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位小娘子进来,他们几乎是一个念头李婆子果然大出血,招来的都是知名的小娘子,无一不是色艺双全的青伶。
“想是几位大官人等得不耐烦,说老婆子慢待了。”李婆子媚笑道。
却见那五位歌姬个个高鬓盛装,生的明眸樱唇,万千娇态,哪个不是一等一的美人
王秀干咳两声掩饰尴尬,不要说蔡易了,是范宗尹也都看的双眼冒火,何为像土鳖一样,两眼都不带眨的。
李婆子是风月场的老手,“扑哧”一笑耍道“各位大官人,别把小娘子们看进去,拔不出来了。”
蔡易不以为意地浅笑,戏谑四道“李干娘这回可亏大了。”
“看大官人说的这话,官人们不是进士是太学生,老身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倒是担心这些姐服侍不了你们。”李婆子的脸笑的像朵盛开的菊花,逐一介绍歌姬道“这这是许瓶儿、这是何金奴、这是杜三娘,这是.”
五位美艳的歌姬像看珠玉一样,美眸放光,这些可都是新科进士啊!能和他们共度良宵当然是好,要是能幸运的被他们看,争出个下半生的安逸。再不济遇到一位才华横溢的才子,为她们谱一曲新词,让芳名远播也好。
她们是卖艺不卖身不假,但要看对谁了!那些粗鄙的商人和武夫,拿再多的钱让她们献艺,她们还是从心底瞧不起这些人,更不用说献出香喷喷地身子了。年轻进士另说了,哪个小娘子不怀春,洞房花烛夜吟诗作对,花好月圆的。
刚才她们被李婆子拉来,已经知道风头正盛的新晋词人王秀来了,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个个眼巴巴搜寻可人儿。
“实,美人是冲着你来的,怎么得也得每人一首新词。”沈默见五位美人寻寻觅觅,立马来了恶趣。
王秀切着牙,一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模样,笑道“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五位歌姬总算认出了王秀,一个个含羞带媚的,说不尽的暧昧。
“小娘子们,好好招待各位大官人,”李婆子使了个眼色,笑眯眯地告罪出去了。
“哪有一来使唤人的道理,各位小娘子请移步吃杯酒。”蔡易显得非常知书达理,一副怜香惜玉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王秀实在不想去看蔡易那模样,沈默也摇了摇头,范宗尹是一脸的鄙夷,至于何为低声道“好无耻啊!”
宋代歌姬最重士子,他们不是进士是太学生,更何况王秀的诗词首首堪称绝世佳作,逐渐在开封各大酒楼唱开了,连李师师也爱不释手,既然有近距离接触王秀的机会,又怎么不去讨个好,顺便求着王秀给她们作一曲。
几位歌姬几乎都围在王秀走位,夹菜的夹菜,倒酒的倒酒,把别人给冷落了,让人情何以堪啊!
杜三娘年级不算大,但出道时间最长,为人也十分老道,她格格一阵娇笑道“瓶儿、金奴,你们去陪陪几位大官人,别让大官人说樊楼慢待贵客,妈妈面不好看。”
几位歌姬十分不情愿,但杜三娘明显的地位高,他们不得不难为脸过去。
五女交替献艺敬酒,让酒宴进入了**,杜三娘弹唱一曲琵琶回王秀身边,借斟酒偎在王秀怀,楚馆佳人伎俩用得是淋漓尽致,倒还有几分真心。
王秀本不是柳下惠,对杜三娘的风月春情并不太拒绝,只是把持尺度而已。人是有感触的动物,男女欢爱是很正常的事,一夕之欢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相谈甚欢间,李婆子笑嘻嘻地进来,道“诸位大人好兴致啊!”
蔡易饮了一杯,傲慢地道“李干娘又来了,是不是要哪位小娘子招待恩客?”他见李婆子返回,以为五的佳客让李婆子来要人,神色间大为不悦。
李婆子见蔡易不悦,着实有些慌张,急忙赔笑道“几位大官人吃酒,连状元郎都吃了瘪,谁还吃了雄心豹子胆。”话锋一转,又看着王秀笑道“不是老身打搅各位大官人雅兴,是大娘子.哦,师师让老婆子来请王大官人。”
王秀心一动,李师师啊!这可是知名的大众情人,不知长的怎么样?风情是不是**?
在场几人没人不知道李师师的,按说你一个歌姬过来是,哪有难么大的架子让王秀过去。但人家李师师的确有资本,你不服还真不行,是蔡易也不敢说二话,甚至还很艳羡,那可是赵官家的禁脔啊!要能一夕交颈,不知是何滋味。
“既然飞将军邀请,实去吧。”沈默淡淡地道。
王秀在五女稍有嫉妒的眸光,尴尬地笑了笑,道“今个有点醉了,改日再赴约行不行?”
这话说的把蔡易、沈默雷的外焦内嫩,纷纷伸出大拇指心说你不是一般的牛,别人眼巴巴得不到的机会,你还不当一回事,不知道是傻还是清高。
蔡易给王秀个大大的白眼,笑道“实兄赶紧去吧,别让李行首等急了。”
沈默也点头称是,有王秀在几位歌姬要么不鸟他们,要么心不在焉地侍候,让他感觉很憋屈,好歹老子也是赐进士出身啊!
范宗尹眼色却有些欣赏,但他很明智地闭嘴,不关他的鸟事,管那么多干嘛!
“王大官人这话说的,师师仰慕大官人采,不方便出来见客,只能邀请大官人小酌。”
李师师是赵官家的禁脔不假,但士歌女之间才艺交流,连赵官家也管不了那么多,王秀咬了咬牙,似乎做了生死抉择一样,道“有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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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内,王秀总算见到了慕名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