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觉者?”王琰珂几乎是同时就脱口而出,“你们说的天觉者,是一个来自阴旋臂的地球人吗?”
“哈哈,竟然被你猜到了!”都星皇帝又一次开始秀自己的智商下限了,如果这样都还猜不到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王琰珂的心猛然激烈地跳动起来:“他真的到了你们的星球?”
“对啊!”
“他还活着吗?”
“对啊!活得好好的!”
“他现在在这里吗?”王琰珂激动地四下看着。
“当然不在这里啊!”
王琰珂满脸黑线地看着对方,实在不知道这个家伙跳跃性的思维是怎么想事情的。
“你别着急嘛,你看,着急了不是,一开始我就跟克劳劳克说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否则的话会引起你的情绪不好的,看,是被我猜中了吧?
你听我慢慢地跟你说嘛,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都星皇帝示意王琰珂坐下,然后很快有随从递上两杯她在战舰上喝过的饮料,然后,才慢慢地用他那种特别活灵活现的语调讲述起来。
“在距今五十年前,五十年不算一个很长的时间,不过也已经不短了呢……
当时我们都星的星空舰队正在参与星盟的大战,那场大战打得非常的激烈,死了好多人,星盟中心元首的换届工作也在进行当中,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很混乱的局面之下。
有一天,我们的战舰在星空的一个空旷地带发现了白洞的痕迹,于是过去收集相关数据,你大概也知道,宇宙中出现白洞的几率是很低的,而且自然条件下几乎是一闪即逝,能够捕捉到的资料很少。
然后,那个人就从白洞里出现了,虽然我们的战舰监视系统没有观测到他是怎么跃迁到我们的战舰上的,不过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可以这么说,非常严重!真的,非常严重的伤害,他全身的骨头几乎都已经粉碎了,就好像一根软面条一样。
当时的情况是那么的危急,以至于我们的战舰指挥官不顾一切,完全不顾一切你知道吗?甚至放下了当时还在进行的战争,把他护送回到了我们都星上。
最后的答案你一定能够猜到啦,哈哈……他被我们救活了,这个是肯定的,要知道我们是神级文明,我们有着非常丰富的有关生命科学的知识,这个说起来就更久远了,我们的生命知识的积累是从远古……”
王琰珂不得不跳出来打断了他的话,否则这位皇帝阁下不一定又要扯到多远才能扯回来:“您能不能就说关于救活他以后的事儿?”
都星皇帝显然为自己正在激情的表演被打断而显得有点不高兴,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才继续说道:“救活了他之后,那肯定是要有一番交谈的。
我们尝试了不下二百多种星际语言跟他交流,都完全听不懂他所使用的语言,这可就麻烦了,非常的麻烦,对,麻烦!
我们不得不耐心地用了很长的时间,建立彼此的沟通,神级文明自然有可以分析对方语言的办法,我们在长达数年的交流和沟通之后,终于完全掌握了彼此的语言,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飞跃。
因为我们又获得了新知,而他也终于可以说清自己的来历。
我们得知,他是来自于遥远的阴旋臂,十万光年以外的某一个恒星系,通过他对那片星域的描述,我们得知那里有几个低等文明正在爆发内战,而他是一个流亡星球的,怎么说呢,首脑!
霍,你可不知道他的脾气有多么的暴躁!一个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人,像疯子一样的,我们都星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他一直喊着要回到自己的星域,去寻找一个女孩,你知道是谁吗?
你一定可以猜到的对吗?一个对他非常非常重要的女孩,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个女孩流落到哪里去了。
而阴旋臂那么多的恒星系,我们也无法单单根据他所描述的‘太阳系’的粗略特点来确定他来自哪里,毕竟银河系太大了,大得无法形容,即使我们神级文明的足迹,也还远远没有覆盖到银河系上行旋臂的十分之三,对于阴旋臂,我们知道的就更少了。
在得知自己无法回到自己的星域之后,那家伙消沉起来,很消沉,即使我们给他摘了许多的鲜花,给他无数美食也无法抚慰他冰冷的内心。
唉,真的是一个可怜的人……”
王琰珂终于耐着性子把对方这一大套话听完了,看起来他是滔滔不绝地说了那么多,却没有几句是着调的话,只不过是说,郝志受了伤,可能是在最后的意识丧失之前看到了眼前有战舰,然后就跃迁到了他们的战舰上,被他们所救……等等。
还是自己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吧……
王琰珂沉吟了一下,问道:“他就一直留在了都星上是吗?”
“当然了,他是我们救回来的,属于都星的一员,我们对于他所知道的那些阴旋臂发生的战争,还有新鲜的文明形态是很感兴趣的。
通过他,我们知道了地球,也就是你们的母星那里的许多情况,我们还扫描了他的脑,以获取更多的知识,知道了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所以你们才会知道血月种族的存在!”
“是啊……我们的战舰本来今天只是去探问一下你们的甲星,并邀请你们加入星盟的,谁知道到达那里之后,竟然发现了一艘血月的战舰,于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