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今这里已经又变成了个王府了,光天化日的强闯进去闹得‘鸡’飞狗跳多有不便。。 可是若不能进去找人询问一二,站在‘门’外与走进去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正在鬼哥犹豫之际,这红扇漆竟突然中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仆撩袍出‘门’,径直下阶来到他面前。
拱手略揖道:“这位公子,我家王爷请公子入内叙话。”
“哦?”鬼哥心下略讶,其实他也感应的到,这府内有几个修士存在,不过修为士很低,最强的一个不过开元小成。按理说这样的修为,是不应该能察觉到自己在‘门’外的,难道还有什么高人隐藏在内?
这老仆侧身一摆手恭敬道:“贵客请进。”
“那就有劳了。”鬼哥也一摆手,示意请他引路。却也是夷然不惧,缓缓跟在这老仆身后。
转过进‘门’石屏,鬼哥不用什么目力也能看到,在青石大路远处,已经有几个华服男‘女’在等待。中间一个衣有龙饰的中年男子,大概就是此府的主人赵王了。
他左边身后有两个老道人,右手旁却是一个盛妆‘女’子。这四人都是修士,除了这位王爷是开元初成,其余三个都是小成境界。
鬼哥来到近前,赵王便挥退了老仆。随即上前道:“不知前辈法驾莅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无妨。你也有你的难处,些许俗礼也不用拘泥了。我也是冒昧来访,叨扰了。”鬼哥点了点头。凭他如今的修为实力,着实已提不起与几个开元修士为难的心思。
赵王继续道:“前辈哪里话来,似前辈这般高人肯枉驾,实是晚辈的殊荣。只怪我等太不成器,若非祖师来讯,怕是还要累前辈在‘门’外久侯。”
鬼哥心想这才合情理了,但散开灵觉,竟是没发现这府内有这样一个人的气息。于是问道:“不必客套了,这便请我去一会你家祖师。”
这位赵王独自强着鬼哥进入正堂,又拐入后厢,通过一条长长的小径直到一片密林之中,才来到一座大墓碑之前。他在墓前拜了两拜,那大墓碑竟随即散出了一股灵气来。
不过数息时间,其上银辉奕奕,竟现出一道银‘色’光‘门’。看见这一幕,鬼哥方才恍然,怪不得自己在外丝毫看不到丝毫端倪。
“道友请入内一叙。”一道魂念传入鬼哥之耳,化为一个极其苍老的声音。
鬼哥连番吃过这种轻身入险的大亏,对此不禁十分犹豫,几‘欲’转身就走。可是听了这句话,却又涌起一阵极为怪异的感觉,似乎说话这人他熟识一般。
按理说他在此洲无亲无故,便不能不能迅速联想到当年失散的几人。于是只略做沉‘吟’,便决定进去看个究竟。
一步踏入光‘门’之后,鬼哥立足在一片荒山之中。此地‘阴’气弥漫,根本就是片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不过其间的灵气倒也充裕,甚至还能感应到一股仙蕴。
他灵觉一扫间,辨准对方的气机,一息之后便已出现在一座石亭之前,亭下早有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袍老人闭目负手而立。
鬼哥在这么近的距离才感应得到,这黑袍老人的气机十分强大,甚至可能比前日碰见那几个家伙更厉害。
他在这老者身上,不但感觉到了浓郁的死气,更感觉不到半点生机,就像是一具刚刚咽气的尸体。他十分确定以前从未见过此者,但这股熟识之感却更加强烈,真个奇哉怪也。
于是鬼哥拱手问道:“道友究竟是谁?咱们以前见过?”
这老者睁开眼睛,‘露’出一双银‘色’仙瞳,略带微笑道:“老朽是谁?这个问题老朽已经想了近万年之久。我生来既无身躯,也无血脉,更无生机。在这荒原上孤身几千年,虽修为日进,却根本离不开此地。即使后来悟出断空仙‘门’,能做的也只是造就几个孩儿,叫他们陪我聊聊天而已。若非道友今日至此,这个难题真要让老夫死不瞑目了。”
随着老者说话,其身上的一切都在向鬼哥敞开,让他看个清楚明白。鬼哥真切的看到,这老者没有半字虚假,他甚至连元魂也是假的,只是一团极为浓郁的‘阴’灵被强大的仙蕴所聚,极‘阴’之内不断产生点点滴滴的生机,承载其为数不多的魂念后便又陷于死寂。
若非明悟了‘阴’虚阳实之妙,鬼哥对这种情况绝对是一头雾水。可现下心中却是无与伦比的震撼,因为这老者的情况与他截然相反,如果说他是一只阳鬼,那么这老者就是一只……
“‘阴’鬼!”
老者闻言略有惊诧,不过细想一会便道:“不错,这个称呼正适合,那么道友必是阳鬼了。”
鬼哥此时才明白,为何他会对这老者有如此强烈的熟识之感。原因正是他二者同属一类,只是‘阴’阳有别罢了。此外更为让他伤怀的是,这只‘阴’鬼也同样是被人凭空造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九银仙君的手笔。所以她定要自己来到此处,并不是无的放矢。
黑衣老者敛了气息,似是十分疲惫道:“道友的气息对老朽来说极其强烈,就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隔着仙‘门’屏障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道友身上更有一物,像是祖宗一般呼我不止。老朽虽是死期不远,但今日遇上道友,也算是万幸了。”
鬼哥闻方立即拿出九银仙君的那枚‘玉’简,递到这老者面前。老者接过‘玉’简,一双枯瘦的老手竟有些颤抖,轻轻磨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