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霍夫曼上尉再次出现的时候,身后的传令兵肩膀上已经多了一个长梯。
三个传令兵齐心协力扛着梯子跟在霍夫曼上尉身后飞奔到那栋二层楼外面,在墙壁上搭好梯子。
霍夫曼上尉急躁地一把推开一个下士,不顾部下的劝阻挎着mp40冲锋枪扶梯而上,直奔二楼。
靠在二楼的墙边,霍夫曼上尉悄悄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是一间浴室,没有人。
好机会,霍夫曼上尉灵巧地翻进窗户,随后又扑到浴室门口,在他身后,两个伞兵跟着跳了进来。
霍夫曼上尉仔细倾听了一阵浴室门外的声音,英军的喊叫声、枪声近在咫尺。
他迅速向身后的两名伞兵做了个手势,示意门外有人。两个伞兵把m1步枪背在了身后,掏出了腰间的鲁格手枪。
霍夫曼上尉做了一个深呼吸猛地推开浴室门冲到外面。
浴室外是一间集体宿舍,并排摆放着四张上下铺的双人床。
四个英军步兵在一个少尉的带领下贴在门口的墙壁后面,紧张地盯着门外的楼梯口,对霍夫曼上尉的出现毫无防备。
看到霍夫曼上尉和他手中杀气腾腾地冲锋枪,五名英军官兵脸上的肌肉迅速地扭曲变形,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
敌对的双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气中充满死亡的压抑。
五名英军官兵的视线不停地在霍夫曼上尉和他手中的枪口间逡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瀑布般顺着脸颊滑落。
“放下枪。”霍夫曼上尉用英语淡淡说道。
霍夫曼上尉的话在五名英军官兵耳中犹如天籁一般,五人连忙扔下手中的武器向霍夫曼上尉举起双手。
霍夫曼上尉慢慢垂下枪口,五名英军俘虏脸上挤成一团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
霍夫曼上尉正要说话,异变突生。
一枚m24长柄手榴弹冒着白烟穿过房门,在空中划过一道恐怖的死亡曲线落到地上。
霍夫曼上尉瞬间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从浴室门里伸了出来,扣住霍夫曼上尉的肩膀把他拖进浴室。
轰地一声巨响过后,霍夫曼上尉才发现自己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霍夫曼上尉再次走出浴室时,楼里的战斗已经结束。
站到五名倒卧遍身血污的英军官兵尸体前,霍夫曼上尉与仰面朝天死不瞑目的英军少尉对视几秒钟,随后蹲下身子,右手在英军少尉的脸上拂过,合上了他的双眼。
霍夫曼上尉长叹了一口气后起身离去,率领部下向拉巴特镇纵深发动新的攻势......
九月一日中午十二点,多比中将在他的地下指挥部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拉巴特镇里的守军还没有消息吗?”
“已经一个小时没有消息了,拉巴特镇可能已经失守了。”
“马上让爱尔兰步枪手二营停止搜捕瓦莱特附近的敌军,向拉巴特镇进军,监视那里德军的动向,如果有可能话,夺回拉巴特。”多比中将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伦敦有什么消息?”多比中将接着问道。
“德国空军的力量太过强大,直布罗陀方向的h舰队和亚历山大的地中海舰队在白天不敢靠近马耳他,伦敦命令我们务必坚守到天黑。”
“坚守到天黑?难道海军在天黑之后就敢靠近马耳他?就算他们能靠近马耳他,他们又能干什么?”多比中将没好气地说道。
“意大利人的舰炮和德国人的轰炸机正在联手破坏北部守军的滩头阵地,德文郡团第2营和女王西肯特郡团第2营已经守不住了,发来电报要求撤退。”
“不行,他们不能撤退,告诉他们一定要坚持到天黑,至少也要等我们夺回拉巴特镇,否则他们无路可退,命令第一和第二重炮连配合爱尔兰步枪手二营夺回拉巴特镇,尽量在天黑之前重新打通与北部的联系。”多比中将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