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艺虽然少有露面,但是他将一切事务全部放下了,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一场斗争当中,他也在不断观察局势的变化,收集一些相关的信息,尤其是关于关陇集团的信息。
他此时正在等待。
等待属于他的利益,就是整个关陇集团,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也许这在别人眼里,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是千门中人的思想那都是异想天开的,就跟想中**彩是一个道理,不同的是,老千是能够操控**彩的结果,如果没有这种思想,也入不了千门。
终于,在程咬金被任命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出征讨伐阿史那贺鲁后的第二天,长孙无忌约见了韩艺。
韩艺见过长孙无忌非常多次,这一次无疑是最紧张的。
还是那间竹林小屋,因为李勣出山后,长孙无忌也有所忌惮,不敢在白天乱晃悠了,只能晚上约韩艺出来。
“你来了,坐吧!”
长孙无忌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太大的变化。
韩艺也看不出长孙无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行了一礼,然后与长孙无忌对席而坐。
长孙无忌突然叹了口气,道:“王皇后被废黜一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韩艺点点头,露出几分愧疚之意。
长孙无忌问道:“你说废黜王皇后这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韩艺一愣,不明白长孙无忌为何这么问,道:“王皇后庄重贤淑,又是陛下的原配夫人,而且下毒的罪名也只是莫须有,这总不能说是对的,肯定是错的,其实陛下心里也清楚。”
长孙无忌点点头,又问道:“那陛下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这!”
“你如实说就是了。”
韩艺哦了一声,道:“一来王皇后是受父母之命嫁给陛下的,陛下与王皇后并无感情,这与先帝和长孙皇后不同,我也是男人,知道这男人一旦变心了,那真是十匹马也拉不回的。再来就是,陛下还年轻,会有逆反心理,这一点太尉也曾提过,你越不让他做,他就越要做。”
心里就纳闷了,说好的关陇集团了,怎么又扯到感情上面去了,现在问这个还有任何意义吗?
“是啊!”
长孙无忌点点头,又问道:“你认为此事老夫得负多大的责任?”
“啊?”
韩艺被问的有些糊涂了,难道这老狐狸皈依佛教呢?
长孙无忌道:“老夫主动问你,自然希望你能够说实话,你但说无妨。”
韩艺讪讪道:“多多少少跟太尉有些关系。”
“多少?”长孙无忌问道。
“呃大概三四成吧!”
韩艺很保守的说道。
长孙无忌叹道:“当年先帝将陛下和皇后的手亲自交到老夫手里,让老夫和褚遂良一定要照顾好这一对佳儿佳媳,可是如今老夫不但没有照顾好他们,还让连累他们受此大罪,老夫真是愧对先帝啊!”
什么意思?
韩艺完全糊涂了,这哪跟哪啊!出言安慰道:“太尉勿要伤心,如今一切都还未成定数,说不定还会有转机的”
“我看难啊!”长孙无忌摇头一叹,过得片刻,他又道:“韩艺,老夫有件事想拜托你。”
韩艺故作惶恐道:“太尉言重了,韩艺本就是太尉的人,为太尉办事,那是韩艺应该做的。”
长孙无忌道:“王皇后如今虽然还只是贬为庶人,但是依老夫之见,武昭仪是决计不会放过她的,老夫现在也不敢奢求太多了,但求能够保王皇后一条性命,到时老夫去见先帝时,也有脸面乞求先帝的原谅。”
韩艺额头上微微有些冒汗,道:“太尉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这都还不一定的,如今王皇后也只被贬为庶人,可见陛下并未动杀心,武昭仪虽然不太可能会留下王皇后,但是她说了不算。”
“可是一旦武昭仪当上皇后,那她就有权力干预后宫的一切事务,王皇后落在她手里,只怕会生不如死,老夫每每念及至此,都是寝食难安啊。”长孙无忌说着是一脸哀伤,又向韩艺道:“韩艺,你能否想办法帮老夫救出王皇后来。”
靠!你玩我啊!韩艺猛吸一口冷气,隔了半响,他才颤声道:“这这我倒是想帮太尉,可是就算我去求陛下放了王皇后,那陛下也不可能会答应我,这太尉你应该清楚啊,哪怕是武昭仪点头了,陛下也不可能会放了王皇后。”
长孙无忌点头道:“这老夫知道,但是你足智多谋,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呢?”
其他办法?天啊!他不会是想让我劫天牢吧?韩艺心里猛地一颤,如果对方不是长孙无忌,他非得爆粗口,你老人家是中风了么?开什么玩笑啊!皇宫守卫那么森严,而且皇后又是重犯,我要能救得了皇后,那我也可以杀了李治。忽然,他暗自皱了下眉头,暗道,难道他的目的是让我立投名状?
念及至此,韩艺稍稍瞧了眼长孙无忌,见其满面悲伤,还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虽然他很有自信,但这事他还真办不到,连想都不敢想,道:“太尉,这我真的无能为力,我连去皇宫一趟都不容易,而且我手下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根本就没有这能力啊。”
长孙无忌伸出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但并未急着喝,而是道:“你或许还不知道,这王皇后如今就关在训练营的边上。”
“训练营边上?”
韩艺皱了皱眉,他还真是让我去劫天牢啊,这真的没法愉快的玩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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