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暮桥捡起地上的长刀,也跳上一匹马,与郑苍穹一起要去替连九棋解围,未曾想到,等他刚拍马要追的时候,一抬眼却看到远处的草原上,只剩下连九棋一人骑着马站在那,那些围攻他的狼首部战士已尽数倒地。
“厉害。”墨暮桥拍马慢慢行到郑苍穹身边,“你这个徒弟确实厉害,我估计,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郑苍穹看着远处,提着刀站在那,环视四周的连九棋,喃喃道:“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徒弟,他可是九子的徒弟,整个中国就这么一个。”
墨暮桥感叹道:“难怪库斯科公司当年费尽心机都要得到他。”
墨暮桥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浑厚的号角声传来,再抬眼,看到山坡脊背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一个拿着号角的狼首部战士。
连九棋皱眉看着那个吹着号角的战士,随后也看到从他身后涌出的几十名骑着披甲战马,身负皮甲,手持长枪和黑色铁刀的狼首部战士。
当那些战士骑着战马如黑色潮水一般冲下的时候,连九棋叹了口气,扔下了手中的刀,他知道这次只能束手就擒了,否则下场就是身首异处。
……
地下深洞那艘古船的某船舱内,唐倩柔扔掉燃尽的燃烧棒,重新拉燃了一根,高高举着,看着船舱内那些早已生锈的铸铁箱,还有箱子中装着的那些古怪的机械零件,终于将憋在胸口中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妈,找到了。”唐倩柔朝着船舱外喊着,刚刚睡醒不久的唐思蓉慢慢走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马灯。
如果不是因为唐思蓉极力阻止,恐怕唐倩柔昨晚就已经将整艘宋船彻底翻了个遍。
唐思蓉站在那喘着粗气,因为洞穴中氧气含量过少的关系,她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显得十分吃力。
唐思蓉将马灯高高举起:“我说了,船在这里又不会跑,不用这么着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休整,恢复精力,疲惫的身体会拖垮大脑,让人失去最准确的判断力。”
唐倩柔对母亲的话不以为然:“你知道你们九子当年为什么除了《九子图》之外,毫无建树吗?就因为你们不积极,不主动。”
唐思蓉走到一口铁箱子跟前,仔细看着其中的那些古怪物件:“当你知道某处存在某个遗迹时,你需要做的是长期的研究,做充足的准备,因为遗迹没有脚,不会跑掉,就算有人先你一步,在那些人没有充分准备的前提下,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这是经验之谈。”
“是吗?”唐倩柔说着的时候,发现了船舱一角有一根已经失去了光芒的荧光棒,上前捡起来,扔到唐思蓉跟前,“你看,有人来过了,先我们一步,占没占我们的便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失去了先机。”
唐思蓉看着那根荧光棒,用脚踩住:“很明显是你的人,荧光棒上没有灰尘,没有太明显的损坏痕迹,别担心。”
“我知道。”唐倩柔四下找着,走到最里边的那个隔间船舱门口的时候,原本想抬手去推门的她,发现带着灰尘的门上有一个手印,她打开头灯仔细看着的时候,门突然间开了,一个脑袋已经被拧了一百八十度的佣兵尸体倒了出来,直接砸在船舱的地板之上。
唐倩柔下意识后退一步,低头看着那具佣兵的尸体,一旁的唐思蓉则举起马灯,照着从里边走出来的一个浑身带伤的中年男人。
“阿乐?”唐倩柔看着男子后,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笑道,“太好了,你还活着。”
“侥幸……”阿乐从其中走出的时候,还将躲在里边的另外一个人也带了出来,唐倩柔看清楚阿乐牵着的人是芦笛之后,显得更高兴了。
唐倩柔道:“太好了,你们俩都活着!”
芦笛用一种憎恨的眼神看着地上那具佣兵的尸体,也不愿意去搭理唐倩柔。
唐倩柔从芦笛的表现中意识到了什么,直接问道:“他们试图伤害你们?”
“不是我们,是芦笛,这些杂碎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害我。”阿乐靠在船舱一侧,摸出剩下的半支烟点燃,“这家伙和其他四个杂碎,准备侵犯芦笛,我刚巧撞上了,一时没忍住,就把他们都宰了。我实在不明白,在经历了雪暴,又处于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们竟然还有那种心思?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雇这些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古拉尔的声音从船舱外传来,阿乐只是冷笑了下,也不抬头去看,芦笛则立即靠紧了阿乐,担心古拉尔的报复。
古拉尔慢慢走了进来,面色冷峻的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拔出枪来对准了阿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