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坏了规矩又撞上门来,自然该有个妥帖的交代。
有些人,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有些人,也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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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对着死不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头后退,没两三步就撞到了由作,由作扶了浔阳一把,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死不益,“王爷先去旁边等着,寻了机会便出府去”。
死不益从未见过由作,但他向来对他人的眼神极其敏感,此刻在由作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猎捕的讯息,一时紧张起来,听见他的话,他下意识上前两步要一手抓过浔阳,“你还没给我东西,不许走!”。
由作比死不益要快一步抓过浔阳,转身将他缓力一推,推至简离的方向,随后一个后抬腿压在死不益肩上,快速翻身一跃,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死不益身后,右臂一揽用力扼住他的脖子。
“你要的东西在我这儿,想要得凭本事才行!”,由作手上的筋力越来越大,死不益的脸也是通红一片。
死不益也不是吃白饭的,因于由作一系列动作太过快速流畅,他才没机会反攻,如今借着由作扼住他脖子的空档,他两手借力将由作向前一拉,同时他也弯下腰来,便于将由作猛摔到地上,与此同时,他尽力吸了几口气,并说道,“你是什么人?”。
由作知道死不益到意图,他就势倒地,两脚重重踢上死不益的胸口,死不益来不及躲,也就生生的受了这两脚,他倒在一丈外的地上后,憋着一口气迅速站起来,揉了揉胸口。
不等死不益有更多喘气的机会,由作两步奔至他面前,“你不必管我是什么人,只需要知道你想要的东西我也想要就行了!”,一记手刀快速落下,死不益着急退后一步,又向左一躲,由作腿攻其下盘,手攻其面首,丝毫不给他停下来的机会。
死不益躲得吃力,只得向后一弯腰,两腿弯折,平躺在地上,试图从由作下盘划过去,哪里想到,由作两手一抓,将他倒立提起来,又是两记快踢,正中他的心口。
由作微微用力,将死不益对空踢了一脚。
死不益轻功不错,但是他一开始因为急切的想要得到通行的牌子,所以没想过要逃,如今则是再无逃走的机会。
可是,即便如此,能拼命的时候还是要拼一拼的,死不益落到地上,脏腑受损,血涌到嘴边,他憋不回去,只是吐的更厉害,他快速起身退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粉子,猛得对着由作撒去。
由作警觉退后,片刻后轻嗅出不过是普通的粉面,他便定住原地。
两人就此有了一些距离,由作倒也不急着上前继续猛攻,而是转头看了简离一眼,似有询问之意,简离也正看着由作,他清楚由作的本事不止如此,他知道由作想问他,是否要在浔阳面前就了断了死不益。
浔阳已经被眼前阵势吓住,他虽说也会些拳脚功夫,在自己府邸的时候也几乎每日都会操练一番,但那也只不过是粗浅的拳脚,哪有如今所见到的这样刺激。
再说他以前虽也听说过由作其人厉害,但也只是认为他办事能力强罢了,哪里会想到他有这手功夫。
死不益看着这稍显空旷的四周,围墙不低,若是一刻前,他想逃谁拦得住?此刻心气受损,根本提不上力,看来只能先自求多福了。
简离微微摇头,给了由作一个示意后,他拉住浔阳的手腕,“同我走,我送你出去”。
浔阳傻愣愣的任由简离拉着走,路过死不益的时候,死不益试图拿住简离,或者浔阳中的一人来做要挟,简离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将浔阳向前一推,随后转身对上死不益,一脚踢开他,正倒在赶过来的由作脚边。
简离只是轻蔑的看了死不益一眼,随后似愠似笑的说了一句,“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说要转身,继续拉着浔阳走。
浔阳回过头来的时候,没看见简离的动作,只听见他的话,再被简离拉着走的时候,他还是沉浸在方才的恐慌中,浑浑噩噩的走着,突然听到简离对自己说了一句,“有些人,没有能力控制的时候就不要招惹,否则最好在他反噬之前废了他,否则你就是个笑话”。
“知,知道了”,浔阳神情恍惚,直到简离又推了他一把,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五皇子府门外。
一转头,正对上数十名宫人,以及压压成片的禁军。
再转头,五皇子府门已经关上,他瞪大眼睛冲上去敲门,可是没敲两下就被后面的人扯住了,说是奉命要带他入宫面圣。
为首的高坤海姗姗上前,给浔阳见了礼后说道,“王爷,皇上还在宫里等着,该是不想久候的,奴才们皇命在身,若是说说不通,怕是要冒犯王爷您了!”。
“你!”,浔阳瞪了高坤海一眼,但又想起奉绣交待过的话,他暂时还不能得罪这个人,便放下了脾气,缓声道,“本王怎敢让父皇久等,又岂会让高公公为难,本王这就入宫去”。
高坤海抿嘴笑笑,给浔阳让出一条道,对着手边的几个宫人说道,“你们陪同王爷去宫内复名,留下十名禁军随我入府,有些事情还需要查清楚”。
宫人会意点头,浔阳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他转头看向高坤海,“高公公,这五皇子府可是禁地,你怕是不好入内吧!”。
“皇上特令,准许奴才入内”,高坤海规规矩矩的回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