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道人虽然一路疾驰,但对于鬼哥拿他的丹药送人仍是大惑不解。
忍不住问道:“了空道友,那瓶七心丹可是三品疗伤丹药,你就这么随手送给对头?”
百草散人都知七心丹是文昌道人的独门秘方,于疗伤颇有奇效。只是想不到他竟会将此丹送予了鬼哥,而鬼哥反不将其当一回事。不过对于鬼哥的所为,二人也颇为好奇,也想听听他为何如此。
果然鬼哥笑道:“文昌道兄想必没有听过我故土的一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也不想想,这控火之术,是圣火宗强些,还是你文昌道兄强?”
文昌道人道:“圣火宗皆生都研习火术,贫道自然不如,可这又有何关系?”
鬼哥摇头道:“大有关系。你再想想,天鬼门之修如此厉害,何以不直接将他们灭了,反而只派出二人阻击?依我看,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那圣火已经出现,而天鬼门根本分不出人手来。想必他们于我等一样,对于收取此火,都并不擅长。而圣火宗既以此火为圣火,对于此火定然有独得之密。”
百草散人立时道:“不错,天鬼门是要拖延时间。若是我们直接赶上去,必然免不了与天鬼门碰上。但若是等圣火宗先上,我们反而可以相机而动,坐收渔利。了空道友赠药之举,正是为了让圣火宗能快点行动。”
司马胜与文昌道人听得不住点头,同时也对鬼哥暗自佩服。
文昌道人问道:“那若是被天鬼门捷足先登,收走了此火又当如何?”
鬼哥淡淡笑道:“凭圣火宗对此火的了解,自然心中有数。若是此火真那么容易收取,圣火宗绝没道理驻足不前的。”
百草散人沉吟道:“只是圣火宗似乎知觉很是敏锐,定是有什么查敌的法宝。若我们要抢占有利之势,恐怕瞒不过他们。”
鬼哥眼珠一转道:“此事倒是容易,不劳散人废心。”说罢灵气送入神隐带。
三人疾驰之中,忽觉鬼哥的气息踪迹刹时全无,都是齐齐大吃一惊。但却又听他说道:“只要我能瞒过他们,在适当的时候知会诸位,这一切就不成问题了。”
一条巨大的地缝,足有两三丈宽,拦腰将红土峡截断。三条小溪似乎是硬生生被人以法术改了道,不断注入地缝,一阵阵炙热的雾气喷上半空,让人远在十余里之外便看得清楚。
鬼哥来到近前,隐在一旁的山崖之上,才发现有三名黑衣男子皆在联手施法,黑气不断注入地缝之中,其中两个正是先前截击圣火宗之人。
可是每当地缝将要被黑气弥填,便会有一股煞白的火焰冲天而起,将这些黑气硬生生冲开,与鬼哥先前见过的天脉圣火一模一样。果然不出鬼哥所料,这三个男子一连数次,都是徒劳无功。
此地的炙热程度,已经非同一般,方圆数里的草木都已经被烤焦。若非二十四小尸13312鬼哥经过阳骨的铸炼,恐怕也难以抵受。只不过天鬼门三人都仗着身上一重黑水障术,似是都无惧此地的炙热,没有丝毫的退意。
“唐勋魏同,不要再废力气了。你们还没看出来么,这地火之源下,恐怕是有人控制。否则如何能数次在相同的时机,破去我三人的鬼泉阵法。”一个大眼黑衣男子收回黑雾,立时盘膝坐下,吐纳之中说道。
一个长须老者道:“李奎兄说的不错,唐某也觉得有些蹊跷。”
另一个少年魏同皱眉道:“这么说,驱是驱不出来了,恐怕只能下去了。不过圣火宗那几个杂碎就离此不远,我们若是下去,到时候被抄了后路就麻烦了。”
李奎阴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干掉他们,就不会有人再抄我们的后路了。”
老者唐勋点头道:“这几个小辈空有修为,打起来像无头的苍蝇,若不是那手焚魂之火还有些威力,刚才老夫与魏兄就干掉他们了。我们三人联手之下,又有门主亲赐的鬼王泉,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魏同撇嘴道:“这几个小家伙都是赤烈老狗的得意弟子,若是全宰了,这老狗定会气疯了,那今后我们的日子可不大好过啊。”
李奎笑道:“魏兄不必担忧,门主说过,早晚要灭了圣火宗。我们若是能引得一个元丹老怪送上门来,门主必然十分高兴,说不定还会重赏我红土三鬼。”说罢三人齐齐发笑,然后便全部闭目运功,以恢复刚才消耗的灵力。但周身却都散出一缕缕黑气,隐入在这地缝四周。
鬼哥心下暗叹,这勾心斗角之事,到哪里都撞得上。不但这红土三鬼要杀四大护法,而且天鬼门更要对付圣火宗,这趟浑水要是搅了进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这也不要紧,反正他孤家寡人,弄到这圣火之后,速速逃跑便是。
天色黑透,四道赤光从远处急速赶来。鬼哥暗叹,这四大护法还真是没脑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了。不过一转念,又感觉似乎并不这么简单。这四人再没脑子,也用不着扮这副蠢相,难道是有备而来?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四大护法根本就没有踏入红土三鬼的设计,而是还在数千丈开外,便联手结法,形成一个四角火光阵。
红土三鬼也在疑惑之间,这地缝中却是火光轰然而起,一道巨大的炽白火瀑直冲天际,随即又像是一个大潮般跌落下来,将方圆几千丈全部化为一片火海。
连鬼哥也没料到,四大护法居然还有这道板斧,能直接引发这无主之火伤敌,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