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九棋道:“我就是来报案的,一桩几十年前的杀人案,现在,我说,你听,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至于杀人犯的资料,也在箱子中,就是写着‘九子相关’的那叠资料,没错,杀人的就是他们九个人,被害者是我。”
傅茗伟皱眉:“荒谬,你还是被害者,怎么还会给我打电话,你难道想告诉我,你是鬼?”
连九棋干笑了两声:“别打断我的话,听我说完。”
接下去的半小时内,连九棋阐述了一遍当年他如何被九子活埋的事情经过,但并没有说自己是如何逃出来的,说完之后,连九棋又道:“事情就是这样,一字不差,这是实情,你可以找你们的顾问陈泰东问个究竟,当然,他肯定不敢告诉你们当年他杀过人。”
傅茗伟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吴志南,示意吴志南想办法查电话来源,进行定位,但吴志南却是摇头,很为难。
傅茗伟问:“然后呢,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连九棋道:“目的?人民警察为人民,我是人民,我被他们活埋,他们犯罪了,你们应该逮捕他们进行调查审判,该枪毙的墙壁,还关监狱的关监狱,这个还需要我来教你们?”
傅茗伟冷冷道:“不可能单凭你一张嘴说了就算吧?现在,你应该告诉我摄像头在哪儿了。”
连九棋在电话那头笑了:“摄像头就在你手里。”
傅茗伟一愣,拿开电话,看着电话上面的摄像头,差点把手机摔了:“你耍我们?”
连九棋道:“开个玩笑而已,现在玩笑结束了,接下来的话请你听清楚——我会先给你6个小时,6小时内,你必须逮捕九子当中的其中一个人,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由我来,但是我劝你最好用法律的手段去逮捕,千万不要让我动手,因为我一旦动手,那就无需审判,就地处决。”
傅茗伟厉声道:“连九棋,你给我……”
连九棋直接打断傅茗伟的话:“傅警官,你还有5小时58分钟!你有两个选择,要不逮捕九子当中的某一个,要不逮捕我,时间一过,我会重新设定时间,如此循环,直到九子被逮捕或者全部死光,你最好设好闹钟,再见!”
电话挂断之后,傅茗伟立即道:“马上去机场,拦住陈泰东。”
吴志南看了一眼时间:“来不及了,飞机已经起飞了。”
“联系首都方面,只要陈泰东一下飞机就立即拦住他。”傅茗伟捏着手机道,“不管怎样,都得先问清楚陈泰东,连九棋所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陈泰东在前往北京的飞机上终于睡着,虽然他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1979年那个冬天,到底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所遗漏的,毕竟,活埋连九棋清理门户这件事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去回忆的,因为那是一件他虽然认为是绝对错误,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这也是为何后来的陈泰东会变得独立独行的主要原因之一,他不想再与其他同行有那种极其不合理的同盟关系,因为那样会导致自己所做的错事越来越多。
有时候,某些传统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而已经身在北京的刑术却在闹钟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就翻身爬了起来,等他睁眼去看床上的时候,却发现床铺已经整理好了,马菲却不见踪影,再看洗手间,他的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电视机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凉白开,旁边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早上起来喝咖啡的习惯非常不好,喝凉白开吧,我出去跑步了。
刑术洗漱完毕,刚端起那杯凉白开的时候,门就开了,拿着房卡的马菲站在门口,用随身携带的毛巾擦着汗,同时道:“早上好。”
刑术一口气喝完水:“早上好。”
马菲转身走进洗手间,进了隔间的浴室,脱下衣服拉上帘子就洗澡——整个过程中她似乎完全忘记了洗手间另外一面是玻璃墙,即便是帘子已经拉上,但因为光线的关系,还是能清楚看到洗手间内人的轮廓。
刑术背对着那面玻璃墙站着,开始做简单的热身动作,随后开始进行简单的健身,早晚锻炼身体,也是他多年的习惯之一。
就在此时,门敲响了,刑术正要去开门的时候,看到自己在地上的被子和枕头,立即将这些卷起来扔进柜子中,这才去开门。
打开门之后,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佘采香。
刑术看着佘采香,什么话也没说,而佘采香则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紧闭的洗手间大门,直言问:“这个马菲不是你未婚妻吧?”
刑术道:“佘小姐,好像这个和你没关系吧?”
佘采香微微摇头:“她不是你未婚妻,绝对不是!”
说着,佘采香咬住嘴唇,眼眶中竟含着泪水。
刑术笑了:“还玩这一招?没用了。”
佘采香直视着刑术的双眼:“当初是你逼我走的,而且我也没有向你隐瞒过任何事情,那件事的前前后后所有详细的细节,我都一五一十告诉过你,包括我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你到底是不是跟那个老板有过关系?刑术听完佘采香的话,脑子中第一时间闪出的是这个念头,但话在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我得保持冷静,刑术这样想,他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