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昊的事情有大将军出手相助,很快便被压制下来,人从大理寺保释了出来下了限行令。老太太气恼没有见他,二老爷见了他更是连打带骂罚他在祖宗牌位跟前反省。
商铺那边他是不能再去打理,大老爷找了近门的子侄帮忙。至于被他拿去走门路的五万两银子是追不回来了,韩昊写了借据,大老爷也不好意思逼着他还钱。
林府派了几个管事妈妈过来,一来给老太太请安,二来是拿走若溪的庚帖去合八字。这下韩府上下都知道若溪要嫁给林二少爷做贵妾的事情。女子有了婆家便不能再出门见生人,虽说在府里管事不出二门,可毕竟还是要见些外院的人。所以若溪就跟老太太请求不再去花厅,老太太自然答应了。
若溪待嫁,刘焕晨和韩暐不能再住在内院,老太太便让他们挪到二门外面的梨香院。丫头、婆子忙着搬东西,吴嫂子在院子里指挥。
刘焕晨进了后院直奔东厢,青玉打里面出来拦在他前面请安。
“表少爷大安!姑娘绣了半天的嫁妆,眼下正在里面小憩。”她特意强调了“嫁妆”两个字,瞥见刘焕晨眼神一滞脸上有一丝落寞闪过。
他停了一会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想要扭身回去。这时,里面传来若溪的声音,“是表哥来了吗?快点请进来。”
青玉听罢只好让开,随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其实若溪正在屋子里看书,以她的手艺能做什么嫁妆,不过是丫头们动手她绣个一两下意思意思罢了。她听见外面青玉说的话,不由得暗笑那丫头长了心眼。不过老太太想把她许配给表哥的事情鲜少人知,这样避嫌还不如磊落些免得叫人生疑。
刘焕晨进去,就见若溪穿着半新不旧的夹袄正靠在榻上,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上面只别着玉梳篦。阳光在她身后晕开,小案几的茶冒着氤氲的香气,恬静、安宁,让他烦躁的心突然沉静下来。
“表哥请坐,青玉快上茶。”若溪坐起身,淡淡的笑了一下,“刚刚睡醒,那丫头不知道竟冲撞表哥了。”
他别过脸看着架子上的盆景,回道:“原是我唐突了,眼下表妹订了亲自然要避嫌。前院正在搬东西,我和五弟就住到外院的梨香院。我想着以后见面不易,所以就进来跟表妹告个别。”
“咱们是表兄妹实在亲戚,以后还能永不相见了?再说表哥不过是从内院挪到外院,纵是日后谋了官搬出去也是在京城里。”若溪笑着说道。
刘焕晨闻言没言语,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片刻,他方又说道:“我记得表妹曾答应,若是我高中会弹琴给我听。”
“择日不如撞日,眼下我便弹一首恭喜表哥前途无量。”若溪听了这才想起这件事。
他却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回道:“算了,我是没福气听。”
若溪听罢心下一动,再看他的神情随即明白了几分。她一直以为老太太的打算刘焕晨不知,如今看来最后知道的只有自己罢了。
或许南边刘府的大太太等人也是知晓的,所以放心的让刘焕晨跟回来。老太太还特意把他安排着住在清风堂,名义上是给韩暐作伴,其实就是想让她们表兄妹日久生情。
好在中间有韩昊闯祸插了一竿子,不然若溪要怎么跟老太太说,她才能明白表兄妹不能成亲?
“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玉镯,送给表妹做贺礼。”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案几上,随即站起身,“表妹歇着,我先走了。”
若溪见那盒子见着不俗,忙打来瞧了一眼。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玉镯,通体碧绿无半点杂质,一搭眼便知是好东西。再者他说这玉镯从南边老家带过来的,说不定是留着成亲用得,若溪怎么能留下呢?
她赶忙拿着玉镯追了出去,却见刘焕晨已经出了影壁往前院去了。前院的丫头、婆子众多,正在搬东西。她不想惊动众人只好回去,想了想还是把玉镯送到老太太那里去了。
老太太见了叹口气说道:“看来焕晨那孩子对你是上了心,难得知根知底你们又要好,可惜了!这玉镯本是刘家家传的物件,历来都是只传长媳。没想到大太太竟让焕晨带了过来,可见她们刘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唉,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无用!”
“既然这玉镯大有来历我就更加不能收,还请祖母留下代为退还。表哥中前途远大,日后必定能觅到良妻,我没有那个福气也有太多的不足。”若溪听了回道。
“世事真无法预料。”老太太颇有感触的说着,“你二哥哥的事暂时无忧,焕晨和昱儿没有被牵连实属万幸。明个儿我要到普济寺上香,你跟我一同前往。”
若溪闻言答应下,又坐了一会儿就告退了。
第二天,老太太只带着若溪去了普济寺。祖孙二人在大雄宝殿上香,又挨个供奉前烧香磕头,然后才去后面的厢房歇息。
她们刚吃了一杯茶,外面就有人求见,进来的竟是二奶奶。
“给老夫人请安了。”她笑了一下说着,随即瞧了一眼若溪,“有日子不见妹妹,逸浚和菲虹也都想你了。”
见到二奶奶,若溪不知道该有何想法,心里乱糟糟的。
只听老太太笑着说道:“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你们姐妹就好好聊聊,免得心里有疙瘩不舒服。”
原来这次进香是老太太和二奶奶事先商量好的,若溪只好任着二奶奶拉出去。
二人去了后山的竹林,丫头、婆子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