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铁妹一起,描述了一番我们学校的那栋废楼,神婆说,就是我们所说的那栋楼。
如此看来,那栋楼成了废楼,并不仅仅是建筑质量的问题,另外,毫无疑问,那栋楼下面所埋藏的东西,正在对我们学校进行侵蚀,学校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此有关。
“万事都有个引子,固然,我施的咒成了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但是,不干净的东西能够出来,还有一个特别的引子!这引子,就像点豆腐的卤水一样,点进去,豆腐就成了!”
神婆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堆话。听了神婆的话,我心里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对,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苏铁妹说:“你说的这引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神婆不说话,却一直盯着我看,还上下打量,就像我是才进到屋子一样。我被看得有些恼火,说:“仙姑,你总盯着我看什么?”
神婆笑了笑,一脸莫测,说:“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想要看什么?你身上带着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心中一凛,隐隐约约地想到神婆在说什么,但却又觉得,这神婆没那么厉害,她怎么能够看透我,怎么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却听见神婆说:“小伙子,你身上有一道封印,你一进到这屋子,我就知道了。而且,你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想必,你也知道这一点吧?”
我身上一冷,看来,这神婆什么都知道,我低估她了。但是,我还是什么都没说。苏铁妹有些着急了,说:“你到底帮不帮我们?你解不了那个咒,那我们怎么办?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么?我们总不能坐着等死吧?”
“这件事,我讲了来龙去脉,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至于后面该怎么办,我想,这个小伙子也许知道,就算不知道,他也是关键人物!小姑娘,你以后就指望他吧!虽然,我施下的咒被利用,成了一把打开魔盒的钥匙,但真正的引子,还是面前这位小伙子!”
苏铁妹一脸惊讶,看看神婆,又看看我,不明就里。我站起来,拉了苏铁妹一把,说:“她帮不了我们,我们走!”
苏铁妹不情愿地站起来,但还是说:“到底怎回事?范老师,你怎么成了引子,这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先走吧!”我快步往屋子外面走,我觉得心里很堵,我完全明白神婆是什么意思。神婆却在后面又说了一句话:“小伙子,你也是天赋异禀,要不,妖母也不会选上你,你说是不是?作为妖母魂魄的寄生体,我觉得你应该自豪,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祛除那个封印才对,是不是?”
我没有理睬她,带着苏铁妹出了屋子。一出屋子,我们就碰上了神婆的母亲,那个木木的老太太,我差点撞倒她,我赶紧上前,扶住了她。但是,她却突然把手伸过来,一下子伸进了我的领口里,按在了我那个封印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我推了一把老太太,苏铁妹也大喊“干什么”,老太太倒在了地上。倒下去之后,那老太太突然狂笑了起来。神婆在屋子里,也没出来看一下,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满脸皱纹,表情木然,行将就木,却突然如此举动,让我们大为诧异。我胸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我揭开衣服一看,胸膛上的那个封印变得血红血红的,和那天晚上一样。苏铁妹也看见了那个封印,吃惊地说:“范老师,那是什么东西?”
我说了句“以后再详细说”,就拉着苏铁妹走出了神婆家的院子,我觉得,这老太太和神婆都很古怪,还是早早离开的好。出了院子之后,我们却没看见赵凡柔。苏铁妹急了,我也非常担心,这村子,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赵凡柔一个小姑娘,可别出什么事,我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
我和苏铁妹喊着赵凡柔的名字,在门外四处查看,突然,我看见远处枯草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奔过去一看,发现正是赵凡柔,她闭着眼睛躺着,我心中甚是不安。我扶起赵凡柔,摇晃着,苏铁妹也奔了过来,喊着叫着,让赵凡柔醒一醒。
赵凡柔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们,随后,慢慢恢复了以前的神情。苏铁妹一个劲地问赵凡柔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库草丛中,赵凡柔摇摇头,说她不知道,之前,她在干什么,她都起不起来了。她只记得跟我们来到了这个村子,来到了神婆家门前,她一个人留下,后来的事情,她一点都记不得了。
苏铁妹让赵凡柔站起来,看身体有没有事,赵凡柔站起来之后,走了走,说除了头稍微有点晕之外,没感觉到有别的问题。苏铁妹一脸狐疑,又在四周查看了一番,但什么都没看出来。枯草被踩过的痕迹,只能看出是我们踩的,别的就看不出来了,再说,我们也不是专业人士。
看赵凡柔没什么事,我们就一起朝村外走去。我们想尽快离开这里,这个村子太邪门了。从我和苏铁妹进去神婆家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天阴的更重了,再加上是冬天,天黑得早,此刻看起来,天就像快要黑了一样。
我们步履匆匆地往村外走,赵凡柔问我们怎么样,神婆把咒解除了没有,苏铁妹一脸忧愁地摇摇头。赵凡柔还想再问什么,我说,回去之后会详细给她说,我们得加紧脚步往村外走。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