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沿边李彦仙、邵兴严密防守各关隘,得到长安、延安有力支撑,做出一副你敢动弹,老子出兵河东的姿态,让娄室不敢分兵增援粘罕,并放弃了河府北部,以免被李彦仙和邵兴南北夹击。)复制本地址浏览既然女真人南征打破了盟约,总不能你能过河打人家,人家不北打河东吧!那也太没道理了。
女真人**裸地南下,却也每次都找个不错的借口,行军打仗时对待大宋使臣,仍然是礼数有加,绝对是战争一道亮瞎眼球的景色。
总的来说,战场形势对于女真人逐渐不利,宋军两大宣抚司集结兵力达到三十万,战场慢慢成为静态,金军开始进行战略收缩,王伦被吴乞买冷落月余,先被都元帅斜也召见,又正式面见吴乞买,接见的规格还不算低。
在宴会,斜也不仅亲自到场,还亲手给大宋使团每人一块金钱,表示出亲厚的态度,让王伦底气大增,他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女真人在战场吃瘪了。
兀术不去招惹王秀,当然传檄韩常赶紧退兵,趁着金军在京东仍然占据相对优势,再晚跑不掉了。
韩常也算是机敏,接到大军班师官塘,立即火速北,当他抵达宿州北部,却被王秀出兵袭击,七十八将拦腰斩断金军,那一仗打的天昏地暗,韩常和耶律马五率残兵突围,孔彦舟堪堪跟,两三万余人仅有七千人逃脱。
这还不算完,兀术在芒砀山接应韩常,幸亏高升率军拼死反击王秀,才让韩常残部过了芒砀山,这个时候王秀已经集兵力,宋军达到了四万人,但有相当的乡军土兵,战斗力并不是太强,兀术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韩世忠的大军抵达单州,王德也率军抵达,兀术被逼的几乎疯了,不得不为了自己生存分否,两军在单父县又是一场大战,王秀派封元率部参战。
双方拼杀两天,金军伤亡惨重,宋军同样死伤累累,但他们仍然死死咬住金军不放,让兀术都急眼了,他亲自率卫队阵,三进三出,血染征尘。忒母孛堇海里率队冲锋,被封元率军围住,整整一个猛安的马军全军覆没,海里被宋军神臂弓射杀,成为南征阵亡的首位忒母级别大帅。
不要小看了忒母孛堇,金军编制并不统一,真正的依靠还是侍卫亲军和猛安谋克军,忒母级别的统军大将也两手之数,战死一人都够打击士气的。
兀术几乎是红了眼,他集韩常和高升的部队,拼了老命向北打,总算从王德那里打开缺口。
金军也不恋战,赶紧向北突围,主力马军是跑出去了,但那些阿里喜和步跋子不走运,全被抛下当了牺牲品。
宋军也是伤亡惨重,韩世忠、王德有心无力,尤其是王德部损失了三层,他们只能全力围歼金军残部,无法再追击兀术,只有封元向北追杀一阵,小有斩获,打的兀术抛弃了战袍换士卒服饰,才没有被宋军追兵发现。
韩世忠和王德俘获三千余人,他们没和封元商量,做出了震惊朝野的莽撞举动,在楼霞山西麓把俘虏斩尽杀绝,引起了行在一阵风波,御史言官纷纷奏弹劾,差点断送他们的前程,要不是两大宣抚司力保,王秀的态度暧昧,估计两人的前程也到顶了,当然这是后话。
不过,两人的疯狂行径也能理解,都杀红眼了,吏士们腰围袍泽报仇雪恨,作为大将也无法全然阻止,你要真的组织,很可能发生暴动,这不是玩笑,绝对可能的存在。杀戮一旦开启无法控制,区区三千余人根本不够杀,却勉强平息了大战后吏士的狠戾。
兀术没想到撤军会遭到那么大损失,遇到的战斗让他心惊,要不是韩常和高升拼命,他急生智换士卒服饰,差点回不来了。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七十八将强悍的战斗力,还有凶悍的战斗风格,毫不畏惧地正面迎战金军两翼抄掠,硬碰硬地和拐子马对抗,那绝强的拼死血战让他叹为观止,生出逃脱生天的感叹。
金军各路兵马奉命北撤,陆续过河回到出发据点,河府部分尚在娄室手,但面对邵兴强有力的攻势,重新回归只是时间问题,没有任何可怀疑的。
两大宣抚司战役高扬,各路大军频频调动,一副杀气腾腾地绝然。由此,士林北伐的呼声越来越烈,不仅是行在,将帅的热情也非常高,人为虏人不堪一击。
王秀没有回行在,而是快马加鞭奔赴开封,他需要全权处置和女真的关系。
他到达的首日,受到开封士民夹道迎接,简直是万民朝拜,街道人山人海的,七十八将剽悍的卫队经过,这些勇武的猛士引得百姓纷纷高呼欢庆。在南熏门,留守司校阅开封大军,在他看来是宗泽的把戏,旁敲侧击地告诉他,军心可用,民意更可用,应该顺应民意才是。
王秀不由地苦笑,此战并不算辉煌,甚至没有占便宜,作为高层的宗泽,不可能看不到局势。校阅兵马只有一种可能,那是宗泽为代表的强硬主战势力,要逼迫他做出决断,谁都知道他交出兵权,却又举足轻重,没有他的同意,战和不过是一举废话。
但是,一场看是全面的胜利,对于大宋士民来说,无异于一剂强心剂,自宣和七年以来,开封还没有那么热闹过,没有对女真取得一次军事胜利,这场战役的胜利,让人们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光复蓟北、燕山,迎回二帝是必须的。
民心可用,但狂热绝不可取,南北再次盟好是主流,他深深体会到历代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