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得了。”林安笑意的望过去,阮软把小脑袋扭的更开了。他跟着阮软的脚步往前走,忽而微显沮丧的叹气,“放寒假了,好久啊!”
阮软转头,怪异的白了林安一眼!竟然说寒假放的久?学生不都是最喜欢学校放假,她就是,希望最好能放的越久越好。那样就可以天天在家睡懒觉,天天去找晓楠玩,天天躺在晓楠床上听晓楠弹钢琴……
唔~要是一直没人去教晓楠钢琴,晓楠肯定会很失望吧,好吧,放假就不用放太久好了!
“哪有多久,就二十天,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到时就开学了啊!”阮软点着小脑袋,乜眼瞧了下林安,嘴里微声的嘟囔劝说,说到最后时大喘气的急忙改口,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林安对上阮软的视线,惊诧的问,“要二十天,还不够久?”
对林安来说,恨不得能天天见到阮软才好。这阵子,虽说没看到阮软,但在学校上课时知道她就在隔壁班,回租房时,知道她就在相隔不太远的那片小区家里,心也会跟着安定下来。可如今放寒假,他离开长溪,觉得好像一下和阮软拉远了距离。
见阮软欲说还羞,接着垂低下巴,林安稍微走近一些,迟疑的问,“寒假里,偶尔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你知道我家里电话?”阮软惊讶抬起头,撞到林安的眼神后,才明白这是在问她要家里的电话号码。小脸不由更加的晕红,她眼睛乱瞥的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要打电话干嘛?”
林安直起身,抓着额头,表情认真的说,“过年了,到时打电话顺便给阮叔叔拜一下年。”
阮软羞怯的瞪圆眼睛。脸皮厚到这程度,也是一个奇迹了,他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口。
他之前有帮过家里的忙,爸爸还请他去饭店吃过饭,算是认识,过年顺便打电话拜下年,好像也是没问题,算是正当理由。
磨蹭了半天,数字几乎是一个一个的从嘴里往外蹦,等报完号码,再听林安确认的念一遍,阮软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起来。这下就算有正当理由也撑不住了,因为看到某个家伙又不知从哪里掏出的笔,怕会忘记的把号码给写到手上。
蠢死了,她口袋里就有一小包纸巾,难道不会问她借纸来写吗,真是又坏又脸皮厚的笨家伙!
眼前离自己家的小区越来越近,这片绿化带也快走到尽头,阮软脚步稍顿下,细声提醒,“放寒假,过不了几天,就会跟爸爸妈妈去乡下爷爷奶奶家过年。”
“啊?”林安傻眼。想知道阮软家的电话号码并不难,难的是当面的问阮软要。这才刚欣喜若狂的抄下号码,想着之后找什么理由打去阮软家,现在听阮软这样说,表示寒假阮软家里基本是没人在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是说打电话给爸爸拜年的吗,问我什么时候干嘛。过完年眼镜店要早开门,爸爸妈妈初六就会回来……我要开学才会回家。”
嘀咕着把话说完,见林安呆愣住站住,阮软暗觉好笑之余,也有些小小的得意,可心里更加的害羞着,这种表现,更直白表达出他要电话号码的“意图”。
攥握几下快沁出汗水的手,在林安静默的无奈愕愣之中,阮软羞怯眸子渐渐变得水蒙蒙的。
片刻,阮软抬头看下林安,鼓起勇气的上前一小步,她抽出林安手里的水性笔,埋着小脑袋在那张大手手心的一组号码下又写出一串号码,赧难抑的蚊声说,“这、这是爷爷家的电话,过年你要打电话给爸爸拜年,可以打这个。”
一个个数字,犹如一股股暖流,从手心涌入心底。林安望着那只小手写完号码后抬起,鬼使神差的,他伸手追过去,在小手完全收走之前给握起。
两只手握在一起,准确的说,是林安紧紧抓握着阮软那只纤细的小手,手的温度即刻传达给了彼此。
阮软张大嘴巴,瞪圆眼睛看着被握住的手,接着抬头看向林安。反应过来后,她眸子立时蒙起一层水光,原本就一直晕红的小脸,此时红透得如煮熟的虾子,耳根和围巾下露出一截的白皙脖颈,都浸染起浓重的粉红,如用胭脂在上面均匀研抹开。
垂耷小脑袋,阮软全身的微微颤栗,懵然着小手都忘记了挣扎。
“软软~”望着在身前垂下绯红脸颊的小女生,林安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对着她伏在不断扇动的长长睫毛下的水润眸子,认真的说,“软软~我喜欢你!”
时值正午,紧闭的玻璃窗阻隔了户外的寒冷,透过洁净的玻璃看出去,感觉外面被太阳照得灿烂明媚。
这间不大的卧室,装修采用的是粉色墙纸,连书桌、被子等,也大都是淡粉色的。
阮软最喜欢的颜色是粉色,走进她卧室,犹如陷进了带着卡通风格的粉色海洋。也正因此,每次唐晓楠过来这边玩,看到这房间,总时不时会揶揄下阮软的“童心”。
此刻,这间卧室似乎在和外面客厅比着哪里更加寂静。
在靠近窗台旁的那张床上,厚厚的被子被高高拱起,在上面窝成了一团,
许久之后,拱成一团的棉被动了动,一边被缘悄悄的掀起一道缝隙。接着,一个头发被抓挠得乱糟糟的小脑袋探出来,似乎是被子里的空气太稀薄,她张大嘴巴,呼呼的大口吐气。
一张原本白皙的小脸,早已鲜红欲滴,水盈盈的眼睛泛着迷离光泽。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