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眠脸上有多诧异。
蕴知英脸上就有多淡然。
不用猜,这一定是蕴知英精心设下的一个圈套,她诱导她说出那些绝情的话就为了让江湛北亲耳听到—堕—
宋雪眠的心脏有过一下狠狠地收缩,但也就仅仅发生在那一秒钟里植。
听到怎样?
她就是希望他能听到,才能不再纠缠她。
宋雪眠没有停止脚步,江湛北走了过来,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旋转,她的身体就在他的掌心不得不转过身,与他并肩而战。
“江湛北!”
宋雪眠瞪着眼睛,表示反抗,但偏偏拗不过他的力道。
“又想当逃兵了?刚才不是很帅么?”
他低头在她耳边挑/衅她,大手自然而然的楼上她的腰肢,带着她泰然处之的面对蕴知英。
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蕴知英扫了眼江湛北束缚宋雪眠的小动作。
她喝了口茶,不急不缓地冷冷道:
“都听见了吧,这位宋小姐的真心就是希望毁了你的人生。”
小人!
宋雪眠两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有钱人就喜欢玩阴的,可耻极了。
江湛北眼角余光就看到怀里的小绵羊俨然又要变身小野猫,这样子可爱极了。
“嗯,听到了,一个字也不拉。”
“所以你的答案呢?”
“她说的没错。”
眼神一抖,蕴知英侧目扫向江湛北,这个儿子是真的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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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收回股权,你就会失去董事长的位置,这样也无所谓么?”
蕴知英赤/裸裸的威胁。
宋雪眠听到那句失去董事长的位置,心骤然重重的收紧了一下。
江湛北说过如果离婚,他会失去一部巨大的利益,难道指的就是失去江氏万人之上的地位么?!
宋雪眠决定不再参合他们江家的事。
只是事关江湛北的地位,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抬头看向这个连表情都不曾改变的男人。
他还是那么悠哉哉的笑了笑,眼尾的笑纹迷死人不偿命:
“我年纪不小了,也该到享受有妻儿,有天伦之乐的年纪了。”
“江湛北?!”
“江湛北?!”
两个女人同时喊出他的名字。
母亲和宋雪眠的表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江湛北觉得这状况非常好玩,眼尾的笑纹勾勒得更邪肆狂放。
他是……真的疯了么?
宋雪眠视线诧然的对着江湛北,仿佛怎么思考都得不到合理的答案。
为了她,他离婚。
为了她,他不要自己打下的江山。
为了她,他甚至连对敬爱的母亲都可以划清界线……
他这若还不是疯了,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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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北,你已经有妻子了,颜希是你的妻子。”
蕴知英不自觉地加重口气。
气氛不知觉间已经非常严肃,唯独江湛北脸上的表情始终不痛不痒,只有提及宋雪眠的时候,特别的认真——
他搂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塞:
“就是有妻子却不能做干夫妻才能干的事,太煎熬。”
江湛北的话直白得让人坐如针毡,只因为他还说:
“我只想跟这个女人,干夫妻才能干的事。”
搂在腰间的手邪/恶地往下,落在宋雪眠挺翘的臀/瓣上,那触觉仿佛浑身过了一趟电,“江湛北!!”
宋雪眠吼他,这个男人非但不松手,还估计使坏地又捏了她的屁股一下。
就看女孩儿凶神恶煞的小脸立刻羞愤得只剩比火山还艳红的颜色……
江湛北纯情得就像初尝到爱情滋味的小男生。
这种不顾一切的爱情,可不是江湛北的风格。
蕴知英仿佛不认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儿子,从小湛北就和别的孩子不同,早早表现出对欲/望的控制,他冷静,理智,从不会做出意气冲动的蠢事。
对感情,对女人,也收放在理智的范围里,从不曾为谁疯狂。
现在他对这个宋雪眠,岂止是疯狂,简直是智商,情商都化整为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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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蕴知英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主见,决不允许任何人的忤逆。
纵然她当年,她亦为了自己的爱情和自己的父母多年断绝来往,若是她的儿子背弃她,那么好吧。
她一定会让他知道,她说的每句话都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是为了得到您的允许,才答应您来这儿。”
江湛北出类拔萃的英俊脸孔上,只有淡然自若的笑意。
偶尔还夹杂着邪僻邪僻的坏笑。
手就像自带吸盘一样地缠在宋雪眠的腰上:
“我只是想亲耳听到这个小女人究竟有多爱我,很高兴,因为您,她说了就算我一无所有,她也照样爱我。”
“江湛北,你是耳背了吧?”
宋雪眠表示抗议。
这个男人怎么能颠倒是非——
她几时说过她爱他,又几时说了,他一无所有,我还是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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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