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秀一阵眼皮子跳,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心思向赵佶召见目地上靠,却一直无法收拢心思,总觉得好像有点事要发生。。
外面偶尔有狗叫,听起来是‘挺’正常,但一年来的战争,让他养成随时戒备状态,也让他对未来的危险有敏锐的嗅觉,一些不太正常的锵锵声,引起他的特别不安。这是本能上的警觉,不是察觉,实在长期紧张战事中,养成的习‘性’,不然他不会硬生生要自己安定下来。
但是,不安感觉越发强烈,他索‘性’合上书本,站起来伸个懒腰,侧身懒洋洋地要去倒水。就在他侧身的一瞬间,冷不防‘嗖嗖’两声,两支无羽箭‘射’破窗纸,几乎擦着他鼻尖飞过,劲风刮的他脸生疼。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卧倒在地上,这是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高度的敏锐‘性’是保命手段,正是这种习惯救了他一命。
刚刚下窝身子,又有几支无羽箭夹带劲风,从他头顶穿过,一支无羽箭‘射’在他的发鬓上,把‘玉’簪子击碎,头发披散下来,头再往上一寸,他将被无羽箭‘射’入头颅,十条命也去了九条,饶是他身经百战也吓出一身冷汗。
经验告诉他,要不赶紧拿兵刃。他就再没机会了,一咬牙腾地起身,一个箭步窜到东墙边的桌口,‘抽’出自己的三尺直刀,用刀鞘把桌案上的蜡烛击倒。
屋里一片昏暗,只有透过窗纸的淡淡月光,才让他静下心,等候此刻杀进来,这一颗既漫长有短暂,让他几乎窒息。
“冲进去,杀。”眼看屋里的灯火灭了,黑衣人头目知道‘射’杀失败,再也不顾动静,立即挥手带人冲上去,想在最短的时间斩杀王秀,以免外面的人救援。
当第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大吼一声:“王秀,纳命来”时,王秀主动出击,手中百炼直刀直接劈过去,暗夜中划破虚空,夹带着凌厉的劲风。
那人下意识地横刀抵挡,却听刀风‘激’‘荡’哧哧作响,“咔擦”一声,百炼直刀斩断了那人的钢刀,他刚把纳命来最后一个字喊出来,眼前一刀光影,身首分离,死的不能再死了,就是大罗神仙临凡也救不下来。
笑话,这可是百炼‘精’钢,王秀请老工匠用了整整一年,用半成品的炼钢,反复锤炼的冷锻‘精’品,连冷锻甲也经不住一刀,别说这群刺客用的半吊子钢刀,一刀斩之。
王秀死死守在‘门’口,一把直刀舞的虎虎生风,外面的黑衣人一时无法进屋,急的哇哇大叫。
他一直堵在‘门’口,就是给封元他们反应的时间,狭窄的战场给了他防御空间。忽然,后面窗户一声巨响,一股凌厉的刀风从后背传来,他只觉后面煞气凛然
大吃一惊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面临放弃‘门’户的抉择,就在一犹豫间已经来不及转身应敌。情急下的他,一刀迫退想要闯进来的黑衣人,同时上身向下弯腰,腹力倒翻起右脚踢去,刀锋回转防御头顶。
“哎呀。”一声,他恰好踢中黑衣人的小腹,又传来“当啷”一声,金刃相‘交’渗人心扉的摩擦,让他手臂酸麻,直刀险些脱手落地。
“好大的力道。”危机不容他多想,留在屋子里两面受敌,只能被人格杀。他当即转身一个回旋,一脚把黑衣人踢倒在地,顾不上补一刀,转身跃出了窗户,在青石地面翻滚起身。
好在黑衣人集中在‘门’前,他才从容起身持刀背靠墙壁,正面应对杀手。
“贼子,安敢刺杀朝廷命官。”一声大喝,封元一手持强弩,腰跨直刀破‘门’而出。他为了警戒是刀不离身,果然听到了动静,立即抓起强弩起身。
“杀了他们。”黑衣人头目见不能悄然无疑,再也不顾别的,大吼着指挥部署杀人。
一个黑衣人回过神来,张弓搭箭要‘射’杀王秀,刚把硬弓拉开,咽喉处透出半截箭矢,连呼喊一声也没有,倒地身亡,原来是被封元的强弩‘射’杀。
四五人嗷嗷叫杀向封元,封元毫无惧‘色’,手持强弩腾空跳起砸下去,一个黑衣人冲的太快,来不及招架就被弩机砸在脑袋上,顿时红的白的飞溅而出。
闪电般地功夫,封元已经舍弃弩机拔刀在手,他没有格杀黑衣人,而是一个箭步抢上去,护在王秀的身前。
四名住在右厢房的卫士,也纷纷抢出来,四人都是手持强弓腰佩钢刀,护卫在王秀身边,组成了一道防线。
这群黑衣人千算万算,没想到王秀和封元身手敏捷,自己反而吃了大亏,先死了两个兄弟,对方有六个人,己方还有十七人,还是有绝对优势的。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屡次刺杀本官?”王秀持刀厉声喝问。无论是封元还是卫士,都配备弓弩护卫,也是有备无患,只因为自东南平‘乱’回来,他已经遭到两次刺杀。
第一次差一点就被得手,第二次差点祸及有琴莫言,好在福大命大,可惜杀手都服‘药’自尽,明显是不留后路的刺杀,不能不引起他的警觉。
“先生小心,他们是不会说的。”封元冷眼瞪着黑衣人,心里也在算计,几倍的人啊!不好办了。这和战场上不一样,别看战场上人多,但敌人排兵布阵,各司其责,轻易不能越过自己的防御阵地,实际对阵的人并不多,还是身披全套重铠,连马也被铁甲包裹,几乎是刀枪不入。
这些刺客就不同了,他们可不问守住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