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秦殊华冷哼一声,拽着她出了人堆。刘大牛见是秦殊华,只喊了一声“掌门”,便无二话,神情半是不忍半是羞惭。
待到客栈住下,秦殊华将钱昭往房里一推,道:“好好待着。”
柳先生摇头道:“殊华,何必如此。”
秦殊华没好气地道:“她那么大能耐,老裘和老刘竟能听她的给我下药!再留一阵子,恐怕她说让投降清廷,大伙儿也都去了。”
柳先生叹气,不再说什么。
秦殊华进了房,关上门,将钱昭压在桌前坐下,问道:“你怎知鞑子事前便会设套?”那晚自己失去知觉不过半个时辰,她便溜之大吉,竟然还不忘留信警示。
钱昭摇头道:“不知。我只是猜他大约咽不下这口气,定不会放过你们。可有折损?”
秦殊华想起被射死在城墙下的两个门人,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恨恨道:“不愧是枕边人,对方心思倒是清楚得很!”
钱昭抬头望她,道:“为何迁怒于我?是你自己决定与虎谋皮。”
秦殊华吸了口气,一手按在她肩上,道:“不管谋什么,他要是再敢耍花样,我就在你脸上划几道。”
钱昭却道:“别说划几道,一道便不值钱了。”她拽着秦殊华的袖子,求恳道,“殊华姐,别送我回去!”
秦殊华拂开她,说道:“你根本不该招惹师兄!”
钱昭皱眉道:“我喜欢殊烨,有何不妥?”
“你自去做你的豫王妃!等到清廷传出悬赏,让师兄如何自处?”秦殊华责问道。
钱昭一颤,抿了抿唇,回道:“不会如此。何况殊烨知道……”
秦殊华冷笑道:“那你的儿子呢,他知道吗?你那晚说的,将要做的事,我做得,师兄做得,只有你做不得!”
钱昭白了脸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她与多铎的事尚可以算逼不得已,但那个孩子,却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秦殊烨或许不在意,但只要有风声传出,他二人定会身败名裂,再高的人望都将烟消云散。
“你自己好好想想!”秦殊华说着拍手召进来两个门人,自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