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临时营地,帅帐。
气氛凝重而暧昧……
“哼,我乃瓦岗大将,凭什么给你这个狗官卖命?”
沈落雁嗤笑出声,身上披着披风让她大感安心,之前因为惊慌失措消失的睿智和犀利全都回来,又变成了瓦岗英姿飒爽的‘俏军师’。
“我看好你的能力!”
林沙只轻轻一笑,竟让沈落雁有红脸的趋势,他也没心思仔细琢磨沈落雁的小心思,只好笑道:“以沈军师的眼光,难道看不出李密混不长久么?”
“哼,密公雄才大略,志在天下……”
沈落雁脸色一变,声音都不由自主变得尖利几分。
“什么狗屁雄才大略志在天下?”
没心情听沈落雁替李密吹嘘,林沙不耐烦的一挥手,嗤笑道:“李密说到底不过是翟让手下的狗而已!”
右手手掌轻挥,一股柔劲如风吹拂,却是正好让沈落雁的即将出口的反驳之言,憋屈的吞回肚里。
“不是本将军瞧不上李密,他其实跟你一样,都只是谋略型人才!”
林沙淡然轻笑,一脸郑重认真道:“当初他辅佐楚公之时,出谋划策十分出采,这才遭了陛下的忌,天下通缉绝不放过!”
说到这里他冷然一笑,话锋轻转不屑道:“沈军师作为李密的左膀右臂,自然知晓他在逃亡一年多时间里,过得有多落魄!”
见沈落雁听得有些迷糊,他长笑出声大手一张,一股磅礴吸力传出,在沈落雁的尖叫声中,轻松将这位出了名的‘俏军师’抱在怀里,大手在单薄的披风上轻轻一拂,沈落雁的尖叫声顿时噶然而止,一张美艳脸膛羞得通红似欲滴血,娇柔婀娜的身子僵硬连动都不敢动弹分毫。
沈落雁只觉一股热力在周身游荡。所过之处肌肤一阵酥麻无力。再也兴不起丝毫反抗之力,脸红心跳脑子一阵阵茫然。
“以他的武功实力,想要拉起一支贼寇队伍,占山为王没多少困难吧?”
怀里抱着个娇俏大美女。林沙神色依旧平静之极,除了右手不时轻抚之外。其余肢体却是安分得很,淡然轻笑:“可李密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等到瓦岗声势起来后。第一时间跑去投奔!”
沈落雁满心羞涩,却也将林沙的话一字不落听入耳中。
“这说明什么?”
林沙冷笑。不屑道:“他对自己统领一方没有自信,又或者早早就起了干翻瓦岗大龙头,自己当家做主的心思!”
“你。你不要胡说!”
闻得此言,沈落雁心头一紧。下意识反驳道:“大龙头魄力不足,比密公差远了,瓦岗想更进一步的话……”
“就要翟让退位让贤是吧?”
林沙嗤笑。右手重重按在沈落雁胸前山峰上,引来怀中佳人一声惊呼,这才不屑接口道:“亏李密想得出来!”
不待脸上红云密布的沈落雁解释什么,他只淡然道:“李密一日认翟让为主,只要翟让没做杀鸡取卵之事,你那密公就一日摆脱不了翟让带来的阴影!”
“不要否认!”
手臂一松,坐在林沙怀里的沈落雁,竟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向下便倒,林沙无奈只接继续搂抱着,口气淡淡冷然道:“瓦岗毕竟是翟让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李密想要轻松摘桃子哪那么简单?”
沈落雁顾不得身上异样感觉,一张俏脸随着林沙的说辞渐渐变白。
“只要李密做出对翟让不利的举动,瓦岗立即分崩离析!”
林沙嗤笑出声,低头看了眼怀中美人,毫不客气嘲讽道:“瓦岗全盛之时都不是官军对手,更何况分裂的情况下?”
见沈落雁脸色大变想说什么,林沙轻轻一笑送出一股柔劲,让沈落雁脱离怀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不要跟我说什么李密雄才大略之类的屁话,有本将军在河南虽大却无他容身之地!”林沙淡然轻笑,语气中说不出的嚣张霸道。
离开那个宽阔温暖怀抱,沈落雁心中竟有丝丝失落,不过听得林沙如此‘狂妄之语’,不禁心头有气冷笑道:“征北大将军真是好气魄,就是不知道等兴洛仓易手之后,你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好心情?”
“哈哈,说露嘴了吧!”
林沙眼中精光闪烁,神色却是平静异常,指着沈落雁连连轻笑,不屑道:“在遇上沈军师之前,本将军已经给刘文恭刘将军还有裴仁基裴将军去信,要他们做好守护不要轻举妄动!”
“怎么可能?”
沈落雁大惊失色,林沙所言好似一声惊雷,猛的在她心中炸响,炸得她心胆欲丧几乎透不过起。
看到林沙那张似笑非笑的可恶脸膛,她真恨不得冲上去将它撕烂。
瓦岗这次的行动失败了,密公的举措也失败了!
作为李密心腹,瓦岗赫赫有名的‘俏军师’,沈落雁自然明白李密的全盘计划。
其中荣阳和兴洛仓都是关键,荥阳位于大运河通济渠之南,沿运河西上,只经虎牢、偃师两城便可扺东都洛阳,不过数天水程:所以瓦岗军若在此生根立基,拿下荣阳是必须的。
这样一来,便可对隋室实造成了重大的威胁。
若东都失守,不但截断了西面京师与东方的水路连系,在心理上那胜利者还可立时跃登天下众起义军霸主的宝座。
而兴洛仓藏粮千万,只要得到兴洛仓,瓦岗军以后数年的军粮供应将不成问题。同时有足够的粮食在手,无论是收买民心还是扩充势力,瓦岗都将成为名副其实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