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仿佛被吸了魂，目不转睛的盯着蝙蝠魔帝，径直朝前走去。
可是，她微微的侧了侧头，似乎想要回头看一眼擦肩而过的韩冰，可是，那脖子却僵硬的又转了过去。
韩冰看着那如同傀儡的背影，第一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
他不敢想象一个把自己当做主人的小妞，居然是别人放在自己身旁的傀儡。
小芸，一定就是那道残魂，被蝙蝠魔帝洗去了所有记忆的残魂。
是的，一定是这样。
金刚伏魔突然敲了下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晋楚浩然忙问道：“光头，你想起什么了。”
金刚伏魔指着小芸，吞吞吐吐的说：“她，她……”
司马文静看着韩冰失落的背影，鼻子一酸，急道：“快说啊，快说啊！”
韩冰冷道：“别逼大哥了，我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没有回头，就那样冷冷的望着小芸乖巧的走到了蝙蝠魔帝的身下。
只见蝙蝠魔帝带着“悉悉索索”的链条，两手大开，直立而下。
而小芸那双混沌的眸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他勾起那带着黑色指甲的小指，那一寸来长的小指轻轻划在了小芸白皙的脸颊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灰色的线条。
韩冰望着蝙蝠魔帝的动作，嘴角微微一笑，道：“既然她是你的人，这么说来你早就在注意我了。”
“对，在这个光头掉进来之后总说’韩兄，快跑！’，本魔帝就对进入这个洞穴的所有人感了兴趣。”蝙蝠魔帝顿了顿，道：“他连死都想着你，看来你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数千年来，进入此处空间的修士大有人在，而却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心甘情愿崇拜一个人。更何况……”
蝙蝠魔帝饶有趣味，拖长了声线，而他的手在小芸脸上动得更快。
“呼呼呼……”
只见他那带着虚影的手停了下来，嘴角就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啊！”
小芸轻呼着差点踉跄倒地，就被蝙蝠魔王推着看向了韩冰等人。
只见此时，小芸脸上画满了灰色线条，那些图案，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就像脸上也戴着一层薄薄的蕾丝。
韩冰冷笑一声，道：“她就是那千年前进入的残魂，而你用了某种魔功，让她忘记了前世今生近千年的事，唯一知道的只是这十几年来，作为一个假先知而知道的所有事情。”
“什么狗屁感悟神，都是你对她的蛊惑。”
“什么先知祖先，什么天怒族的由来，我韩冰都可以直接断定，其实都是你为他们洒下了弥天大谎。”
……
“韩冰，你当真聪明！”蝙蝠魔帝拍了拍手，掌声在这个血腥的空间异常凄冷、绝望。
小芸那双混沌的眸子，傻傻的看着韩冰，没有任何的情愫流转。
韩冰闭了闭眸子道：“小无邪，其实你也不过是某位高人的分身，所以你能控制其他比你更加低得分身。同时，你不愿意吃了金刚伏魔。因为，他也只是魂识修炼的分身。你们，算是同类。”
蝙蝠魔帝听到此，不禁身体微颤起来。
韩冰继续道：“还有，绯月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存在，也在于，她跟你一样，都是分身而已。所以，你们算是同病相怜。”
……
魔帝身旁的魔皇、魔君都不再说话，眼露惊恐的望着这个年少的人类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