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竟成愣了一下,才坦然说:“我已经不会再报复他们了,除了权盛民。”
金竟成认为之前他已经对韩佳人说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善意的谎言了,他实在不愿再轻易对韩佳人说谎了,所以才坦然点出了权盛民,因为以后他要收购权盛民的q-building公司,这无疑也是一种报复。
韩佳人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报复了?能不能收回之前的一些报复?”
金竟成问:“什么意思?”
其实他隐隐明白韩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需要有让自己有缓和的时间,也想看看韩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懂得拐弯抹角的韩佳人,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将延政勋从独岛救回来,撤销对朴昌硕的曝光行为,另外,不要封杀我的经纪人和那两个女职员。”
果然还是太纯真了。
金竟成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摇了摇头。
韩佳人说:“我之前都当着你的面对延政勋提出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金竟成说:“因为他说他绝不会放手,既然如此,我就得让他不得不放手,何况他迟早是要去服兵役的,无非只是提前一些时间而已。”
韩佳人说:“就算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将他弄去独岛,而且还服役三年?”
金竟成说:“佳人,这是男人之间最频繁的一种斗争,既然男人参与了这种斗争,往往就会有胜者和败者,而作为败者,难免就会遭到一些惩罚。”
韩佳人说:“那作为胜者,你现在开心了?”
金竟成沉默不语,不知道怎么回答。
韩佳人说:“朴昌硕虽然很可恶,但他毕竟是我的社长,我在公司时,对我还算不错。我在21年华大楼的公寓,公司为我承担了一半的房租……”
金竟成打断:“佳人,难道你还要为朴昌硕这种人求情?”
韩佳人说:“我只是觉得你对他报复得有些过分了。”
随即说:“还有我的经纪人和那两个职员,你封杀他们更是过分了。”
金竟成说:“你的经纪人不是我封杀的。我还没有那么大权势,但我承认,他这次的事情确实跟我脱不了关系。”
韩佳人说:“还有那个权会长和他儿子,虽然看到他们遭到报应,我也感到一些快慰。但你将他打得实在太惨了。”
金竟成再次沉默。
韩佳人叹息一声,脸上出现了柔和,语气软下来说:“竟成,你不要这样,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就收回一些报复吧。”
金竟成也叹息了一声,说:“佳人,中华国有个成语叫覆水难收,就是说已经泼出去的水往往是收不回来的。”
这话无疑意味着金竟成坚定自己的态度。
金竟成骨子里的一点大男人主义,在这种时候开始作祟了。让他认为这是男人的事,是男人做出来的,女人插手不适合。
不是因为金竟成不在意韩佳人,而是因为太在意了,他好不容易才一次解决掉所有针对韩佳人的麻烦和威胁,怎么可能因为韩佳人心软之下的求情就轻易放手?
女人有时确实是有点麻烦的,金竟成可以包容韩佳人的很多缺点,但事关韩佳人的安危,他就不会轻易迁就了。
金竟成知道这是自己的缺点,他也很想因为韩佳人改变这点。但现在他还做不到,或许以后韩佳人会用她的温柔慢慢软化他的这点大男人主义。
原本,刚刚完胜复仇的金竟成,这时候是很想跟韩佳人一起享受胜者的快慰的。但韩佳人没给他这份享受。
事实上,刚才当韩佳人问他作为胜者现在是不是开心的时候,金竟成才在沉默中恍然发现,自己也不觉得这次的复仇有多么快慰,可能是因为心累了,因为他的心里有一种正面的力量在跟他这次复仇的邪恶心理在对抗。
但是。金竟成并不后悔这次的复仇,因为如果没有这些行动,他和韩佳人必定还会继续遭受这些人的威胁,而且他觉得,如果他没有这份狠辣和坚定,他就不是个能做大事的男人,就不可能在最后达成他的梦想和抱负。
韩佳人脸上的柔和之色消散,露出了生气的模样。
是的,她是很生气了,觉得心里有愧。
因为她已经是金竟成的女人了,而在她想来,既然金竟成现在是她的男人了,那么金竟成为了她而展开的这些报复行动,就相当于是她自己做的。
韩佳人也知道,朴昌硕、男经纪人、两个女职员确实可恨,但她觉得朴昌硕曾给过她恩惠,比方说她在21年华大楼的豪华公寓,她自己支付一半房租,另一半是由公司承担的,她觉得男经纪人毕竟做了她几年经纪人,而两个女职员只是身份卑微的小职员而已……
她觉得金竟成不应该对他们这样。
至于权盛民和权昌旭,韩佳人更知道他们可恨,但她觉得没必要将他们弄得这么惨。
这无疑还是因为韩佳人太善良了。
因为当她想这些的时候,却没去想朴昌硕之所以让公司帮她承担一半房租,是因为她为公司挣了不少钱,其实公司暗地里扣掉她的酬劳,远多于这一半的房租了。
没去想男经纪人既然做了她几年经纪人,就不该干出引诱她入鸿门宴的这种肮脏事。
没去想那两个女职员虽然身份卑微,有时候这种小人物反而更加可恶。
没去想以权盛民和权昌旭父子的邪恶和吃硬不吃软的本性,如果金竟成不是一次性将他们弄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