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见她似乎听了进去,接着说道:“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利,女人的幸福更要自己努力去争取。把心里的想法坦诚的说出来,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喜怒。一味的去迎合奉承,只能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让两个人的关系有了高低之分。
本就不平等的对视,无论如何付出都不会得到对等的回报。或许太太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回报,可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应该得到。想要得到旁人的尊重,首先要自己尊重自己。太太不要总是容忍回避,有些事情主动些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平等?主动些?”侯夫人疑惑不解,在她看来,男女之间哪里来的平等,哪里有女人主动的?怎么主动个法,难不成让她像狐媚子一样,有事没事就勾搭勾搭侯爷?这样下三滥的事情她实在是做不来,想想都觉得臊得慌。况且这样做侯爷就能尊敬她了,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的脑子里再次浮现那晚侯爷的眼神、举动,屈辱的感觉少了一分,心慌却越发加重。
“我说得主动和平等指的是在情感方面。”若溪淡笑着回道,“夫君是天,做妻子的要从之服之,这规矩自古就有,可自古就有就是对的吗?若是夫君是磊落的正人君子,行事不愧天地,妻子盲从自然不会出大错;若是夫君是奸佞小人,妻子这般顺从岂不是助纣为虐?
自私一点想,女人这辈子依附男人,把美好的年华、心血全部倾洒在他一个人身上,不能得到尊敬宠爱,岂不是太委屈了?可大环境就是如此,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事,那么就只好自己善待自己。自己看重自己,旁人见了也不敢轻视!
所以太太心里委屈不妨说出来,别指望谁能体贴地知冷知热。三婶母忍得都快出了家,谁又见三老爷说过半点满意的话?方才我去看了三婶母,病得不轻,瞧着心事重重。听说三老爷请了相识的大夫进来,倒是关切的不得了。不过这么多年他对三婶母都冷淡,一下子这样怕是心里有愧。可惜三婶母这般脱俗的人,生生被辜负了。”
“这话出了屋子决不能再说!”侯夫人闻言赶忙说着,“你这丫头得寸进尺,编排婆婆不算,现在连三叔和婶母的事都敢嚼舌头了!该打!”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赞同若溪的话。她生怕若溪到处说会惹祸上身,今个儿若溪说得每一句话都让她震动。在她眼中一直乖巧说话有分寸的儿媳妇,怎么突然就口无遮拦还句句一阵见血?
“反正我今个儿是说了找打的话,索性就说到底,挨打也挨得不委屈!”若溪知道婆婆不是真想打自己,能说这样的话是放下了心里的防备和谨慎,她必须要趁热打铁。
“二爷的性子跟老爷有几分相似,有事不喜欢写在脸上,有时候心里想得跟嘴里说的是两回事。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见到二爷板着脸总以为是在跟自己生气,其实他不过是有话不好意思说,我偏生猜不到,他就自己跟自己憋劲。现在想起来,他不过是闷骚!”
“闷骚?”侯夫人不明白。
若溪轻笑着解释道:“就是脸上面瘫,心里春心泛滥!”
“扑哧~”侯夫人被她逗笑了,“宜宣还真像你说得那般,果然是个地道的闷骚。”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多了,若溪笑着回道:“其实父子的性子十个有八个相像。”因为涉及到侯爷,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不能说得太露骨,言外之意侯夫人应该能听得懂。
脸上面瘫,心里春心泛滥?侯夫人不由得想到晚上侯爷的亲近举动,又想到这段日子偶见侯爷,看到的那张板着的脸。在她看来,侯爷那张脸离面瘫不远了,不过心里泛滥不泛滥她不知道,可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够下三滥了!
可是这样的话不能当着儿媳妇的面说出来,只在心里暗自骂了侯爷几句。连侯夫人都没意识到,她对于侯爷的亲密举动,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已经发生了转变。先是委屈、震怒,随后是质疑纠结,眼下骂了几句竟然不再那般抵触反感,心底还隐约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没空去疏离这份异样到底是什么,在儿媳妇面前想起侯爷的亲密举动总是让她不自在。
“宜宣是个性子冷的人,即便对着我跟老爷也是板着脸。偶尔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怎么面部表情这样单调?后来有了逸竣,我这心里就越发的没底,怎么爷俩一个模子?有一日,老爷带着他们一块走,我一看,哪里是爷俩一个模样,分明是爷仨一张脸!”
侯夫人提及自己的儿子,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可是自打娶了你进门,宜宣越来越有人气,逸竣也不再死气沉沉了。说心里话,我很庆幸宜宣续弦的人是你。因为有了你宜宣父子才改变,他们脸上的笑才渐渐多了起来,临风居终于有家的温暖和味道了。”
“不是我改变了二爷,他一直是他,只是之前没有遇见能让他敞开心扉的人罢了。老天爷垂青,让我成了那个幸运的人。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感觉这东西更是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生活了一辈子都不觉得有什么心动,可就有那么一回眸,一挥手的瞬间,感觉到了彼此的心是连在一起。
冲动、狂乱、纠结,并不是年轻人的专利,能找到感觉对的人,什么时候都不晚!”若溪联想着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