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低头瞅她,“又开你玩笑呢。”

子牛晓得他们都听到了,厌烦地稍一撇头去。张乾知道不能把她惹烦了,笑着低声说,“这不给你解围了么,我办公室放着给你炖好的银耳汤,没加糖,抽空儿去喝了吧。”

子牛也轻一点头,正好张乾来了个电话,他朝子牛一抬手示意等等,接起电话头扭向一边说话。子牛想着话也说完了,刚要张嘴“我先走了……”,忽然右手腕被人狠狠一握!

子牛吓一跳,狠劲儿瞪濛泪,

他也是太大胆了!就在张乾眼皮底下……

子牛肯定还是暗自用力挣啊,

他就是不放手,

看看这痞子,面上带牲畜无害的纯净微笑,手上,又霸道又坏,就是不放!

“嗯,就这样。”眼看张乾要挂了电话,简直就是千钧一发,他回头瞬间前,混蛋放手了。

子牛心里那个怒屈啊,

手只怕都被他捏出红印儿了,哪就这么不知道疼惜呢……

好吧,你说他不知道疼惜呀,

就这仅隔十分钟吧,

子牛被张乾非要她去趁热喝了银耳汤,只得独自上楼到了张乾办公室,

才喝一口,

身后即被人抱住,

瞧,多仔细呵护,怕她这么一抱会吓着而呛着,一手搂腰,一手直接就端着她下巴处,赶紧轻声,“是我,放心放心,进来没人看见,门也有人守着了。”

子牛这下逞了强,一掀手推开他,“你咋就这么不愿意我好过!”

看看漂亮的濛泪哦,

两手都没放下,倒像投降的模样,

笑着,多甜,

一手食指往天一指,“先别生气,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子牛放下银耳汤的碗,看都不看他就要出去,

濛泪只有又拦腰一抱,埋头在她颈窝里,“你没闻着我身上湖烟的味儿么,你不……上次你说过喜欢闻……”

这一抱,一zhe,一呢,一咬……子牛唯有一酥。是的,他身上好闻的烟味,独有的湖烟淡香,迷人清甜,子牛容易醉……

“我什么时候说过,”诶,她还没醉糊涂,也有些警觉咧,忽然反问,

濛泪刚儿不差点说漏嘴么,哎,他也心里狠狠敲打了下自己,她跟前别颠三倒四一下全都迷糊了,保持清醒哈……濛泪轻轻呼吸,可润染到子牛身上,就是万分诱惑地信子般招呼得她哀怨挣脱不得,“就上次我们最好的时候,我一动你就说,你忘了?”该死的,毫不要脸!一说还抱着她一动,

子牛臊气的,两手握拳推他锤他,

濛泪双手抱紧她亲她不停,“我外套荷包里就有湖烟,你想抽不,”

这是接着勾她啊,

子牛摇头,“你就害我吧,”

濛泪又两手捧住她摇晃的脑袋,准确捉住她的唇狠狠亲一口,“刚才人问你高中时有人追么,有人么?”

子牛一震,

她清晰看着濛泪的眼睛……她想看进去,到底他记不记得她,他这么问,什么意思!

濛泪简直就是积攒着自己这一生的气力在抑制啊,

心底里,如何翻海滔天,

我追你!

我追了你一生啊!

却,

眼中只透露出好奇,好奇,唯有好奇……

子牛噘嘴巴,像要哭了的样子,

濛泪渐渐松了手,变成捧,唇贴上去,“哭什么,有人追很正常,追我的能排到月亮上去了,你跟我比比啊,谁祸害的人多……”

子牛偏头咬他的脸皮,薄嫩着呢,可表现出的,怎么就这么厚,这么厚,

濛泪低声笑,“好了,不惹你生气了,咱才不喝这没味儿的白木耳汤呢,带你去个好地方,一定叫你乐开怀。”

子牛也不反抗了,

该享受她就享受,这是她一贯的习性,小天使来到人间受苦受难,时间越长越觉着不享乐就划不来,否则吃这么多苦为什么呀!

结果,

到了“青梅界”……

好大一片梅子林,

青青梅子粉墙头,壮美,绮丽,

濛泪袖子挽着,亲自为她摘,为她洗,甚至,喂她口中,

“我一小就爱吃梅子,尝尝我亲手栽的。”

子牛由心欢喜,她爱吃梅子也由来已久,老成为了她,墨州一个梅林地区都不准动土动工……

子牛唇接过去,梅子味道真不错,酸酸甜甜,从入口到吞咽下,都是梅子特有的馨香,

“好吃吗,”濛泪像个孩子……真的,这一刻,仿佛他又回到年少时候,那时候,他也是多少次多少次把好吃的喂到子牛口中,子牛爱吃,笑眯眯,不爱吃,就吐在他手心里,男孩儿会糊糊地又大咧咧地再往自己嘴里仰头一塞,“有啥不好吃的……”

子牛点头,“蒲根水暖雁初下,梅经香寒蜂未知。你能在北方栽出这样鲜润的梅子很了不起了。”

濛泪讨好地看着她,“我还能做好多你想象不到的事儿呢,”

子牛横他一眼,“别害我就好。”

濛泪笑而不语,还有比他更了解子牛喜好的么,他不会再重蹈覆辙,子牛就要“坏宠的爱”,太痴情,她会离你而去……

许是梅子还是叫她想起了老成,

子牛这几天老想起墨州,

这天翀心又约她出来打牌,

午饭,子牛头回说想亲自下厨。

叫东东出去买了几根“墨州肠”,

嗯,不敢肯定墨州人就是天朝人里最懂吃香肠的,但是说到对香肠的热爱,相信任何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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