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看什么?我让你去请大夫!”田氏见她不去找人反而要过来,立着眼睛骂道,“记住,别请王大夫,换一个!”
莺歌听了忙又往外跑,打发丫头去二门,自个转身又回来。
“奶奶,您觉得怎么样?”她担忧地问着。
田氏闭着眼睛,看脸色不太难看。她稍微安下心来,若是有流产的预兆奶奶岂能这般安静的躺着?
果然,田氏摆摆手,“没事,我不过是想换个大夫瞧瞧。我这心里总是不能踏实,觉得他说得不对劲。”
片刻,另一位刘大夫被请了进来。他给田氏诊脉,说得跟王大夫如出一辙,言外之意都指田氏太过紧张。
田氏听了这才略微相信,不过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恐慌。
这样一折腾,满府上下都得了消息。老太君私底下对胡嬷嬷说道:“这三小子的媳妇也太小心,在我这里吃东西还不放心!看着她是大家子出来的,可这行事做派怎么这样小气?”
“小心一些也是好的,毕竟是侯府的嫡亲血脉。倒是奴婢瞧着二奶奶不甚在意,用不用咱们帮着留留心?”胡嬷嬷对若溪的印象越来越好,看见她漫不经心的模样真是替她担心。上一个孩子不明不白的就没了,这个说什么都要保住才行!
老太君闻言点点头,“临风居里面倒是无忧,外面你帮衬着清清场,发现有谁不对劲就敲打敲打。一家子还是要以和睦为主,有些人动些小心眼,不撕破脸没得下手就不要声张了。估计没什么事,眼下三小子媳妇也怀了身孕,她照顾自己的肚子都忙不过来呢,还怎么能有心思琢磨旁人?”
胡嬷嬷答应着下去安排,这一切若溪却并不知情,眼下她正在临风居里跟晚瑕说话。
自从她怀了身孕,因为孕吐严重好些日子不能闻饭菜味道,教晚瑕做点心的事就放下了。眼下若溪精神很好,吃嘛嘛香,便又把晚瑕喊了过来。
“嫂子如今是双身子,我怎么还敢劳动嫂子教厨艺?若是被二哥知道,还不吃人?”晚瑕打趣着说道,“不如二嫂子把作法说一遍我写下来,然后我自己下厨慢慢琢磨。”
“我哪有你说得这般金贵?眼下这孩子快三个月,在肚子里安分着呢。我又不烧火,也不用颠大勺,不过是支嘴说话能累到哪里去?”若溪每天都坚持适量的运动,再加上特别注意膳食的合理均衡,她的肚子不显人也不胖。身子灵活,不知道的人看不出她有了身孕。
她不容晚瑕拒绝,拉着晚瑕去了厨房。丫头搬了个大大地太师椅,上面放了厚厚的坐垫和靠垫,若溪就坐在上面。
“等油七分热再下锅炸,翻个个就捞出来沥油,然后等油开了再下锅炸二遍。”若溪一边喝茶一边说着。
晚瑕照着她吩咐的去做,炸出来的土豆饼果然外酥里嫩。她高兴地盛了一小碟请若溪品尝,满脸期待的瞧着若溪吃进去。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何止是还行,绝对的赞!”若溪不能吃太多油炸和淀粉类,不然容易便秘。怀孕的时候便秘最痛苦,搞不好还会落下痔疮的毛病。
“真的吗?”晚瑕听了笑起来,“我也尝尝。”
正说着菲虹寻了过来,她见到吃食便露出馋猫的样子,“好香!四姑姑的手艺好棒,我也想吃。”
“还没尝就说我手艺棒,真是个小马屁精。”晚瑕一边笑着说,一边吩咐丫头侍候菲虹净手。
三个人在厨房里吃的高兴,宜宣突然提早回来。他见若溪不在上房,又听见丫头说去了厨房,便冷着脸过来了。
晚瑕见了忙见礼,看着他板着脸赶紧找个由子回去了。菲虹也瞧出气氛不对劲,脚底抹油溜了。
“你一回来就把人全都吓跑了!”若溪瞪了他一眼说着,丝毫不在乎他难看的脸色。
“你呀……”宜宣真是拿若溪没有办法,明明一再叮嘱她咬好生养着,她偏生不听话,还到这么危险的厨房里来。这里又是刀又是火的,万一受伤可怎么得了?眼下她又是双身子,有个好歹可是要命啊!可偏生又舍不得苛责她半句,宜宣是又恼又纠结。
他上前把若溪轻轻扶起来,另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若溪脚后跟不沾地的被他带回了房间,一进上房的门又被打横抱起来。
“好轻!”他眉头紧皱,“这都快三个月了,怎么就不见你变重?是不是应该找大夫瞧瞧?”
“大夫不是每三天就来一次吗?都说这是正常现象,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若溪任由他抱着,“等再过几个月就会显怀,到时候你不许嫌弃我变成大胖子!”
“我怎么会嫌弃呢?即便是怀孕,你也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孕妇!”宜宣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体贴地脱掉她脚上的绣花鞋。
若溪的小腹虽然还不明显,腰还是那般纤细,可她的胸部却吹气似的涨起来。眼下进了四月末,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她穿得并不厚重。
躺在床上,衣领散开里面湖绿色的抹胸若隐若现。它似乎包裹不住下面的柔软,一抹深深的沟壑挤了出来。
雪白细嫩刺激着宜宣的神经,他移不开眼睛却又不敢盯着瞧。因为若溪有了身孕,他便每晚都乖乖地纯睡眠。这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简直是在煎熬。不过为了若溪的健康,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只能忍耐。
眼下这孩子还在肚子里就分去了若溪太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