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素颜的手里掌握着什么东西,让皇帝恨着又不敢杀了素颜。
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吧!
她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素颜能出来就好。
鸟儿应该飞翔在天空,而不是囚在紫金笼里。
等着素颜出来,兴许还能帮上萧东离的忙,援军的事情——或许也会有转机。朝廷对她,多少是有忌讳的。
萧玥不知道上官靖羽想做什么,素颜在宫里,她确实也该她是怕素颜的,但——交情犹在。不去看看,来日父王埋怨起来,耳朵都该长茧子。
“对了阿靖,致远不住在相府?”萧玥临出门的时候,又折了回来。
上官靖羽莞尔轻笑,“他住在六部衙门,偶尔才会回来。不过寒食节快到了,他这两日就能回来。”
萧玥笑着点了头,容色有些腼腆,转身缓步往外走。
“郡主似乎对致远……”上官靖羽笑笑。
“本郡主敢做就敢认,我对他是有点意思,不过这一次,我要看清楚再行动。”萧玥抿唇,“有了第一次,就怕第二次。我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折在你们上官家,太疼。”
上官靖羽目送萧玥离去的背影,羽睫微微垂落。
爷,你那里怎么样?
是否也下了雨?
整个东都,不改繁华,不改以往的就是容。所有人还都沉浸在虚拟的奢华里,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他们哪里知道,身处边关的你们,为了这大朔的安宁,为了百姓的太平盛世,不惜赔付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算不算一种讽刺?
春花满楼犹醉死,梦中何记路边骨。
指尖宫商后庭花,血染江山万里尘。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取出母亲的琴,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拂过,弯指微弹,瞬时脆音流淌。天籁之音徐徐而起,掠过清风,掠过屋檐下的雨滴,迅速扩散开来。
曲音婉转,正当妙处却突然戛然而止。
素言心惊,快速进门。
却见上官靖羽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似乎有些走神。
“小姐,怎么了?怎么不弹了?”素言俯身蹲下,轻声问着。
上官靖羽微微抬头,指尖竟是一道血痕,鲜血缓缓渗出伤口。见状,素言慌忙去取了药箱,“小姐怎的如此不小心,也不知这伤口伤得深不深,若是伤口太深,这些日子怕是都不能抚琴了。”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也不慌,只是神色有些微恙,“我——弹错了调。”
素言一怔,不明所以,“弹错了就弹错了吧,别伤了自己就行。”然而下一刻,她愕然抬头盯着上官靖羽,“小姐心里有事?为了何事心中不安?是因为姑爷吗?”
上官靖羽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不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边关没有消息,所以小姐着急了。”素言想了想,“小姐别担心,等天黑了,我去一趟食为天,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好。”上官靖羽点了头。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从她离开了幽州,幽州已经悄悄变了模样。北昭大军蠢蠢欲动,已经有了攻城的迹象。
风里花约莫是着急了,也许是城里的探子,再也找不到上官靖羽的下落。
而朝廷,迟迟没有给幽州,给北昭一个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