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刚也不应声,立即进去,首先去摇醒萨木川,因为萨木川懂这些东西,可当他准备去摇醒萨木川的时候,却发现躺在那的萨木川靠在那,瞪眼看着他,嘴唇微微抖动着。
阎刚立即问:“你怎么了?”
萨木川无法说话,也无法作出表情来,因为他全身都已经麻痹了,阎刚立即拿出瓶子让萨木川去闻,但闻了之后,萨木川依然无法说话,还是维持之前的模样。阎刚只得跑到门口道:“真的中毒了,萨木川无法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震八起身,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打开衣服,拿出两个小瓶子,头也不回地扔给了阎刚:“将右边瓶子中的药粉与左边瓶子中的药酒稀释之后,涂抹在中毒者的人中和嘴角两侧。”
阎刚见元震八那模样,不像是他耍的花招,拿了瓶子回到萨木川身边,按照他所说的做,涂抹上之后不到一分钟,萨木川终于可以说话,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有人下毒!随风吹进来的,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身体还不是很灵活,起来会摔倒,你先去救其他人,快点!”
拿着三个瓶子的阎刚转身,开始从刑术那一一唤醒,给他们抹上稀释的药粉,从被唤醒的人的表现来看,毫无疑问,屋内的人都中毒了。
萨木川积蓄力量,对着屋外喊着:“元震八!”
元震八侧头道:“嘘,别说话,周围有动静,你们中的是斑蟾和洋金花的毒,混合毒性,会导致身体麻痹的。”元震八说完,从篝火中拿着一个火把来,因为电筒虽然照得远点,但照亮的范围有限,而且也无法成为较有效的武器。
元震八站在那,慢慢移动着目光,他不愿意相信真的有人能神通广大到,可以在自己与阎刚的身后无声无息地放下蟾蜍尸体和洋金花又全身而退,周围都是碎石和干树枝等东西,有人踩下的话,一定会发出声音。
终于,元震八的目光又移回了篝火边上,紧接着他发现篝火一侧扔在那里的烤松鼠和山鼠的骨头消失了大半,他意识到了什么,立即爬上旁边的石屋,朝着四周看去,紧接着又跳下去,一边往篝火中拼命加柴火,一边朝着碉楼内喊道:“阎刚快点!萨木川,也能起来也坚持着起来,不然来不及了!”
萨木川此时已经勉强站了起来,虽然觉得四肢还是有些不听使唤,但依然咬牙上前,帮助阎刚唤醒着其他人,此时除了贺月佳、贺晨雪两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清醒了,只是都无法起身,贺月佳、贺晨雪两人虽然睁开了眼睛,但依然是迷迷糊糊的。
碉楼的元震八已经将篝火燃到最大,周围能扔进去燃烧的东西都扔了进去,同时他也在制作着火把,一口气做了五支火把,立在门口之后,冲到门口道:“能站起来的快点站起来,如果身体依然感觉到麻痹,就多活动下,这样可以舒缓下麻痹的肌肉,我们都得逃了!”
刑术扶着墙与谭通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问:“到底怎么了?”
“是石鼠!”元震八转身看去,已经听到那些数量庞大的石鼠在地面上奔跑发出的可怕声音了,就如同是千军万马即将袭来一样,“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年这座苗寨的人会离奇失踪了!”
谭通脸色一变,意识到了元震八在说什么,搀扶着刑术就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白仲政、阎刚也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徐有和凡孟也吃力地爬上窗口朝外看去,这一眼看去,看得在场所有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皮都快炸开了——碉楼外,篝火另外一端的五六米开外的地方,那一只只与成年兔子体型差不多大小的齐聚在那,看到碉楼门口和窗口的人之后,那些个体型巨大的石鼠身子都立了起来,就像是人们在饭店吃饭前,总得去看一眼后院的活鸡活鸭一般。
刑术愣在那,几秒后才说:“怎么会这样?”
元震八一步步走到篝火前,将火把点燃,一一递给门口的众人:“你们背着没清醒的人,拿着火把,大家千万不要分开,聚在一起,准备好燃烧棒,虽然这些石鼠不算太畏惧火,但火把是咱们如今最有用的武器了。”
徐有快速走出,拿过一只,凡孟和刑术则转身回去分别背上贺月佳和贺晨雪,剩下的三只火把,元震八、阎刚和白仲政人手一支,随后众人背靠背站在屋外的篝火旁,不敢妄动。
那些石鼠也没有立即发动进攻,只是将他们团团围住,而此时碉楼内也钻进了无数的石鼠,有些石鼠趴在碉楼外侧,从上往下看着他们,时不时发出口哨一样刺耳的叫声。
“这些到底是什么耗子呀!?”完全清醒过来,身体也不再麻痹的谭通问道,拿着手中燃烧棒,但并没有拉开。
一侧的白仲政解释道:“我以前倒是见过,最多见过二三十只聚在一起,因为这种石鼠不是通常说的那种鼫鼠,而是山鼠的其中一类,在喀斯特地貌环境中生活的一种老鼠,杂食动物,除了植物之外,还食用其他大型猎物残留下来的肉食和腐食,应该说更喜欢腐食一些,上次我看到,是在天山附近,但是不应该具备对人的攻击性。”
元震八摇头,晃动着手中的火把,逼退要靠近自己的石鼠:“总之,当年苗寨里的人离奇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