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娘找不到乐儿姐她们,就使小‘性’子了,后来又吵着见姨母。”知道姜洛还表达不清楚,许雅儿抢着说出缘由道。
许雅儿口中的乐儿,姜芳自然清楚,她便是儿子贴身丫鬟之一,不过如今姜府朝不保夕,为了不连累别人,不但是儿子的丫鬟,就是‘女’儿的两个丫鬟诗儿、画儿,也都遣散还乡了,此刻孙‘女’哪里还找的到。
“是不是没有乐儿做糕点,饿着了。你呀,就和你父亲一样。丫头,以后让翠婆婆给你做更好吃的好不好?”想起依依不舍而去的仆役,感伤中,姜芳抚‘摸’着孙‘女’幼嫩的手掌道。
“乐儿姐姐去哪里了,祖‘奶’‘奶’?”对于每天陪伴之人,歇洛恋恋不忘道。
“你乐儿姐姐回自己家了,以后就让表娘和翠婆婆家的如儿姐姐、意儿哥哥陪你好不好?”懵懂孩童哪里知道大人之忧伤,姜芳随即用管家姜达一对儿‘女’安抚到。
“祖‘奶’‘奶’,洛儿还想曾祖‘奶’‘奶’了……”小小年纪的姜洛也像他父亲般有些多愁善感,随后憋着嘴幽幽的说道。
对于孙‘女’的问题,姜芳苦笑着摇摇头,如今儿子姜麒落下神坛,要是回乌堡只会是怪声怪语。随即骗道:“念娘乖,着几天家里忙,曾祖‘奶’‘奶’不在,等过几天我们再去找好不好……”
“可是洛儿好想曾祖‘奶’‘奶’和舅爷爷他们……”不知道祖母的想法,姜洛天真的泛着大眼睛道。
“念娘不听祖‘奶’‘奶’话了,都说曾祖‘奶’‘奶’不在家了……”见孙‘女’再三提及自己痛楚,姜芳脸‘色’当即便不太好了。
“哈哈哈…芳儿!!为娘何时不在家呀!”
着都说谎言终于破碎的那一刻,只是来的突然了些。着姜芳正抱着小孙‘女’准备训斥着,敞开的客堂‘门’口尽出现了道慈祥的声音。
“洛儿想祖‘奶’‘奶’了,‘奶’‘奶’着不是来了吗!!洛儿快让祖‘奶’‘奶’看看、、、”
“曾祖‘奶’‘奶’……”听到熟悉的声音,嘴憋着的歇洛也不伤心了,一下跳出祖母怀抱便跑向了慈祥的身影。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慢点……”
都说隔代亲,以前出类拔萃的姜麒是他们那一代的佼佼者,深受祖父看重。如今着聪明伶俐的姜洛也是子承父业,无疑也是他们着最受喜欢的孙子,当看到她跑来,快六旬的高氏当即眉开眼笑的俯下身子迎接着。
“曾祖‘奶’‘奶’,念娘想你了……”一下扑在高氏怀中,姜洛当即卖乖道。
“是呀!祖‘奶’‘奶’也想我的心肝宝贝了,来让‘奶’‘奶’亲一个。”面对曾孙的乖巧,高氏很是喜欢,随即在其脸上蹭了蹭。
看到母亲和孙‘女’的天伦之道:“母亲怎么来了,‘女’儿多时没有去请安,母亲可安好。”
“芳儿还知道我着老婆子也,你们姐妹不是‘挺’能的吗?田地也卖了,房产也卖了。今天还去当铺卖首饰,你们还当我是母亲吗!”听到‘女’儿问安,高氏当即收起了笑脸,上下打量着说道。
听到母亲责备,姜芳无言以对,她也知道父母并不像兄弟们责怪儿子连累,但她实在是不想让父母也卷进这场亲情的考验中,不然真的翻脸,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芳儿我知道你要强,你不要嗟来之食。是的族人,包括你的几个弟弟都目光短浅,不肯主动来帮着你度过难关,但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他们也不想,也不会看着你家破人亡的。”
“这些时日我与你父亲在族中奔走,如今伯孝落难,正是需要族人力‘挺’之时。作为母亲你可切勿使‘性’子,哪怕族中有人说难听之言,也要忍着,只要能度过此劫。为母和你父亲心中都清楚,伯孝会再次站起来的。”多少明白些‘女’儿的心思,高氏劝解道,她也希望以此挽回之间的隔阂。
“此次是我儿不对,他让族人‘蒙’受了太多损失。族人怨我也是对的。‘女’儿怎敢胡思。”这段时间以伤透了心,姜芳不免冷冷说道。
听着‘女’儿怨气不小的话语,高氏放下了怀中的姜洛,座上了主位,道:“哼,损失!!听到此二字,你父亲已在族人集会时痛斥了一顿,族中上下谁人不知,要不是伯孝,他们这些年能赚的锦衣‘玉’食,着族人上下,谁没有受过伯孝的恩惠,不说别的,每次朝廷的封赏,家家户户,哪有没分到的。哪怕这些年有人跟着伯孝战死疆场,但逢年过节,谁家不是加倍补给,他们还有何不满意。”
“就如同你父亲说的,族人是沉沦了,已然没有了该有额‘胸’襟与气魄。昨日,你父亲已以家主名义宣布,所有从军弟子不得反悔家中,违者逐出家‘门’。还想从军者家中也不得阻拦,违者同样逐出家‘门’。族中上下今日同仇敌忾,必须保下伯孝,哪怕全族尽没!”
没想到母亲尽说出如此之言,更没想到一向不强加于人的父亲尽如此独裁,这一刻姜芳感动了,当即跪地重重一礼。
“夫人,大爷带了几辆马车来,说是老爷吩咐的!”姜芳感动的刚跪下,跛着‘腿’的管家姜达慌忙来言道。
“你父亲变卖了家中财产,加上族人和你几个兄弟凑的,有两千多万钱,这些钱足够买伯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