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先试一试再说!
百姓们的诉求,林沙和州牧府因为觉得有麻烦,就不去重视。
很快,随着州牧府一声令下,大批属官下到郡国甚至县镇,一场轰轰烈烈兴办蒙学馆的风潮,犹如熊熊烈火席卷整个豫州。
事关自家子弟的切身利益,以及家庭以后的生活质量,百姓们满怀热情投入其中,一座座标准制式蒙学馆在豫州各地乡镇建立。
还有州学,郡国公学,以及县学附属蒙学馆也纷纷建立,专门收纳城镇百姓家中蒙童所用。
源源不断的蒙师从十几处黄巾俘虏营地出来,按照分派散布到豫州各地乡镇,肩负教导蒙师之责。
这些蒙师,大部分都是黄巾俘虏中头脑灵活的青壮转化,经过大半年时间不断学习提升,虽然自身水平依旧不高,却是足以担起蒙学馆授业之职。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向蒙学馆的蒙童,传播州牧林沙的理念,开启他们学习知识大门的同时,从蒙童时代就开始培养州牧的坚定支持者。
林沙对此项非常看重,这些分派到各地的蒙师,在下到各地蒙学馆之前,他都抽出时间一一见过,一点都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毁了心中的盘算。
这些蒙师除了担负教导蒙童之职外,也有探听地方虚实之职,他们每隔一月时间都会上交一份观察报告,将一月时间的所见所闻,以及乡林附近发生的大事小情都记载清楚。
这些看起来跟日记没啥两样的记载,都会被收集起来,由州牧林沙手下越来越庞大的幕僚团队整理汇总,便成十分重要的辅助资料供林沙查阅了解。
如此一来,结合官面渠道的消息,下面两郡四国的基本情况,就不会脱离掌控,就算有什么意外发生,也不会太过叫人吃惊。
至于某些阴谋家的长期经营,也会慢慢浮出水面露出痕迹,只要做好信息通畅不给下面的官员蒙住了眼睛,林沙对豫州的掌控将越发严密。
短短一个来月时间,豫州各地新建了近千所蒙学馆,都是在州牧府属员的见证下,按照图纸统一规划建造。
等到蒙师慢慢就位,又花费了数月时间,尽管之前有意识培养蒙师,可这不是短时间能见到成效的。
只能边培养边派遣,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而且汉末读书人的数量很少,比起后世的宋明时期少了太多,但凡有些门路都能混得相当滋润,自然不会做蒙师这等‘不入流’的职位。
当然,就算有读书人愿意做蒙师,林沙也是要好好考量一番的,别看蒙师专门教授蒙童,可是在林沙心中相当关键。
眼看着一切都步入正轨,好象以后豫州的读书人会出现井喷一般。
麻烦还是来了……
没谁是傻子,有时起地方世家豪强培养出的精英人才,很快就看清了蒙学对他们的影响。
动摇他们的垄断根基,甚至很可能动摇他们超然的地位!
一旦涉及家族利益,世家豪强就会亮出他们锋利的獠牙,将一切可能扼杀在萌芽中,这是利益使然由不得人。
所以,在中平六年秋冬交集之时,许多的蒙学馆纷纷关门闭馆,尽管蒙师和蒙童没有受什么伤害,但想要继续开馆授课却是不太可能了。
有州牧府虎视耽耽,地方世家豪强自然不敢做得太过太绝,手段温和没有出现多少激烈冲突,可一家接着一家蒙学馆关门闭馆是不争的事实。
“那帮豪强世家,暗中使劲或明或暗逼迫当地百姓服软!”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州牧府,阎忠拿着汇总起来的情报向林沙汇报:“只要说服了地方宗族长老,蒙学馆根本就开不下去,没有蒙童上门学习!”
汇报完了情况,脸上满是不爽之色,显然对这样的情况很不满意。
“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回的!”
林沙倒是神色平靖,没有丝毫情绪外露,淡然道:“地方世家豪强,怎么肯呢感任由蒙学馆存在,不是要挖他们的根基么?”
“接下来如何办,那些关闭的蒙学馆如何处理?”
阎忠平缓心绪,沉声道:“总不能花费了不少精力,就那么浪费了吧!”
当初应百姓请求筹建蒙学馆,州牧府可是出了银钱又出了力的,蒙学馆眼下开不下去了,也不能白白空闲在那。
“就给地方官府做个临时落脚点吧!”
林沙摆了摆手轻笑道:“反正那些蒙学馆,当初选址时都在水陆交通点上,叫地方官府好好利用,以后州牧府还是要收回来的!”
“君侯,那些蒙师呢?”
“空闲出来的蒙师,全部分散到还能开下去的蒙学馆,正好那些蒙学馆的蒙师数量有限!”
林沙早有准备,拍了拍桌案上的汇总资料,笑道;“这才多长时间,一下子关了大半蒙学馆,倒是替咱们省了不少人力出来!”
阎忠无奈苦笑:“想做点事情,还真是难啊!”
林沙轻笑不语,心中却是很不以为然,尼玛开办蒙学馆的事情,明显在翘动地方豪强的根基,他们要是能轻易放手才怪!
要不是州牧府强势,地方官府已经被整理得差不多了,不敢暗中跟地方豪强联手胡来,这次的事情不可能如请温和就过去,还能留下两百多到三百的蒙学馆继续存在!
有州牧府的存在,只要村镇宗族自己不萎,地方豪强也不敢真的拿他们如何。单纯的经济手段效果还是不够,可要使出激烈手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