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自抹其功,姜麒虽然嘴上说的大度,可心中怎不会有疙瘩,毕竟着是他实打实的付出。-..-
或许现在如此说,实在是有些心灰意冷了。
就如同他在未结束战事便褪去铠甲一般,如今他是有些不想再战了。不过这种身心的疲惫,并非至于封无可封的缘由。
怎么说他才不及弱冠便高居庙堂,这是千万官吏奋及一生也未必能达到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对于皇恩,还有何怨言。
可当看着前段时间不断飘来的流言,一封封催战的圣旨,姜麒无论是否出于自‘私’,他都不想再为着‘混’‘乱’的帝国领军了,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流血又流泪。
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做为武将,他便该死在战场上,以报答皇恩浩‘荡’。
但他姜麒并非怕死,做为家中长子,他还有一家人需要照顾,他不能无辜冤枉而死。
或许急流勇退是他现在该做的,只是这些年所成就的、得到的,哪怕他姜麒是圣贤,也舍不得丢掉。可以说此刻姜麒心中很是纠结。
不过这种纠结,当姜麒走到伤兵营之时便暂时放下了,看着不时被‘蒙’头抬出的尸体、盘旋在营帐的惨叫声,或许再想什么功名利禄有些不合适了,毕竟比之这些默默付出的士兵,他太过宵小了。
劝君莫话万活、一将功成万骨枯!
走过一间间新搭建的伤兵营帐,姜麒不时安慰在低声哼哼的伤兵,与他们谈谈家人、谈谈所建的功劳,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活下去。
比之一般将领对待伤兵的自生自灭,姜麒算是很仁义了,可以说不惜代价,希望他们都能康复。
当还被伤痛折磨而怒骂、惨叫的伤兵们,认出姜麒是何人后,无不感动的热泪盈眶,甚至不少人已然发誓要终身追随。
当听到这些感言,姜麒突然有了种,如吴起吸毒疮,而坑死父子两代士兵一般的感觉。
走走停停,看着穿梭于伤兵间的一道丽影,姜麒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身问道:“典韦,看到秀没有?”
“将军忘了?麟秀就在着伤兵营,当时成儿还专‘门’禀报过?”典韦低头一思后道。
“好像有这事!对了,听说许祺受伤了?”姜麒一想好像是这样,不过说到此又想起了不听军令而受伤的表弟。
“听姜彪将军说是被流矢所伤,现在应该是在前方将校医护营中。”典韦回答道。
“我子弟兵、亲卫营伤兵也该在哪里吧?”姜麒问道。
“是的将军,秀应该也在哪里。”典韦道。
“那去看看吧!”姜麒迈步道。
正如典韦所言,此刻闲不住的姜麟儿确是在哪里,只是从她那洁白衣裙上的血迹看,她应该是帮了不少忙,算是没有白费并不‘精’通的医术。
不过眼下从她手中拿着的银针,以及简易‘床’上愁眉苦脸躺着的许祺脸上看,似乎一切并不和谐。
“怜儿干什么!把祺弟吓的。”再清楚不过自家妹子脾气,一入军帐姜麒便叫道。
看到救命的来了,吊着一只膀子的许祺如解重负,差点热泪盈眶,“兄长你总算来了!”
“死得了吗!”面对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许祺,姜麒好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拍拍其身板道。
“兄长,轻点!小弟可是伤员。”被姜麒一拍,许祺当即痛了个龇牙咧嘴,随后不满的说道。
“知道痛就好,看你以后还逞强,没事就回营吧,别在此占着资源了。”听到许祺中气十足的叫声,姜麒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太谢谢兄长了,再待在此处小弟,真怕……”对于姜麒的要求,许祺再高兴不过,只是说着有些怯怯的看了眼姜麟儿这个姐姐。
“怜儿你怎样对表弟了。”顺着许祺目光,姜麒笑着对正收拾瓶瓶罐罐的妹妹问道。
“谁叫他逞强的,不听哥哥命令活该!幸好此次不过被流矢伤了胳膊,要是有个好歹,如何向姨娘‘交’代。”姜麟儿晃眼看了看任‘性’的许祺,随后不‘阴’不阳的说道。
“可就是如此,姐姐也不该直接将箭矢拔出,可是生生拔出了一块‘肉’呀,可疼死小弟了。”听着姜麟儿的话,满肚子怨言的许祺可是无辜的很,当即对姜麒诉苦道。
“那是不是要姐姐给你扎两针止下血呀。”将‘药’箱‘交’给一个亲兵,上前的姜麟儿抱着膀子笑言道。
“那不必了,要是再被姐姐治,小弟着胳膊就不要了。”见姜麟儿架势,许祺终于知道为何唯‘女’子小人难养了。
眼下形式不利,许祺连忙转移话题道:“哥哥此战,小弟亲斩了十多个敌军,其中一个百夫,是否有功呀。”
“不说还忘了,听姜彪说你可是第一个冲入敌营的。”看到许祺得意洋洋的请功,姜麒仿佛看到了昔日的张飞,不过他可不希望这个‘激’灵、武艺又不弱的表弟,成为个斩将夺旗的猛将。
随后正待许祺期待之时,便见姜麒面‘色’一转道:“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为兄给你的任务!谁让你擅自出击的,如若是在战场上,光是着抗命不尊,便足以杀头了,知不知道。”
“啊……,兄长小弟可是立了功的。”见姜麒突然的翻脸,许祺左右看看,终于相信面前的姐姐和兄长是同胞所生了,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要不是见你立功,此刻还能安身在此吗?早就将你押到军法处了,知道吗?姜彪都去领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