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村的小花她娘说了,等我一年能赚上百八十两就把她嫁给我!这次过年回去我就请娘去提亲,到时候大伙去喝喜酒!”
“我也有银子给爹看病了!”
柴伯听见大伙议论笑着说道:“奶奶还说了,明年若是收益增加,赏赐自然也就增加!另外这六百多两的过年钱怎么都花不完,还有些要赶回家去,我看不如大伙二一添作五平分,你们可又意见?”
“没有!一切全凭柴伯做主!”众人听了就差没高呼呐喊了,怎么还会有意见?
柴伯听了便按照人头分发银子,打发走众人这才想起若溪赏赐的衣服和点心。他吩咐伙计把马车上的包袱等物搬进屋里,柴婶喊来儿媳妇挑衣裳,又把小孙子领过来吃点心。
“哎呦!”柴婶打开包裹忍不住轻呼起来,“这大氅可是九成新,还有这件褂子,似乎没上身的样子。”
“奶奶的旧衣裳不比府里太太们的差!”柴伯瞥了一眼,“你总是嚷嚷韩管家媳妇的鹤氅漂亮,这件如何?”
“她那件不过是二太太穿坏了不要的破玩意,哪里及得上这件狐狸毛的贵重?我们做了奶奶的陪房,这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柴婶一边说着一边爱不释手的抚摸那皮毛,估计是舍不得穿了。
她一扭身瞧见自个孙子把一盒点心吃的差不多,忙过去抢过来,笑着说道:“不是怕你吃,只是吃多了肚子会疼,到时候你又吵着难受了。以后祖母时常进城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真的?”小孙子乐得蹦起来,“我要吃小龙虾、炒栗子,还要酸辣粉……”他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把自己叫得上名字的小吃一股脑都说出来。
“贪吃鬼,别缠着祖母放赖。”柴伯的儿子进来笑着骂道,“你要记住,奶奶可是咱们家的主子、贵人,咱们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拜奶奶所赐!”
眼下柴伯一家人对若溪忠心到近乎崇拜,张嘴闭嘴都是若溪的好处。
此时此刻,若溪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她忙远离绿萼。怀孕期间最怕的就是生病,不能轻易吃药,还会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响。
“去熬两碗姜汤过来。”她赶忙吩咐丫头去厨房,自己喝一碗又逼着绿萼喝一碗。
刚刚放下碗,青玉端着琉璃盏进来,上面放着鲜艳欲滴的大樱桃,让人一见就犯馋。
“这个时候哪里来的这玩意儿?”她奇怪地问道。
青玉笑着回道:“宫里的娘娘赏的,点名给老太君和奶奶,其他院子里可没有!”言语间一股骄傲。
“怀孕期间吃樱桃最好。”若溪吩咐绿萼拿走一半,她尝了一颗,剩下的就留给孩子们和宜宣。
青玉见了吃醋的说道:“你最好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不然就白瞎了这稀罕玩意儿。”
“你不用拈酸吃醋,等你有了身孕奶奶也会如此!”绿萼打趣她回着。
“呸!谁怀孕?”青玉羞得满脸通红,一跺脚跑了出去。
她拿着空琉璃盏往安福居子。
“二爷吩咐我回来传话,说是晚上有个应酬推不掉,会吃罢晚饭再回来。二爷请奶奶不必担心,若是晚了他就宿在小书房免得打扰奶奶休息。”
青玉听了追问道:“什么应酬竟然推不掉?不会像上次那样又去什么画扇楼那种下三滥的地方吧?”
“二爷没说我哪里敢问?”小城子忙笑着回道,“不过二爷肯定不会去风月场所,上回去了一趟画扇楼,二奶奶还没发火后果就那样吓人,若是奶奶怒了还了得?再说二爷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人,娶了奶奶进门就越发的视其他女人如粪土了!”
“呸!你才是粪土呢!”青玉听罢啐了他一口骂道,“你在二爷身边好生侍候,妥当了奶奶有赏钱,侍候的不好就等着挨板子!我知道你小子心思不存,若是胆敢撺掇二爷去不正经的地方,别说奶奶就是我也不能饶了你!”说罢就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拧。
“哎呦呦!”他疼得直咧嘴,一个劲的求饶,“小姑奶奶快松手,我可是正经人!再说咱们二爷什么时候受人撺掇过?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哎呦呦,小姑奶奶轻点,我的耳朵啊!”
“哼,好生服侍二爷,让他少喝酒早些回来!”青玉松开手吩咐着。
他听了捂住酸疼的耳朵,小声嘀咕道:“啰里啰嗦,一副奶奶的口气。”
“你又念叨什么,仔细你的皮子!”青玉的脸突然红了,指着他骂道。
小城子见情形不好,脚底抹油溜了。青玉朝着他的背影跺跺脚,这才往安福居去。她还了琉璃盏回到临风居,把小城子的话回禀给若溪。
若溪听了没说什么,自打她们成亲以来,宜宣很少在外面应酬。若是能推辞他都想办法推辞,看样子这次是推脱不了。况且宜宣一向有分寸,经过画扇楼一事更是知道若溪的禁忌,他不会做出让若溪伤心的事。
果然,宜宣很晚都没有回来,二门那边已经上了钥匙。若溪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一直到三更还不见动静。
桂园见她坐着打瞌睡,就劝她进屋睡觉,“奶奶来了葵水一整日都腰酸背痛不好受,还是赶紧歇着去。奴婢等二爷回来,请奶奶放心。”
若溪确实有些难受,今个儿是行经的第二天正是量多的时候。她听了点点头,回内室去了。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