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别墅内,农民、老神和黄跑跑三个人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傻坐着,接待他们的秦升顺着一道旋转楼梯到楼上请示王尔夫去了,刘老太和王尔莲露了一下面,不温不火地寒喧了几句,也是走入内室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沉默寡言的保镖李伟守在客厅的门口,不时用一双犀利的眼睛扫向农民他们三个,那眼神就象屠夫打量待宰的猪。
“农民、老神,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啊?咱们到底来、来干什么?不会真的帮、帮他老婆接、接生吧?”黄跑跑神色不安地晃动着花岗岩脑袋看着农民和老神道。
老神瞥了他一眼道:“你聒噪什么?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农民也耷拉着脑袋、语气沉重道:“也不知道咱们刚才的那一套说词他们究竟会不会相信?如果他们不相信咱们,那就没戏唱了。”
老神道:“所以咱们就要赌一把,为了把庄再做得大一点,估计待会还需要下一味猛药!而药引子就是黄跑跑!”
“啊?我又怎么成了药引子了?”黄跑跑只觉得头大得很厉害。
踏、踏、踏”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后面跟着那秦秘书,然后刘老太和王尔莲也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每个人的眼光都闪烁不定,象含着某种很深的意味。
“三位先生久等了,鄙人就是王尔夫,刚才听老秦介绍了你们的情况,鄙人甚感欣慰,不过,究竟哪一位是神医呢?”大腹便便的人目光在农民三人脸上扫来扫去。
农民低声对老神道:“你唱主角还是我唱主角?”
“你想唱你就唱吧,别问我。”老神也低声回答道。
“这样吧,我们就象说相声的,我捧你逗,各司其责,至于黄跑跑,就充当‘托’吧。”农民道。
“好吧,就依你,不过得由你来起头。”
“那当然,谁叫咱们三人中就我会夸夸其谈呢?”
“去你的,快开始吧!”
农民便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抬起眼皮,看着王尔夫道:“啊哈,王先生,王董事长,这位就是闻名江南七省的神医曾大熊,他最擅长的就是安胎正气、接生引产,尊夫人的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
王尔夫还没有说话,王尔莲首先怀疑道:“他一个大男人,会接生吗?”
农民道:“王女士,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男医生接生的也有很多呢,何况这位曾大熊先生还是位名医……”
“哈哈哈哈,他这样的‘名医’街上一抓一大把,曾大熊?怕是真狗熊吧!可怜你们还把他当座上宾……”黄跑跑忽然咧嘴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傻笑。
黄跑跑的这一番言语自然是惊动了四座,不但王尔夫一家人都惊呆了,农民和老神也尴尬得很厉害,一时间都无语以对。
半晌,那刘老太才皱着眉头发问道:“这位先生是谁?”
“啊,这是我们的一位病人,是间歇性妄想症患者,我们带着他是想边观察边治疗,没想到他的老毛病又患了,看来还得治一治!”农民忙笑着说道。
“农民你胡说什么?谁是间歇性妄想症患者?你不要信口开河好不好?”黄跑跑不满地挖着鼻孔道。
“老刘,为了防止病人的暴力性倾向伤害到主人,麻烦你采取一点措施。”老神偏头看着农民道。
农民便答应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一副麻绳,出其不意地将黄跑跑的双手给捆了起来,并将他给绑在了沙发上。黄跑跑急得大叫道:“农民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农民皮笑肉不笑道:“这是给你治病,你别叫唤。”
“我哪有病啊?我看你才有病呢!你脑子进了水了,你脑子里全是豆腐!你这个人渣、败类,凭什么诬陷别人有病?”黄跑跑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地大叫大嚷。
他不知道,他越是这个样子,就越象神经不正常的人,也就更让王尔夫一家人相信他“有病”了。
“王先生实在抱歉得紧,我们本不该把一个病人带到你家里来的,不过为了对他的病情负责,才不得不出这样的下策。”老神站起身,对王尔夫一家人说着抱歉的话,然后掏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瓶子里似乎溢出一股煤油的味道),再拿出几张黄色的符纸往空中一扔,“扑”他接着再一张口,竟喷出了一股灼人的火焰!这股火焰将那几张黄符纸全部点燃成了火纸,然后他用手指这么一牵引,便将那几张燃烧的火纸变成了一条拇指粗细的火鞭。他引着这条火鞭在黄跑跑身上缠绕了三圈,就象三个火环套在了黄跑跑的身上。
黄跑跑唬得浑身打颤道:“老神你想干什么?你莫害我啊!”
“你的病已入膏肓,须下重药根治,如今我用三清道法为你驱除病魔,你忍着点!”老神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一按喷嘴,喷出一股蓝色的雾气,全洒到了黄跑跑的身上,将黄跑跑染得和一个蓝色的妖怪一般。
刚刚还歇斯底里的黄跑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老神给他pēn_shè的也就是黑火,用来清除生物磁场的一种东东,对人畜基本无害,不过这是一种半液体半气体的东西,有点凉,粘在人身上也怪难受的),黄跑跑被这玩意一淋,本能地就停止了叫嚷。这在王尔夫和他的家人看起来,是不是一种药到病除的表现呢?
不管怎么样,老神那花里胡梢的江湖术士般的举动还是让王尔夫的家人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