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大夫说怀孕的女人情绪不稳定,无缘无故就说自己不在乎她,还哭了一场。早上的鸡蛋不肯吃,跑到二嫂这边还给自己脸色瞧。
他进来见过若溪,走到晚瑕身边轻声说道:“跟我回去吃午饭,我吩咐厨房做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早上你也没吃什么东西,你恼我……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我……我……”他偷偷扯着晚瑕的衣袖,“心疼”二字不好说出口。
“我也吩咐厨房备下了酒菜,你们兄弟去外书房喝两盅,四妹妹就留在我这里用饭。”若溪说着朝宜宣使了个眼色。
宜宣见状心领神会,把孟阔拉了出去。
二人到了外书房,若溪已然派人把酒菜送了过来。宜宣遣走小厮,两个人对坐边喝边说话。
孟阔接连喝了三杯,话开始多起来。宜宣感觉出他几日不对劲,又想到刚刚晚瑕的样子和若溪的反应,猜到他们小夫妻之间有事情。这刚刚成亲一个多月,晚瑕又有了身孕,还有什么事情过不去呢?除非……宜宣也是男人,同样从禁欲的时候过来过,知道那滋味的难受。
他看着孟阔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看来自己这个妹夫是尝到苦头了。
自打上次孟阔跟宜宣表明心意,宜宣就派人偷偷盯着他的动向。见他每日规规矩矩去火器营,散了就老老实实回家去,府里也不曾传出什么花边的事情,宜宣对这个妹夫多了几分满意。
“二嫂怀孕快八个月,二哥一定很辛苦,为何还能笑得如此洒脱?”孟阔不是不知道宜宣对媳妇的忠情,猜想这八个月他也一定隐忍着,唯恐伤了媳妇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十来日,他就忍得心烦意乱快要爆炸,难不成二哥就不想媳妇?
宜宣听了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笑着回道:“这怀孕前三个月说是忌房事,可又不是不能坐卧行走,只要加些小心即可。你且伸头过来,我说给你听。”
孟阔纳闷的附耳过去,听见宜宣的话眼睛一亮,随即面露窘态。
“二哥,这……这……晚瑕不会打我出去吧?”他有些害怕。
“蠢物!”宜宣恨铁不成钢的骂着,“被自己媳妇打出去还能叫男子汉大丈夫吗?即便是这样的话都不该说出来,免得给咱们男人丢脸!在我跟前也就罢了,今个若是换了旁人,不仅耻笑你,还要说我们侯府没教育好姑娘。”
“可是……”孟阔虽是个粗人,却正直中略显呆板。青楼那种地方连去都没去过,就是听见人家谈论这样的事都非礼勿听的走开。再加上他自认娶了晚瑕是高攀,唯恐晚瑕嫌弃自己出身低没怎么念过书。若是真照着宜宣教的去做,他生怕被晚瑕看轻耻笑了去。
“没什么可是,你就照我说得去行事。”宜宣给他倒了一杯酒,“男人在自己媳妇面前就要厚脸皮,多说些甜言蜜语,反正又没有外人听见。女人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都心软,你央求几句她便松了口风。你过来,我细细告诉你……”
宜宣可是倾囊相授,还拿出那本绝版的书给他瞧。上面画着不少逼真的男女房事图,各式各样可真是让孟阔大开眼界。原来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妙招,这是孟阔生平第一次知道。
“二哥,这书可否借我瞧两日?”孟阔只翻了一会儿岂能看得明白?
宜宣听了迟疑一下,叮嘱道:“千万别叫旁人瞧见,两日,就借你两日!”
“好!”孟阔接过去贴身装好,这郁闷的心情好了大半。
不过他又想到晚瑕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心里又不自在起来。
“你又怎么了?大男人动不动就没精打采,真是让人瞧了气恼。”宜宣喝了一杯酒骂道。
孟阔跟宜宣不再客套,把晚瑕如何哭,如何生气不愿意理睬自己的事学了一遍。
宜宣少不得又给他支招,声称是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