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威萨特岭顶峰的英军阵地上,爆炸的巨响、闪烁的火光,喷溅的泥土,灰白色的硝烟和死尸发出的腥臭味构成了一副地狱般的场景。
冰雹般的钢铁与火焰落到守军的头上,英军的步兵们只能趴在堑壕中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祈求上帝不要让德国人的炮弹落到自己头上。
就在一团一营的伞兵们向鲁威萨特岭的顶峰发动最后的进攻时,另一场灾难降临到守军的头上。
一团二营的伞兵乘坐sdkfz251型装甲车取道鲁威萨特岭以北绕到守军的背后,意图配合正面进攻的一营夹击鲁威萨特岭的英军。
埃及历代法老的英灵没有赐福于英国殖民军,在冥冥之中一股神秘力量的指引下,二营的伞兵们很幸运地发现了守军的一处炮兵阵地,而这股神秘的力量正是大炮发射时炮口喷出的硝烟。
在黄色的沙漠中,25镑炮发射时炮口喷出的外的耀眼,一个炮兵团二十四门25镑炮发射时pēn_shè出的硝烟更是给附近的天空拉出一道白色的帷幕。
第二伞兵营的车队犹如一发出膛的炮弹刺向英军的炮兵阵地。
拉近到距离炮兵阵地大约一公里的距离时,伞兵二营的重武器连率先发动攻击,81毫米迫击炮-弹接二连三地落进英军的炮兵阵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令人瘫软的冲击波摧毁了英军炮兵高昂的士气,突如其来的炮击瞬间将恐慌覆盖在每一个英军炮兵的头上。
对英军炮兵来说,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另外三个伞兵连的行动,就在英军炮兵们东躲西藏到炮兵阵地周围的战壕中,操起机枪步枪准备迎战时,却发现有两支装甲车队灵巧地从炮兵阵地的左右两翼绕过。
三个伞兵连成品字形将这个炮兵阵地围在中间,随后摆出了防御阵型。
迫击炮-弹依旧接连不停地落在英军的炮兵阵地上,每一声剧烈的爆炸都敲打着英军脆弱的神经。
阵地里还有大量上好了引信的25镑炮的炮弹,这样无休止的遭受炮击,25镑炮的炮弹被引爆只是时间问题。
投降?还是不投降?这是个问题。
没等英军炮兵团长思考出答案,死神便在德军伞兵的召唤下降临人间,无情地向他们挥下手中的镰刀。
秉承着“那位师长”一向倡导的炮兵是战争之神的指导精神,伞兵二营的营长通过无线电向第一炮兵营发出呼唤,没过多久,十二门黄蜂自行榴弹炮发出的炮弹便落到英军的炮兵阵地上。
两轮齐射过后,英军炮兵阵地上的25磅炮弹终于不负众望地地被引爆,上演了一出精彩的烟花表演。
爆炸的气浪中,25镑炮一点八吨的炮身横卧在地。
炮手们脆弱的身躯被气浪冲上半空,随后被炽热的弹片刺穿撕裂,化为各种碎肉与血雨落在地上。
土黄色的伪装网化为无数碎片飞上天空,蝴蝶般翩翩飞舞。支撑用的木柱被弹片削断,随同伪装网一同陷入火海。
25镑炮炮弹分装式弹药的弹底装药也被引燃,热浪与烈焰瞬间吞噬周围所有的物体,无论是生命还是死物,都在死神的镰刀下化为灰烬。
侥幸幸存的英军炮手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生命中难以承受的打击,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出阵地,一头扎向阵地外围德军的怀抱。
炮兵阵地的覆灭无异于敲响了鲁威萨特岭上守军的丧钟,没有了炮兵的支持,他们脆弱的火力再也挡不住伞兵们凌厉的攻势。
当第二伞兵营处理完英军炮兵俘虏,赶到鲁威萨特岭东坡时,恰好看到三五成群的英军逃兵迎面逃来。
看到对面的钢铁洪流,还有黑洞洞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枪口,英军的溃兵很明智地扔下武器举起双手,随后与他们的炮兵兄弟会合。
当第二营的伞兵们冲上鲁威萨特岭时,火红的卐字旗早已高高飘扬在山岭之巅。
“你们来晚了。”
“援军总是在战斗结束后赶到,这是战争中的铁律。”
一营的伞兵们笑着揶揄道。
“没有我们干掉英国人的炮兵阵地,你们哪会赢得这么顺利。”
二营的伞兵们毫不留情地回敬道。
“小伙子们的士气不错啊,要尽量保持。”
陈道刚刚赶到战场就看到两个营的伞兵之间的嘴炮大战,笑着对舒尔茨中校点头夸奖道。
见到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位师长”忽然出现,伞兵们纷纷行注目礼。
陈道向舒尔茨中校交代几句后,一名名叫汤姆.哈代的上尉俘虏被挑选出来。
几分钟后,哈代上尉乘坐着一辆贝德福德卡车离开了鲁威萨特岭,向北面的阿拉曼驶去。
此时阿拉曼已经乱成一片,自西面被大德意志团击溃溃逃回来的败兵争先恐后地涌进阿拉曼周围的防线,也是他们最后的防线。
败兵们的出现很快将无尽的恐慌与沮丧传染给阿拉曼附近的每一个人,在艾伦少将的呵斥与怒吼中,这些混乱不堪的溃兵被安置在阿拉曼镇周围的环形工事中,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阿拉曼镇南部的阵地上,三辆贝德福德卡车夹杂在溃兵中飞驰到英军阵地前,一个上尉跳下为首的卡车,向拦住去路的少校问道。
“少校,我是曼城燧发枪营的米尔斯上尉,我们是从麦赛尔亚岭撤回来的。我和我的人现在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你能给我们安排一个去处吗?”
“我是特纳少校,带着你的人去镇子里的中心广场集合,沿着这条道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