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哈哈大笑,轻松地道:“时机成熟,只要虏人不要在沿河给我找事,扶桑那点事还不算个事。”
“世叔果真豪情万丈,小侄实在佩服。”吴宣一个大大的马屁,再明显不过了。这个时候。王秀心情一片大好,就是再露骨的马屁也没关系,关键在于你要不要拍,敢不敢拍的问题。
王秀并没有在意,也没有任何不悦,人嘛!本来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给别人个吹捧的机会,也是某种的安抚,不能完全拒人千里之外,以免冷了人家好心。
他淡然一笑,又看着一脸牙疼的宗良,正色道:“兀术在修武、鹿台和濮阳摆开阵势,应该说是三面夹攻,你说是怎么回事?”
宗良摇了摇头,道:“他们无力打却又咄咄逼人,心思太诡异了,恐吓成份居多。”这话说的中庸,几乎是大家的公论,好处是四平八稳,不容易出错。
“这些年,女真族人才凋零,老一代的悍将陆续陨落,却不代表他们没有能人。”王秀笑mī_mī地地神情中,带着几分谨慎色彩。
宗良吸了口凉气,漫说是别人了,就是张启元也是人才,先生曾经赞誉的主,搞阴谋危机绝对是好手。当初,先生为何没有拿住这厮,成为朝廷一个忧患。
吴宣是相当的不安,王秀谈论别的事没让他退下,到底是何用意?他有点拿不准了,这绝不是他应该参与的,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非好事。
“好了,虚实之法,不值一提,就看西北的战况如何了,顺利的话,估计兀术的使臣,也要南下了。”王秀不以为意地笑了,神色间就不那么在意。
其实,问题很简单,但某些时候,人们却往往忽略最简单的问题,既然挽救不了破船,那就趁机捞点东西上来。
对女真人而言,稳定草原的重要性,远远高于党项人,必须做出选择的话,相信他们会弱党项,减少党项人对草原的影响。如果,党项人撑不下去的话,实在不行也会分一杯羹,这就是********的残酷性。
宗良心下有几分不安,弱弱地道:“先生,就算虏人不战,也不能轻蔑大意,开封离大河太近了。”
“很有道理,只要云骑军全部到位,凭借他们在外围周旋,城中可以组织十万大军,问题还是不大的。”王秀很轻松地道。
“世叔高论!”吴宣瞪大眼睛,敬佩地看着王秀。
是日,让曲端有些头疼的高平,竟然在封元的劝说下,决定把天武、神卫两军投入北路,主动接受的解潜的节制。
对于熟悉高平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个奇迹,却不知封元是怎样劝说的。
自此,宋军东路集结了三大行营,天武、神卫、飞骑、龙骑、万捷、控鹤、云捷七个军,兵力之庞大,几乎占了陕西半数禁军,尤其天武、神卫那是殿前司主力,军容尤其强盛,甲仗装备高西军一等。
殿前司西北行营和第五行营齐头并进,第六行营掩护两个行营后方,那是铁流滚滚锐不可当。
其实,封元并没有费太大力气就说动了高平,怎么说高平也是经验丰富的大将,对战场形势的把握还是有的,尤其是能够取得功绩的地方,绝对的敏感。
东路作为全军突破的重点,直接面对夏最强大的的野战兵团,就算是中路对准夏的软腹,但那也仅是面对,他们要越过瀚海,才能直面西平府,还不如迎战夏军主力有功。
高平呵斥了不同意见的王燮,让一位军都指挥灰头土脸,刚刚抵达的刘惟辅,果断地支持高平,认为封元的建议很有理,西北行营应该投入主力决战。
夏军的主力在定难五州,殿前司在中路锦上添花,不如直接加入主力,来个雪中送炭,也是朝廷希望看到的。
有了殿前司的加入,解潜的步子迈的更大,留兵牵制洪州治城,主力越过北上,对古乌延城发动攻势。
既然东路大军狂飙,邵兴也没有闲着。
西路大军也发动了进攻,他并没有对盖朱城发动进攻,而是集结庞大的加强型车旅,又把番落、云捷军的马军抽调出来,组成强大的车马联合兵团。
沿着咯罗川对凉州发动大规模攻势,步军部队紧跟在后,防备卓罗和南军司的袭击。
这招是相当冒险的,宋军向凉州进攻,不可能完全绕过盖朱城。卓罗和南军司有三万马步军,半数都在城中驻扎,防备熙河路宋军袭击,很有可能截断宋军后路。
但是,邵兴是人高艺胆大,他以步军防御后方,并调动乡军部队牵制盖朱城,下的死命令是,必须拖延盖朱城十三天,没有任何的借口,哪怕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因为,凉州是河西马匹集中地,必须以雷霆闪电的速度,打守军个措手不及,控制良马资源,以免敌人迁走牧马。
当他发动攻势时,夏军大吃一惊,绝没想到宋军那么胆大,在没有攻下盖朱城的情况下,就敢轻兵西进,绝对是找死的打法,却又让他们措不及防。
却要出去拦截,遭遇宋军的顽强抵抗的,无法突破乡军的防线。
邵兴亲自率队前进,沿着汉骠骑出祁连的路线,宋军四百辆战车,一千八百辆辎重车,一万余骑兵组成的突击部队,一路风一般地飚速,沿路夏军的寨子,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
这是熙河路甚至秦凤路,能够组织战马的极限,甚至还有骑兵装备骡马,实在是没办法,家底子薄啊!
好在,夏国防御使东强西弱,右厢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