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说得累了,他们似乎还意犹未尽,她经不得饿,便不客气地赶人。
多铎送他们二人出府,英额尔岱先行去了,他便拉着多尔衮道:“哥,这一回我要出十五万两,家里可没余粮了。”
多尔衮白他一眼,道:“你还来跟我哭穷!明年转回来本息不会少你的。”心想,这混蛋兄弟真没一个省心的,这些年来他和阿济格哪个少捞了?
多铎嘿嘿笑道:“这我知道,只是最近银钱不趁手,你借我五万之数如何?”
多尔衮听他随口讹来,不悦道:“要这许多钱做什么,禄米还不够你吃的?”
多铎回道:“我盘了一个园子,开春来要好好收拾一番。她不是怕热么,整修起来消夏之用。”
多尔衮气得不轻,但也不好发作,转身就走,丢给他一句:“此事回头再说。我今儿去尼堪府里吃酒。”
多铎扯着他问:“哎,你去找他做什么?”
多尔衮回头笑道:“前儿他说寻了一个江宁府来的班子,其中一个颇肖陈圆圆。我没见过那陈圆圆,去瞧瞧也了了一桩心事。”
一席话说得多铎心痒难搔,吩咐泰良去跟钱昭说,他有事要出门。兄弟二人便联袂寻欢去了。
钱昭在房中等他吃饭,不料却等来这么个回复,自然有些恼怒,但她惯于自得其乐,过后便丢开了。
随后几日,多铎经常夜不归宿,她因睡得早起得晚,倒也没发现不妥。直到一日,她晚上睡不着,半夜起来批改户部选卷,黎明熄灯后也无睡意,靠在临窗炕上时而翻几页书时而神游天外。而多铎此时才从外头回来,一干奴婢都是训练有素,院中并无喧哗,他就这么悄悄地回正房睡觉去了。
钱昭心中起疑,开始暗中留意他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