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未尝不能将他杀死,提前去火炎国,也是为了早日探听到关于他的情报,更好地下手而已。

八喜由于有一段时间没在时光塔待着,它毕竟是时光塔的器灵,眼看里头的时光之灵在没有八喜的补给下日益稀少,为了下一轮时家驭灵师考核的时候有足够的时光之灵,八喜这回便不跟着时宴了,独自在时光塔里头奋战。

时宴独自出门,凭借和辰光之间无形的契约,很快找到了辰光,一条白色的蛇正挂在树上懒洋洋地趴着,似乎是在假寐。

时宴还在疑惑辰光怎么没发觉他的到来,下一秒,辰光的身影瞬间不见了,时宴只觉得有个冰冷的东西窜进自己的衣服里,低头一看,辰光已经熟门熟路地趴在他的身上,身体圈着他的腰,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胸前。

原来是想吓他,时宴失笑,任由辰光在自己的身上乱窜。

果然一段时间没见,辰光又长大了不少,而且身体变粗了一些,隐隐有着当初时宴第一次见它时的模样了。

自辰光和时宴签订契约之后,一人一蛇就整日黏在一起,第一次分开这么多天,辰光似乎特别的想念时宴,靠在时宴身上不停地蹭他,时宴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但随着辰光蹭完左胸又蹭向右胸,来来回回地挪来挪去,蛇信子一吞一吐的,隔着衣服扫过他胸前的敏感点,时宴觉得有点不对了。

如今的时宴正值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春期少年正发育的时期,最经不起挑逗,即使被一条蛇给蹭着,时宴居然隐隐有点异样的感觉。

好歹上辈子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这辈子因为一心想着复仇变强,而且这具身体迟迟没有生理现象发生,时宴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此时此刻一股奇异的快感在体内腾升,时宴立刻将辰光揪了出来,和辰光对视着。

这种时候,他又想起了他和这条蛇之间诡异的夫妻契约。

辰光被时宴捉了出来,于是不明所以地看着辰光,蛇瞳和时宴对视着,倒影着时宴的模样,蛇信子一吐一吐的,看上去极为懵懂。

时宴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虽然妖兽的智慧和人类差不多,但辰光显然还没长大,对方的无心之举居然被他想成了龌龊之事,时宴有些赫然,让辰光别再蹭了,于是时宴带着辰光上路了。

从永恒国度到火炎国有一段极长的距离,时宴已经用最快的方式赶路了,日夜兼程,也走了整整十天才到火炎国的边境的城市。

终于到达火炎国,作为整个大陆气候最炎热的国度,火炎国的气候与永恒国度截然相反。在博拉瑞是准备入冬的季节,在永恒国度则彻底进入了冬天,可来到了火炎国,却恍如夏天一般,时宴第一次来火炎国,对这里的高温有些不适应,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辰光也无法隐藏,索性就直接趴在他的身上。好在附近不少人都带着灵宠,千奇百怪,时宴带着一条白蛇,也没被人围观。

火炎国作为国土最大的国家,人口却不多,火炎国向来尊崇贵在精不在多的原则,因此虽然人少,但好战脾气狂暴的火炎国人民,几乎全民皆兵,他们的驭灵师比例是所有国家中最高的,走在路上的人中,十个人里头有四个是驭灵师,剩下六个即使是普通人,也有极其灵巧的身手以及攻击力。

时宴此次出门做足了准备,大陆通用的货币也带了不少,他先在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下,然后寻找附近的猎人公会,查询有关于严冰候的消息。

严冰候一族在火炎国还算是出名,他们的资料并不难找,只是比较可惜的是,他们家族所在的地方在另一个城市,那个城市离这里至少有四天的路程。

晚上时宴回到旅馆,看着火炎国的地图,计划着该如何对付严冰候。眼见夜越来越深,早就趴在床上等时宴的辰光见时宴还在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便慢慢爬了过去,用身体卷住时宴的手,将他朝床的方向拖去。

时宴被辰光打断了思路,有些无奈地看着它。自从这次分开之后,时宴发现辰光不仅更加黏他了,而且还极其热衷于修炼水灵控魂术,每晚一到点,就拉着他去床上修炼。鉴于修炼水灵控魂术不管对时宴还是对辰光都有不少好处,因此时宴也由着他了。

只是这几日下来,时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见辰光趴在自己的身旁,已经进入了修炼状态,时宴也不再多想,迅速开始利用精神力调动体内的水灵之力。

片刻之后,眼看时宴进入了修炼状态,趴在一旁的辰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它的周身泛出了白色的光芒,随着光团越来越大,一个男人慢慢出现在了时宴的身边。

这是一个长相十分特别的男人,不同于这个世界人类较为温润的长相,男人的五官深刻分明,双眼较为细长,根根分明的睫毛搭配长长的眼线,以及诡异的竖瞳,看上去十分妖异,笔挺的鼻子,嘴唇冷冷地抿着,身材高大均匀,浑身的肌肉分布的极为合理,他的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无言的冷厉和攻击性,虽然极白的肤色令他看上去十分优雅,但蓄势待发的野兽一般的气势,却是无法掩盖的。

不过当他转头面对时宴的时候,那股子充满攻击性的气势顿时完全收敛起来,他悄悄地站到时宴面前,趁着时宴完全沉浸在修炼中,一边用强大的精神力安抚着时宴,带着时宴修炼,一边一心二用,有些贪婪地看着时宴的脸,然后低头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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