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瑕投了廖飞达的脾气,他对彩瑕的印象也越发的好起来。不过彩瑕明白欲拒还迎吊吊他的胃口,这好日子才能长久的道理。当天晚上以身子没好利索为由,把他再次推到了海灵房里。
海灵见廖飞达来了,心里惊喜万分,自然是使出浑身的解数侍候逢迎。
第二天彩瑕依旧是早早就去婆婆那边立规矩,对于大嫂的旁敲侧击充耳不闻。一时之间,廖夫人和大奶奶倒是挑不出她的错处,更不敢明着挤兑。廖飞达见嫡母不再说彩瑕的不是,耳根清净自然心情舒畅。
他心里惦记着易水砚,每天一从府衙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上房把玩一番,偶尔跟彩瑕讨论一阵。他待在上房的时间越来越多,跟彩瑕的关系也越发的亲密起来。
彩瑕故意推了他五六日,这晚见到他始终不动地方,这才把他留下过夜。彩瑕在床上的尺度拿捏的恰到好处,适当的害羞,适当的不知所措,还有几分骨子里的端庄。廖飞达想到海灵的轻浮,心中自然是分辨的出高低上下。
再者说,廖飞达是个古板的人,不喜欢太随便的女人。若是彩瑕迫不及待的把他往床上拽,恐怕他会掉头就走。通房丫头身份轻贱,他勉强可以接受,倘若是自个儿媳妇儿也是这般浪荡,他是万万不答应的!
他从彩瑕身上下来,歇了一会儿说道:“给海灵停避子汤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不过祖父心急,母亲也是一片孝心,做小辈的不能不从。”
廖飞达从骨子里害怕廖夫人,可是非曲直还是明白的。眼下他能对着彩瑕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彩瑕闻言心下一动,随即温柔的回道:“妾身不委屈,长辈的决定自然是为了好,难不成还会害咱们?妾身年幼不懂事,前一阵子心里想不通,让夫君和婆婆费心了。海灵在夫君身边侍候多年,等到她怀上就抬了做姨娘可好?”
“娶了你这样志同道合的贤妻真是我的福气!”廖飞达不会说甜言蜜语,这句话是他说过的最感性的话了。
彩瑕感动的有些唏嘘,其中有几分真情实感,有几分演戏的成分,只有她自己知道。
廖飞达听出她声音里的感动,心里越发多了一分怜惜。他冷眼旁观,看出嫡母不喜欢自个媳妇,可她却毫无怨言的孝敬侍候婆婆。海灵心高气傲,平日里对她不过是表面的顺从。自个又对她不闻不问,这几日倒是辛苦她了。
打这开始,廖飞达对彩瑕多了几分怜爱和敬重,虽然在嫡母跟前不敢说什么,回到蕉园倒是事事让她拿主意。彩瑕在房贵妾身边调教多年,深知一些拉拢男人的办法。她的陪嫁丫头里有个容貌出挑的主,带着过来就是想着帮衬一把。
彩瑕想得明白,趁着自个身子不方便的时候就送到了廖飞达床上。男人总是不善于拒绝投怀送抱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媳妇安排授意的,自然会心满意足的笑纳。
这丫头唤作碧儿,在彩瑕生病被排挤的时候上下逢源,是个有些手腕的主。她从小在彩瑕身边,跟彩瑕同吃同住同识字,一直就是付小姐。别看她只是个丫头,身上的气派倒是不输给小家碧玉。
把海灵拿到她跟前比比,自然是落了下风。况且男人多是喜欢新鲜水嫩的,有了娇妻美妾自然是对旧人不甚上心。而且碧儿心里只有彩瑕一个主子,上了廖飞达的床也没其他心思。
主仆齐心,其利断金!不到两个月的功夫,海灵就彻底被压制住,半点傲气不见,乖乖的在彩瑕面前立规矩。
彩瑕见了心满意足,跟婆婆告了假回侯府看望大肚子的三太太。
三太太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孕,大腹便便连走路都不方便起来。她知道自个上了年纪,这个时候乱动容易早产,就待在屋子里不常出来活动。
彩瑕回府,先是去给老太君请安,见到二太太、侯夫人等人都在。侯夫人对她的事情多少知道些,眼下见到她容光焕发的模样回来,心里暗道:倒没白瞎那块易水砚。
众人并未把彩瑕的事告诉老太君,只是老太君隐约猜到些什么。
“前一阵子听说你病了,我打发婆子送了些补药过去。如今见到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虽说这人吃五谷杂粮没个不生病的,可你毕竟是年轻人,才成亲不久。人家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小病消灾见了你也该绕着走才是。”
彩瑕听了眼神一闪,赶忙站起身回道:“祖母说得极是,这人只要心情好,即便生了病挺一挺就过去了。让祖母担忧,是孙女的不孝,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老太君闻言点点头,这祖孙二人自然是都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一旁的若溪听了在心里暗暗点头,这彩瑕果真是被刺激的失去理智,如今冷静下来自然就能把府里的那点破事摆平。房贵妾生养出的闺女,再笨也是只会抓人的野猫,吃不了什么亏!
老太君的心情不错,让彩瑕看完三太太回来用午饭。彩瑕谢饭起身,其他人也都陆续起来告退。
出了安福居,彩瑕见侯夫人落后便故意慢了几步。
“多谢大伯母忍痛割爱,彩瑕这厢有礼了。”她万分感激的郑重其事的给侯夫人行了个礼,“以后但凡有大伯母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言语,彩瑕自当义不容辞。”
“你是侯府的千金,有事娘家不帮扯还谁能出手?七丫头,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我不用说的太明,你心里应该有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