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航拿出手机,拨通何静的电话,何嘉铭指尖夹着酒杯,晃了晃,气定神闲地听着。
手机内“嘟——嘟——”的声音一直在响,却没人接电话。
吴航做了一个很为难的表情,嘟囔道:“该不会是这几天约访太多,电话都顾不上接吧?”
他话音刚落,电话就突然接通了,何嘉铭立刻换了个姿势,上半身倾斜倚在桌角,听着电话里何静的声音。
吴航很懂眼色地开了免提,他们听到何静在电话中崩溃的尖叫:“你打我电话做什么!”
吴航马上咳了一声:“何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是一早约了我,要我增加你的专访么?”
何静精神濒临崩溃,她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这和她的预期设想完全不一样,现在一切局面已经到了她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更可怕的是母亲病倒,父亲还要飞到北庭市来,明天一早就要来找司徒清朗算账。
天,何静想都不敢想,她觉得对不起母亲更对不起一向光明磊落的父亲,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小小的戏弄一下清朗,伤害一下甜心,怎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她声音带着哭腔,很明显是被吓到了,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尖叫:“我不想再做什么采访了,我已经不想再招惹任何事情了!”
何嘉铭闻言,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容,他用唇语对吴航道:“就说有好事。”
“何小姐您别崩溃啊,走红起初都很难,你看咱们家捧红的一线,哪个不是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
“我不想要这种东西!你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何小姐等等,您该不会是接到了什么骚扰电话吧?那我大可以帮您解决啊,您要是觉得负面新闻太多,我也可以帮您黑的说成白的。”
“真的?”何静如落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立刻激动地问,“你可以帮我?”
“当然,我们是做什么行当的。”吴航笑笑,“只是酬劳……”
“钱好说,多少都可以,只要你帮我洗白,我简直快要疯了!”何静在电话里欣喜若狂地说,“你现在在哪,我这就去找你!”
“我就在夜色酒吧,北庭市里的,你应该知道吧?”
“好,我马上去见你。”何静不由分说挂掉电话。
吴航嘲道:“她还挺急,早干什么去了。”
何嘉铭嗤笑:“说她没脑子就是没脑子,做事情不计后果,现在知道怕了。”
他打了个响指,一直等在门外的兔女郎开门,袅袅婷婷而入,何嘉铭吩咐道:“你让酒保盯着门口,如果待会有个叫何静的女人来,记得让人通知我,你们用手机拍下她进门的照片。”
“何先生,哪位何静小姐?”何静这个名字太大众化,兔女郎很担心自己搞错人。
“她进门会直接告诉酒保她要找一位叫‘吴航’的人,这是她照片。”何嘉铭从手机里调出何静的照片,待对方瞧过之后,随手删除。
“知道了何先生,一定会为您办好。”兔女郎笑盈盈而去,屁股上一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让吴航浮想联翩。
“我说何大少,您这儿的妞儿可真够靓的了。”他搓手笑。
“店内酒陪只喝酒不接客。”何嘉铭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还是上何静吧。”
“那可不敢,她那匹马可不是谁都骑得了的,我还怕她一脚把我蹬下去呢。”吴航笑容暧昧,言语略显猥琐。
“你一当娱记头牌的怎么可能这点能耐没有,别以为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女明星。”
何嘉铭一说这话,吴航马上笑了,他替何嘉铭燃着一支烟,拍马屁道:“何大少哪算平头百姓,没见过这么有钱的,不过话说,您怎么会跟那当兵的看上同一个妞儿?以您的能力,您不应该抢不过他啊。”
何嘉铭摆摆手,这事他不想提,吴航一看实在是挖不出什么东西,只好作罢,尴尬地抽了两口烟。
何嘉铭眯着眼睛盯着他,忽而道:“我的事情你敢透露半点出去,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有命赚钱没命花’。”
吴航满脸堆笑忙说自己不敢,两人又东拉西扯些旁的事情,大部分是吴航在讲,何嘉铭在听。
贵圈太乱,那些男女明星们为博上位什么事都干过,吴航虽然讲的是天花乱坠,却也在何嘉铭意料之中,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上女明星的原因——脏。
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兔女郎轻叩包厢门,何嘉铭道:“进来。”
“何先生,您说的那位女士来了,现在吧台等候,这是您要的照片,您看怎么样。”她递上自己的手机。
何嘉铭看了一眼,这手机拍摄出的效果跟偷拍没什么差别,画面若隐若现,依稀可辨何静,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不错。”何嘉铭满意地点点头,从钱包里抽出10张粉红大钞甩给她,“你办事漂亮,这是你的赏钱,记着别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否则有你好看。”
“何先生放心,我会当作自己从来没发生过这些事。”兔女郎拿了钱,聪明地回答。
“那再好不过,你下去吧,待会再找你。”何嘉铭摆手,做了个赶人的手势。
那女孩关上门,袅袅婷婷地在门口候着,何嘉铭从衣袋里拿出一包粉末,放在桌上推给吴航。
“这是什么?”吴航诧道。
“别跟我说你没用过,把这东西撒进酒里让她喝下去。”何嘉铭笑笑。
“我去,这该不