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犁也算很快恢复了常态,

微侧头,问了和他一同进来的警员事件经过,轻轻点头,说了几句什么。他正要往外走,警员抬起一只手,“都带回去。”

这下翀心是百分百不愿意了,

“朝副局,这可说不过去,我们报的警,事实证据也都摆在面上,凭什么把我们都得逮局里去?想为你的小情儿翻案,也不能这样浑水摸鱼一锅端吧。”

朝犁只回头看她一眼,

说实话,朝犁第二眼看见的就是她,

因为印象太深刻,

她就是那天在n2为子牛撑腰的人,这一帮子都是。……实话实说,魏青云此时出现在这里,还是这副模样……是有些刺激到朝犁。但是,细忖起来,看见翀心他们,倒一点不比见到魏青云的刺激来得小!因为,只有朝犁自己清楚,“子牛”像根小刺一直插在他心骨最深处,真的,说都说不清楚,明明只见过几面的一个女孩儿,且,后来还跟林曲沾了边……这是朝犁最不能容忍的!再表里不一的人,只要跟林曲有了瓜葛,在朝犁眼里那就是绝对的憎恶……却,明明心里完全放弃,不想也不想想,但是,她就是一根小刺扎在那里,隐隐作痛,他真的上辈子欠她好多吗……于是,见到翀心,想到子牛,继而烦躁情绪骤起,竟然觉着是这帮子人把子牛带坏了!……

朝犁始终没做声,扭过头去继续往外走,

警员插进话来,“表面证据是有,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我们肯定还是要细致调查,每个人都带去警局也是协助我们调查……”

你知道里面听着的子牛是完全待不住了!其他什么“公平正义”都放到一边,光说这饭局是谁组起来的?是她啊!结果出了事,她倒成了缩头乌龟躲起来……这不是子牛做得出来的事儿!(嗯,她也做得出来,不过得分对象,如果此时外头是易翘千岁……)

眼看子牛就要冲出去了,余罪这时候真大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出去看看。”

子牛当然躁起来,“你别添乱,老实待着!”

余罪抓住她的胳膊抓的紧呐,与那日在百岁神婆进门处一样,真看不出他文弱在哪儿……

可表情还是纯软得很,

“你出去不顶用,还不是会被带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朝犁我认得,他会听我的。”

子牛不是个意气用事的,关键时刻她也用脑子,目前情况看,他说的一点儿没错儿,要解决问题,余罪现身最干脆,她那天又不是没听见,他一开始来沪,只通知了朝犁……可,总觉得这么做不对,搞反了撒,是我带着他,怎么成了他罩我?……

也就她犹豫这片刻,余罪将她往门后轻轻一推,利落开门就出去了,子牛叫都叫不住!

门一合上,

子牛都变成趴门上听了!

事实,余罪从洗手间突然出来,外人看来,就跟一个落入凡尘的星子害怕孤单、害怕被遗落地……就这么“闯”了出来,

翀心听见后面有声响就急了,一回头,刚要无声训斥,一看,是小罪?呆愣片刻,又要接着训,你出来干嘛!!

小罪却是朝她一微笑,

这连翀心都差点有些接不住,因为,太漂亮了,光看唇,弯起来的无邪度,点点依赖……太漂亮了!

他走过来,“翀心姐,”十分信任地站她边上,“去哪儿把我也都带着吧,把我一人留这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知道朝犁都冲过来了!

“小罪?!”

这声儿喊得不重,语气却十分地重!太,太想不到撒……

小罪只是淡淡看向他,

声音也轻,

外人看来却是十足的纯弱模样,不过,很有主见,

“我在里面都听见了。

我们在这边规矩吃饭,他们无缘无故进来闹事,桌面上有物证,头上也有监控,站着的服务员也是人证,我们报的警,警员刚进来,本来还都是按程序办事,你来后,就全翻盘了。

你现在要把我们都带去警局,我一直也在这里坐着,是当事人之一,翀心姐怕连累我,让我躲进洗手间,我觉得过意不去。

既然是协助调查,我也应该配合,去警局把事情说清楚吧。”

一点花里胡哨都没有,

全是大实话,

全是真性情,

你“翻盘”,我实事求是说,

我“过意不去”就直说,也不掖藏……

你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么?

这字字正是子牛心里想的啊!

好似就借着余罪的嘴说了出来,

我们冤枉啊!招谁惹谁了?

你太不地道了!说翻盘就翻盘,

还有,我“过意不去”!我也是当事人,要带连我一起带走!

余罪多么完美地将门后趴着的她“全部代言”出来……你看看子牛哦,咬着指甲多么“感同身受”的,又“同仇敌忾”的……余罪把她心里抠着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朝犁敢叫他进警局吗!!

感觉此时这么多人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都是罪过!

朝犁轻轻压压手,

“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马上走,这些人都不会记住这件事。”

余罪什么都没说,

只是看向这桌儿凉了的菜,眼里,有失望,

朝犁又低声说,“我叫他们重上一桌儿。”

说完立即离开了,

他的清场速度堪称惊人,

真垮下脸办事,雷厉风行,

那些闹事儿的没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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