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人的儿子所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当我觉得恶虎更是难敌群狼,地方派出所居然睁着眼睛不给人办事儿,那我只能借助媒体的这群狼了,烹尸,这么有新闻点的东西一爆出去全国都得跟着轰动,到时候别说一个小小的王警官了,说不定彻查下来都得连撸sān_jí,法治社会,轮的上谁一手遮天!
方大鹏倒是讲究,接到我电话都没问我具体要找他什么事儿马上就说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就过来,我跟他约好一早在县城的客运站见面,到时候在找个地方详聊,他在手机那头不停的应着,你怎么安排都行!
我心里倒是有那么一丝的过意不去,感觉自己的确是有点利用方大鹏对我的好感了,用到人家的时候呢,我就给人打电话,套近乎,用不到他的时候呢,座近面一点儿我都不愿意,我还挺不是人的,不过马上我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我也是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不是?
男人的媳妇儿还是有些害怕,看着我找着机会想要问我怎么帮秀敏讨说法,女人的心思我明白,男人的儿子还在县城上学呢,那个二哥既然是个能人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让男人的孩子跟着受到什么牵连或者是前途受到什么影响是谁都怕看见的。
但是这个男人则铁了心了,看来我装他爹上身那一下还挺有用的,他媳妇儿一要张嘴就被他给打断了,哎呀行啦,我爹还在下面看着咱们呢,我要是不给我妹伸冤我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听马先生的得了!
我看着他媳妇儿满脸的难言之隐只能出口安慰:“嫂子,你别担心,这事儿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受牵连的,别担心啊。”
他媳妇儿吸着鼻子看着我:“谢谢你了,但是我,我真得,我们就是老实的农村人啊……”
“别哭了!一见你哭我都闹的慌!你要是害怕你就出去躲躲!”
我无奈,起身去屋门口的台阶上坐着,这边儿的冬天真不冷,待习惯了,有点像北方的早春,但是你明明没觉得冷,不一会儿衣服里面就特别的凉,湿度很大,这点倒是跟北方最大的区别,我静静的坐在那里,感觉谁的人生都不是简简单单的,穷人富人,真是一样的难,以前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可怜可悲的人,但是当上阴阳师才发觉,这世上的很多无奈,不是用嘴说说就行的,人间炼狱,果然不是炼的我自己。
“有主意了?”
宗宝不知道从哪找到一件外套,直接披到我的身上:“准备怎么办啊。”
我拽了拽衣服,斜眼看了看他:“行啊,宗宝,会来事儿了啊。”
宗宝面无表情:“你要是病了,那我不是麻烦大了,卓景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别让你着凉了。”
我挑眉:“卓景给你打电话了,他怎么不给我打啊。”
“给你打那阵儿你跟方大鹏通电话呢。”
我哦了一声,不由得往他身边凑了凑:“那你没跟卓景说咱们遇到变态的事儿吧,可千万别告诉他啊,别让他跟着担心了。”
“没说两句,他就问你在做什么,我说打电话,他说给谁,我说你老同学,然后他就说,别让她着凉,之后就撂了,就这么几句。”
“喔。”我点点头,牵着嘴角拄着下巴看向宗宝:“宗宝,我怎么觉得你特别的向着卓景啊,你俩私底下有什么交集吗。”
“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爱憎分明,个性我比较欣赏,比你这种和稀泥的个性强。”
“谁和稀泥了!”我梗了梗脖子,“我这是好相处,你不觉得我人很好吗。”
宗宝死不烂颤的看了我一眼,嘴角跟抽筋似得动了两下:“呵呵。”
“哎,你是不是皮紧啊你……”
“我问你想没想到主意,你别动手动脚。”
我登时就没动静了,脸一撇:“没主意。”
“没主意?”宗宝无语,咬了咬牙:“你没主意你……你在那装神弄鬼儿的,你出什么风头啊。”
我吐出一口气,翻着眼睛挠着下巴:“主意不都是在想的吗,我正在想。”
“娇龙,方大鹏明早就到了,你这边还没主意不说,那边还跟着事主胸口拍的直响,你这个已经超出阴阳师的范畴了你知道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我说的没主意不是指一点想法都没有,我是在想有没有更简单更快捷的方法,而且,我也没有超出阴阳师的范畴,我救得是冤魂,这回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也许她还得困在那旅店里受折磨,那变态不知道还会不会杀人,大哥和大嫂一辈子也都要活在阴影里,我表面上是救得秀敏一个,实际上不知道要救了多少个,而且那个憨包要是不被处理,这个旅店继续开,那跟人肉包子铺有什么区别,你想想你不觉得起鸡皮疙瘩么。”
宗宝被我说的没动静了,垂下眼:“但是我觉得这事儿太难了,这都涉及到……哎,这涉及的太广了,咱们上头也不认识人。”
“不用认识,只要方大鹏敢报道做节目就行,他肯定是认识很多别的记者,这事儿我就要捅大,我不用上面认识人,我就让这个事儿搂不住,到时候,你觉得这事儿会没人出来解决吗,我亲爱的宗宝,这是和谐社会,人民群众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渣滓。”
宗宝坐在那里紧皱着眉头:“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被你说的这么简单。”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大神,跟着我混这么久了,总该相信大神我的能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