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垂云塔里望见的那条小河就在不远处静静流淌,这滔天洪水想必正是由此而起,鸠三劫实在深不可测,怕是一滴雨水也能成为他翻江倒海的源头,与他相比,我的神功几乎就是儿戏。
“嘻嘻,这还算有点人性,我收回刚才的话。”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转眼又对鸠三劫笑脸相迎了。鸠三劫没回应她,翩然下舟,走向河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在他面前,趴着两人,正是塔守和那个长得像猫头鹰的崇拜者,他们已被灌成落汤鸡,冷得直哆嗦。
乌云落过去一脚踹翻塔守:“这狗腿子命真大,没给淹死,你鞭子舞得不错嘛。”塔守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早已烟消云散,此刻一声不吭,蜷身缩脑如丧家之犬。
那猫头鹰倒挺硬气:“别废话,是爷们就给个痛快!”
乌云落睨视着他:“不好意思,我是个娘们,所以要慢慢玩,不如,我们先来玩个问答游戏吧。”
“呸!我死也不会说的!”猫头鹰闭上双唇,低下头,却憋红了脸,口中嗬嗬作响,脖子抽搐不止。
“咬舌自尽?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乌云落掐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仰起来,“是不是感觉牙齿又酸又痛使不上劲呀?”猫头鹰无法答话,腮帮子肿得像两只河豚鱼,眼神中充满惊讶与愤怒。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晟之见多识广,说:“问水魔君正在对他用刑。”
“用刑?”我不知所云。
“人的体内有很多水,对于问水魔君来说,弄个头脑充血牙根水肿什么的易如反掌。”陈晟之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凉意,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对正坐在石头上吮手指的鸠三劫更添几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