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后,轻柔的风带着缕缕的香,不时拂动遮掩阳光的珠帘。
当最后一缕精纯的天地灵气进入体内,化为精纯的元力,涌入丹田之中,壮大元力海洋,围绕在杨天周身的元力光晕,迅速收敛。
杨天从修炼中醒来,收起手中的两块上品灵石,双眸之中平和温润,英俊消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以前的那种阴暗气息仿佛在这温暖舒适的环境中,减少了一分。
远处飘来的淡淡药香沁人心脾,只可惜随着一声愤怒的喊杀声响起,那股清香便瞬忽消逝,只余下渺渺余香由人回味,昭显留下的痕迹。
这样的环境其实更适合修炼或者突破境界,心头没有浮躁,也不会觉得压抑,但杨天却只能从沉醉的修炼中醒来,整理服装,挥手撤去敛息阵法,走出房间,参加一场不可避免的厮杀。
御风在战台上苦苦坚持,虽然对手早就已经注定了败局,但却依然悍不畏死向他发起一次次猛烈的攻击。
随着御风身上的元力波动越来越虚弱,李逸风双眸中的煞气也越来越浓郁,再加上右脸尚未痊愈的伤痕,仿佛有一股阴戾的气息弥漫开来。
“破风斩!”
再一次将对手逼入战台角落,御风怒吼一声,浑身元力滚滚倾注到手中长剑中,带着一股决然与狠戾,毫无防御的刺向对手的心脏。
处于绝境的幽云宗弟子也不甘示弱,犹如一只被困的灵兽,浑身散发着血腥的煞气,双手紧握长刀,主动迎向光华大作的长剑。
血光挥洒!
伴随着一声哀鸣,长刀崩碎,化为无数碎片,散落在黝黑的战台上!
御风单膝跪地,右手握剑,脸色蜡黄,嘴角鲜血不断溢出,虎口已经崩裂,摇晃的身体坚持不倒,却已经无法站立。
单膝跪拜在地,御风死死地盯着幽云宗的方向,声音沙哑道:“我说过,你没有机会的!”
徐乘风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跌落战台的幽云宗弟子,强撑着未愈的身体,走上战台,在御风晕倒的那一刻,将他背下战台,留下连串的血迹。
“师弟,御风伤到根基了吗?”洛离开口问道。
“嗯,根基动摇,回宗之后,我会请求师尊赐下一滴生机泉水,为他重新稳固根基,师兄不必太过担心。”徐乘风沉声道。
察觉到御风的身体已经处于油尽灯枯的境地,李逸风双手紧握,坚硬的铁木扶手,被他生生握成粉末,随风散落空中。
生机泉水乃是地阶中品灵药,珍贵稀有,每一滴都价值五万下品灵石,药效十分强劲,对于修补伤势,消除暗疾,巩固修为,甚至洗经伐髓,提升体质都要较强的作用,是每一个武者都渴望拥有的灵药。
不过,如此珍贵的灵药,即便以凌霄宗雄厚的底蕴,全部的库藏也不过几瓶而已,即便以师尊大长老的尊崇地位,手中也不过半瓶而已。
闭目养神的邱少阳嘴角微微抽搐,几次想要开口劝说,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仿佛遮住双眼的不适一张薄薄的眼皮,而是一堵厚重的钢铁城墙!
徐乘风眼神一黯,虽然取得了这一战的胜利,虽然取得这一等级的魁首,但这种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而且御风的惨状,很可能会再次影响到本就低落的士气。
深吸一口气,徐乘风盘腿坐下,将一把丹药吞入腹中,全力炼化药力。
明知道再努力也不可能让伤势痊愈,哪怕恢复六成也妄想,但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上台一战!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没有多少悬念,在天云宗精英弟子的强大实力以及幽云宗和凌霄宗相互死耗下,最后一轮挑战赛仿佛成了天云宗收获魁首的时刻。
当程强再一次惨败,从战台上带着血雨落下,徐乘风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身上的气息依旧虚浮,但双眸犹如两把锋锐的宝剑,闪烁着寒光。
“此战,还是算了吧!”看着已经跃上战台的银袍青年,李逸风心中一紧,对徐乘风摇头道。
“事关宗门荣誉与尊严,乘风不能不战!”徐乘风缓缓站起,修长的身形犹如一杆标枪,散发出强大的战意。
银袍青年的目光并不在徐乘风身上,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那个必杀身影,不仅有些失落,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燃烧。
前来观战的朱浩发现银袍青年的神情越发冷峻之后,不由得想起来曾经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怜悯的看了一眼已经登上战台的徐乘风。
被对手蔑视甚至无视,是每一个有尊严的武者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更何况是凌霄宗的天骄。
“在下凌霄宗徐乘风,请指教!”徐乘风强压心中怒火,持剑冷声道。
“三日之前你已经战败,为何还要上来?自取其辱吗?还是期望我能放你一马,将魁首让与你?”银袍青年瞥了徐乘风一眼,耻笑道。
“三日前战败,不代表今日战败,而且即便今日战败,又能如何?一个魁首之位,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凌霄宗的名望与尊严,靠的是五千年的底蕴,靠的是一腔热血与敢战的精神,而非区区魁首!”徐乘风神情不变道。
“哦?既然你不在乎魁首之位,那为何还要上来?”银袍青年饶有兴趣的问道,但眼中深处,却酝酿着浓郁的杀机。
在他看来,一个伤病之人站在他面前,是对他骄傲身份的侮辱!
“我站在这里,是想告诉你,我是你的对手,虽然我曾经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