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酒楼再遇
苍夜此次因为精气消竭,再加上伤心过度才昏厥过去,因此不过半日就清醒过来,此时天色已黑,四周除了虫鸣声,便不在有其他声响。
刘洪估计苍夜已然逃出红枫林,因此没有追击过来。
苍夜忽地身子一抖,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油然而生。不过几日,苍夜就连损两位好友,怎能不伤痛?此时此刻,四周的虫鸣声,就仿佛一道利剑刺入他的心底。
他的双眼,突然泛起了红光。
好在这红光转眼间即逝,否则苍夜又要迷失自我了。
苍夜步出红枫林,清风拂面,精神顿时一怔,自嘲道:“没有悲剧如何造就出侠士呢?我也不过刚刚起步,就沮丧退缩,日后下到地府,有何颜面去面对方大哥?”
他瞬间就调整好心态,轻松地朝着长安城方向走去。
直到次日正午,他才带着疲倦之意入到城内。此次行动不仅没能将刘洪连根拔起,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空空而回,自然不敢去面见程咬金。
他步入一家酒楼,正欲找寻一张空桌子,忽地在角落边看到几个熟人,虎目一亮,欣喜地走向前去,笑道:“各位,在下能借用一下座位吗?”
“不行!”绿衣女子正欲转身回绝,见到来人相貌后,忽地跳起身来,微微一笑道:“苍哥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骚扰我们呢。这么多天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苍夜哈哈笑道:“妙晴妹妹还是如此活泼天真,女子应当温柔贤惠,否则将来如何相夫教子呢?万海兄,芷菡姑娘,这位是?我好似在哪见过。”
妙晴眨着眼睛笑道:“我才不要想那么多,只要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就好。对了,苍哥哥你猜芷菡姐身边的姐姐是谁?”
苍夜定睛仔细端倪,随即笑道:“原来是你,今日一身女子行头,还差点认不出你来。”
梦兰眉开眼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弟弟相见了,当日确实有些鲁莽,还需弟弟别记挂在心上。”
苍夜笑嘻嘻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万海兄,你们此行要去往何处?江州之事已经处理完了吗?”
钱万海上下打量苍夜,笑道:“此次我来长安,是要去见个大人物。只不过苍小弟何时投靠了白衣门?”
苍夜看着自己的一身行头,恍然大悟道:“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人多口杂,等找个安静之所我再慢慢细说。”
钱万海大感愕然,不是因为看到苍夜的这身行头,而是苍夜言语中流露出的沧桑感,不似这般年龄所能表现出来的。不过此地确实不方便,话锋一转说道:“这次我会在长安待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俩好好喝个不醉不归。只不过多日不见,你改变了不少。怎么不见方大哥?”
苍夜听到“方大哥”这三个字,顿时黯然神伤,淡淡说道:“说来话长,等找到安身之所后,我会慢慢道来。你有所不知,这几日我身边发生众多不如意之事,情绪也有些失控。”
芷菡见苍夜这般愁眉锁眼,甚是怜惜,低声道:“不开心之事就让它过去。如若没地方诉苦,可以来我这里。。。啊不,万海弟弟那里诉说便是,不要把心事都放在心上。”
如果说妙晴是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那芷菡便是温柔贤惠的贤妻良母。
苍夜缓了缓神,抚平心中的忧伤,微微笑道:“芷菡姑娘教训的是,在下铭记于心。”
妙晴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起他,娇声道:“苍哥哥这身行头可真难看,跟个道士似的,不如换上钱哥哥的衣衫。这次我们在长安办事,不如也一同前往,还有个照应?”
梦兰没等苍夜回复,抢先道:“对对,弟弟不如跟着我们。我会照顾好你的。”
苍夜笑道:“美人相约,我怎么能拒绝呢?”
钱万海大笑道:“有苍小弟相助,此事必定马到成功!”
苍夜正欲询问钱万海一些事,只见门外走进五名白衣人,顿时露出鄙夷之色,正好被钱万海瞧了个见。他推了推苍夜的手臂,低声道:“苍小弟莫非与这些人有仇?”
苍夜此刻也不在意隔墙有耳,低声道:“我与白衣门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这身行头就是从其中一名白衣人身上抢来的。至于为何,我稍后再与你细讲。”
苍夜没打算在这酒楼与那五名白衣人交锋,岂料飞将奇数,被瞧个正着,便暗地里蓄力待发,随时准备出手。
其实这名白衣人最先是看到这桌上有三名绝色女子,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无意间才看到苍夜的白衣装扮,便想过来打探消息。岂料对方竟然如此不讲道理,一言不发就挥拳而来,躲不及防,惨叫一声就飞到邻桌之上,顿时上面的碗碟摔落一地。好在苍夜没下重手,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邻桌之人见这里发生打斗,不敢久留,丢下几个铜钱就逃出了酒楼。
这名白衣人踉跄地站起身来,露出戒备的神色,询问道:“紫心玉露丸。”
苍夜心知这便是白衣门的暗语,便用心记了下来,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不过此时也无法应对暗语,想也不想,踏步挥拳,重重地击在白衣人的腹部,没有一丝的犹豫,再次将这名白衣人打翻在地。
后面那四人同时震惊,不可置信地相互回望。
这名白衣人显然没想到苍夜如此不讲道理,忽地脑中一个念头浮现上来,惊声道:“快拿下他,是他杀了林香主。”
苍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