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愣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将求救的眼神抛向高僧,然而那高僧好似在全神贯注朗诵经文,压根没注意到我这边。
我扭头看了看,正好看到小姨她们盯着我。
我急了,连连朝她使眼神。
还真别说,不愧是有点亲,她立马明白过来,也不晓得是她真心想帮我,还是她有着自己的打算,她居然朝八卦阵这边冲了过来。
我也是急了,她若就这样冲过来,这不是完全添乱么?
但,我嘴里又根本说不出话,只好不停地使眼色。
令我没想到的是,小姨好似中邪了一般,不要命地朝我这边跑了过来,诡异的是,她跑动的速度特别快,半点也不像平常那个娇滴滴的小姨。
这让我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玛德,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办?
我真的急了,心急如焚,想说话,但嘴巴跟先前一样,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个个怪异的词从我嘴迸发而出,每个词都显得那么铿锵有力。
本以为就这样完蛋了,没想到的是,那高僧居然在这关键时刻陡然睁开双眼,一见小姨,那高僧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他赫然起身,一把抓住正准备入阵的小姨。
看到这里,我松出一口气,倘若真让小姨冲进来,其后果当真是不敢想象,好在这一切仅仅是虚惊一场。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再生异变,但见,小姨被高僧抓住后,并没有停下来,相反,她的情绪变得相当激动,嘴里碎碎念的骂了一大段话,她骂出来的那些话,不同于平常的话,而是一种很偏的地方语言。
我听的不是很懂,但那高僧好似听懂了,他神色一凝,朝边上那些佛门弟子吩咐了一句,“快,拿袈裟来!”
话音刚落,他边上的一个佛门弟子立马脱了自身的袈裟,朝高僧递了过去。
高僧接过袈裟,整个人的气场在这一刻好似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先前那个慈眉善目的高僧,而是一尊活佛。
他先是死死地抓住小姨手臂,后是将手中的袈裟缓缓朝小姨头上盖了过去。
小姨好似挺害怕那袈裟,嘴里凄厉地嘶喊。
看到这里,我立马明白过来,玛德,她这是中邪了啊!
想想也对,这说坟本来就是容易招惹脏东西,找上小姨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闪过这念头,我也没再关注小姨那边,毕竟,以那高僧的道行,这点小事肯定能解决,而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难题,还是先前那个,我再次抬了抬脚,跟先前一样,很沉重,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敷住。
我抬头看了看挂钟,离11点还剩六分钟,再这样下去,这心脏肯定不能在11点前送到艮的位置。
玛德,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暗骂一句,清空思绪,狠狠地咬了咬舌尖,只觉得舌尖处一痛,让我奔溃的是,居然没流血。
我原本的打算是弄点舌尖血,朝脚下喷下去,而现在这舌头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不流血,这特么不太不正常了,平常只要稍微用点力,舌尖必出血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也不晓得的是那108佛门弟子朗经的速度慢了,还是说坟到了紧要关头,我脑袋忽然传出一阵嗡嗡声。
这嗡嗡声像极了数万只乌鸦,在耳边齐鸣一般,令人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
这嗡嗡声约摸持续了一分钟的样子,我整颗脑袋都快炸开了,甚至想把耳朵活生生撕裂下来。
“啊!”
我低呼一声,腾出一只手,猛地朝大脑拍了下去。
这一拍,脑袋顿时清醒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瞬间,随之而来就是那股嗡嗡声愈来愈强,到最后,我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充满嗡嗡声的世界,耳朵能听见的,除了嗡嗡声还是嗡嗡声。
说实话,我搞不清楚这嗡嗡声是怎么来的,也搞不清为什么嗡嗡声会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
但直觉告诉我,如果就这样下去,这说坟十之八九会失败。
玛德,咋办?
我强忍脑袋那股疼痛感,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或许是天意吧,我正好摸到颜瑾给我的那柄芭蕉扇,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掏出芭蕉扇,先是朝脚下煽了一下。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随着芭蕉扇这么一煽,脚下那股束缚感居然立马消失了。
活见鬼了,这芭蕉扇这么好用?
当下,我又在耳朵边上煽了一下。
结果跟先前一模一样,那股嗡嗡声,瞬间便没了踪迹。
我…我…我彻底懵了,有了这芭蕉扇,以后遇到啥诡事不能解决的?
就在我暗自欢喜之际,那高僧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施主,那东西切莫多用,会折寿!”
啊!
我特么彻底石化了,用这玩意会折寿?这太扯淡了吧?
不过,想想也对,万物皆是相对应的,这芭蕉扇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一些事,而使用者必然得付出与之相呼应的代价。
闪过这念头,我连忙将芭蕉扇收了起来,抬步朝艮的位置走了过去。
或许是用过芭蕉扇的缘故,剩下的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但,令我不能释怀的是,我总感觉有人跟在背后,而且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三个人。
每次扭头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当真是玄之又玄,我想过拿出芭蕉扇煽走那种感觉,但想到那玩意会折阳寿,我也没敢拿。
很快,我走到艮的位置,将手中的心脏,缓缓地放在那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