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他现在身处放弃和战斗到死的边缘,他很想抛弃剩下的人带着姬玛一走了之。凭他的本事,偷偷溜出去并不算很困难。
但是,他又怎么舍得将那些明明还活着的人,当做死人来处理呢?
相处了一个多月,艾澜卡也算是比较了解这个陌生男人的人了,深知凌峰有的是主见,而他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抱着对姬玛沉重的牵挂,艾澜卡极不情愿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眼睛一闭上,艾澜卡就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温暖而快乐的世界,这里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女人可以和心爱的男人牵着手舒服的走在大街上,女兵不必再将自己包裹在黑色的布卡里面,还可以尽情的将自己柔美的秀发展现出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凌峰从旁边拉过来一个装粮食的麻袋,草草的盖在艾澜卡的尸体上,嘴里轻轻的说道:“去,去一个没有战争和痛苦的世界。”
is迫切的希望赢得这场已经拖了太久的战争,所以刚刚被打退下去,只是经过一番短暂的休整,就又卷土重来的杀了上来。不过相比之前的几次攻势,凌峰已经明显感觉is开始有点后力不足了。
他甚至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如果再给他五十个士兵和足够的弹药,他可以一直将这个阵地守住,直到将阿穆罕拖死在这里为止。
但是很抱歉,他现在没有五十个士兵,更没有急需的弹药。趁着is退下去休整的空隙,凌峰亲自下厨,煮了一大锅土豆泥出来。
这纯粹就是为了生存而准备的食物,土豆富含淀粉,煮熟之后用炊具轻轻搅拌就能将所有熟透的土豆块变成泥状,放凉之后就可以直接往肚子里吞,连嚼的功夫都省了。
然而遗憾的是is连这点时间也不肯给他们,就在凌峰的土豆泥马上要制作完成的时候,is再一次杀了上来。
大家已经连续战斗了整整一夜了,无论是伤员或者没有受伤的士兵都急需休息和补充能量,is分明就是要用这种疲劳轰炸来将这些人的精神和**来个双重摧残。
is一上来,凌峰也顾不得做饭了,连忙将手里的锅铲往旁边一扔,拎起放在灶台旁边的ak步枪就朝外冲去。他的s和4都已经变成了烧火棍,倒不是损坏了,而是实在找不到匹配弹药了。
这种时候反而是ak步枪最实在,因为is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使用ak的,获得匹配的子弹相对要容易得多。
凌峰的想法挺好,他一直在幻想着如果他们再熬一会,法兰西空军或者俄罗斯空军就会突然出现在is的头顶上,将他们轰成碎片。不但凌峰一个人这样想,其实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让人绝望的是自从上次法兰西空军为他们带来了许多食物之后,那些熟悉的阵风战斗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虽然阵风战斗机还是没有出现,但是凌峰坚信他们还会再来,所以一直在鼓励着大家积极应战,所不定下一秒喷气式发动机的轰鸣就会在头顶上响彻天际呢?
‘哒哒哒。。’,熟悉的机枪声再一次响起,敌人又杀了上来。
“大家听我说,我们现在已经没办法守住整个阵地了,索性我们就缩成一团,将敌人放进来打,我们有我们的优势,我们一定可以熬过去的。”看着还在远处就拼命的用机枪朝着阵地扫射的is,凌峰坚定的对大家说道。
本以为是一番激励的话,但是大家却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默默收拾起自己收集来的弹夹退回到核心工事,将大片大片的前沿阵地让给了即将到来的is。
那是因为绝望而从心底升起的绝对灰暗,大家看似还保持着理智,但是天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彻底的崩溃?
“杀”,过了不到五分钟,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的is已经冲上了阵地,分成好几个方向朝着核心工事摸了过来。凌峰一声爆喝,手里的步枪率先开火,将两个is士兵击倒在地。
其他人对于开火和沙地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听到‘杀’字就会眼睛充血,变成一个个吃人的野兽,端着步枪就朝着敌人猛烈开火。
这一次好像is学乖了,他们居然没有贸贸然的冲上来送死,而是躲在一些掩体后面隔岸开火。双方你来我往,虽然各有伤亡,但是损失最大的还是弹药,偏偏这是凌峰最不能容忍的。
凌峰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种隔靴挠痒的战斗方式,干脆扬手扔出去一个手榴弹,趁着自己这个扇面的is手忙脚乱的去捡手榴弹的时候,整个人化身为一只凶猛的美洲豹,朝着is的一边就冲了过去。
如果有空照照镜子的话,凌峰肯定会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和动作狰狞的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就连is都被这个凶悍的男人给深深的折服了。
扑入is阵营的凌峰如同虎入羊群,手里的ak步枪连连开火,炙热的子弹从枪膛飞出,转瞬间就击中了脆弱的人体。他的眼睛在流血,他的鼻孔在喷火,整个人就好像是地狱爬出的魔鬼。
手忙脚乱中,is纷纷被他击倒在地。当他放到了第五个is的时候,步枪的枪膛里却传来了撞针击空的声音。同时这也是心碎的声音,他的子弹耗尽了,这个时候蹲下去捡子弹绝对是个愚蠢的决定。
他的面前还有三个is,is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三个is端着手里的步枪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峰,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