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政摇头:“没那么简单,实际上,我得到这个消息是因为关内曾经有传闻说,铸玉会有一个秘密集会地,而且说那里藏着很多名贵的宝玉,这个传说从抗日战争时期就开始传了,有人说在济南,有人说在重庆,有人说在武汉,总之哪儿都有,但都不可信,在奎爷的调查当中,他发现铸玉会的人活动的痕迹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哈尔滨,也就是说,当年就算是关内的铸玉会人士都往哈尔滨去,去了又回,所以他推测这个秘密集会地是在哈尔滨。”
刑术坐下来,看着地图:“从地图上来看,日军的一条隧道的确是从绝世楼的位置通过,但挨着也不近呀,从地图上来看,虽然没有标尺距离,推测也至少有个几十米吧?地下几十米,看着近,要挖出来很困难。”
白仲政道:“明天上午,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见了那个人你就知道了。”
“谁?”刑术立即问。
白仲政道:“当年参与工程的一个老工人,现在住在江北的一个疗养院内,先休息吧,说不定明天咱们还得忙一整天。”
刑术和阎刚就抱着疑问开始休息,他们也知道白仲政此时不会说太多,也许是他根本就说不清楚,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刑术始料未及的是,当第二天清晨六点半,天色微亮,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却发现傅茗伟的汽车横在了刑术的车头前方,挡住了他们离开的路。
刑术走到傅茗伟车前,拍了拍引擎盖道:“傅警官,你想干什么?你再不让开,我报警了!”
傅茗伟笑了笑,将车倒开,随后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道:“我想找你聊点事儿,但怕你不肯见我,会轰我出你的店铺,所以我干脆只能在这里等着了,又担心你大清早开车就走,只好拦在这里。”
刑术呵呵一个假笑:“傅警官,你平时执行高危险度任务的时候,都是不穿防弹衣的对吧?脸皮都厚成这样了,我估计穿甲弹都打不穿。”
傅茗伟下车,看了一眼已经坐在车内的阎刚和白仲政,随后道:“做警察,特别是做刑警的,脸皮必须厚,否则没法查案,我来呢,就是想告诉你尸检的情况,算是表明我的诚意,我说了,我有自己办案的方式方法。”
刑术点头:“洗耳恭听!”
傅茗伟打开车门,拿出茶杯来:“我去保安那要点开水,你等着。”
傅茗伟说完走向保安室,阎刚探头出来问:“他干嘛呢?”
刑术看着保安室道:“他说,要把尸检结果告诉我,这家伙今天完全变了一个人。”
阎刚只是摇摇头,又把头缩了回去。
傅茗伟小心翼翼端着杯子走了回来:“茶都喝成白开水了,要是不麻烦,能不能给点茶叶?”
刑术看着傅茗伟,也不说话。
傅茗伟立即道:“好,进入正题,尸检结果出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虽然看起来都是被烧死的,但是从四个人的体内都检测出了大量的巴比妥成分,也就是俗称的镇静剂,剂量很大,而且采取的是注射的方式,所以见效非常快。”
刑术问:“四个人的特征呢?”
傅茗伟道:“最明显的特征是一个高低脚,差不多也叫瘸子吧,但这个人是下肢残疾,左脚比右脚短一部分,所以左脚穿有平衡鞋,就是增高鞋。另外还有一个胖子,挺胖的,脂肪特别多,那个女人倒没什么特别,倒是那个最高最壮的人很奇怪。”
“为什么?”刑术问。
傅茗伟解释道:“只有他是趴着死的,其他三人都是蜷缩成一团,口鼻有灰,而且吸入了肺部,换言之,除了那个身材最高大的人之外,其他三人在药效刚开始的时候,就被大火烧死了,所以死状和烧死的一模一样,但那个壮汉却是在药效开始后,亦或者是死后才被焚烧的。”
刑术站在那将傅茗伟所有的话都牢牢记在脑子中,就在此时,傅茗伟脸色一沉,继续道:“我们找到了张海波曾经居住过的出租屋,而且是两个出租屋,从中提取了他的dna,对比之后发现,那个死去的壮汉就是张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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