。
完后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敢开口,白若竹看出了他犹豫,问:“你还有什么要说吗?或者有什么需要,你也可以跟我提。”
“没,没,我哪敢跟夫人谈条件,夫人仁厚,我这一趟赚的比往日多了太多了。”尼禄说着搓起了手,半晌才壮了胆子说:“我、我能跟着夫人做买卖吗?我给你做下面跑腿的管事,不然签卖身契也行。”
他讪笑着说:“我自己做了这些年生意,也没见发什么大财,坑蒙拐骗都用上了,也不见得多好。所以我也就是这水平了,还得找个好主人跟着,以后也能让我妻儿过上好日子。”
“你要跟着我也行,但不能有二心,否则下场可不是一般的辞退那么简单,你知道我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妇人。”白若竹觉得尼禄帮她做西域这一片的生意也不错,但她需要敲打敲打他,免得这家伙心思太活络了。
”小的知道了,绝对不敢有旁的心思。“尼禄急忙保证道,然后嘻嘻笑着说:“跟着夫人有肉吃,我才不想犯傻呢。”
白若竹噗的一声笑喷了出来,“好,晚上给你加肉!”
尼禄的脸垮了下来,“我就是打个比方,不用了,不用了。”
蛮族这肉食真是不少,但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